“虎子哥,您来的正好,快跟大奶奶说说……”
“混账东西,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几个护院迎着虎子刚想要说些什么呢?却被虎子疾言厉色的把他们给喝斥住了。
随即他们又都赶忙低下了头,再也没人敢多说一句话了。
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后,全都被虎子的威严给震慑的,心立马颤抖了一下。
还未等大家反应过来呢,只见虎子又立马转过脸来,冲着他们厉声厉色的怒喝道。
“你们都他娘的闲得是吧?”
虎子话音刚落,那些个下人们纷纷弓腰低头,怯怯懦懦的躲闪开了。
连着两句怒喝下来,使得原本吵吵嚷嚷的四姨太院门口,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了。
这一幕非但未让四姨太和长顺他们感到欣慰,反倒是全都不由得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在四姨太望着虎子沉思着的时候,只见虎子又缓缓朝她凑近了几步,语气平和的跟她说道。
“大奶奶,虎子来晚了,让您受惊吓了,请您责罚俺吧!”
虎子一会儿暴跳如雷,一会儿气定神闲,这两种性格转换的行如流水,让人丝毫看不出他有装腔作势的行为。
即便是四姨太心里面跟明镜似的,可她也只能装傻充愣佯为不知的,当众夸赞起了虎子。
“大把头言重了,若非你的及时解围,本大奶奶倒被他们这些个混球,给缠得无所适从了呢!”
“大奶奶,都怪虎子平时对他们疏于管教,让您受惊吓了!虎子回去后定当对他们耳提面命,严加管束。绝不让类似情况再次发生!”
“嗯!行了,本大奶奶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哎,”
四姨太看着虎子言辞恳切一片志诚的样子时,她明知道虎子这是在跟她演戏呢,可她却又挑不出人家一点毛病来?
这时候的四姨太,才算是真正领教到了虎子的厉害之处。
在外人看来虎子对四姨太毕恭毕敬,绝对算得上是一个赤胆忠心的好奴仆。
殊不知?他虎子却在玩着狐假虎威的把戏。暗地里利用四姨太的威望,不仅震慑住了那些个身背长枪的护院,同时也让府里的下人们,打心底里对他惧怕不已。
他把古人那套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套路给照搬到了这里,瞬间把四姨太给整得只能干瞪眼,却说不出话来了。
虎子的这番操作,对于四姨太来说无异于一步死棋。倘若她说的越多,对于虎子增强府上的威慑力就越有帮助。
若不是四姨太提前把虎子的野心告诉长顺了,此刻的她还真就成了光杆司令了呢。
为了稳住局面,四姨太也只能故作镇定的驱散了众人。
四姨太话音刚落,虎子当即便表现的十分顺从的样子。
而后,他又立刻转过头来表情凶煞的面向那些个护院怒斥道。
“都还杵这干啥呢?还不快滚回去!”
虎子话音刚落,那些个护院全都灰溜溜的跑开了。
“大奶奶,虎子先行告退了!”
刚叱退那些个护院,虎子随即又转过身来,阳奉阴违的朝四姨太请示了一句。
四姨太闻声只是轻微点了点头,而后便转身进了院。
就在虎子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他的嘴角再次露出了一抹邪魅的微笑。
“大奶奶,虎子方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长顺尾随着四姨太刚进了院,就迫不及待的追问了她一句。
“玉兰,把门关上!”
愁云满面的四姨太闻声后,并没有立刻对长顺做出回应,只是语气低沉的跟玉兰说了句话。
而后,她又快步走向了客厅。
不明缘由的长顺,紧随其后便立马跟了过去。
“长顺,看来接下来咱们有大麻烦了!”
四姨太刚落座,当即便愁眉不展的跟长顺说道。
“大奶奶,俺方才看得糊里糊涂的,您跟俺讲讲虎子他这是玩得哪一出啊?”
听闻四姨太这么一说,长顺就更加迫切想要知道原因了。
“长顺,看来是本大奶奶低估虎子了!此人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是个难对付的狠角色啊!”
“大奶奶,俺咋看不出来虎子有哪点像您说得这样啊?”
“长顺,若非方才虎子跟咱演了这出戏,我还真看不出来他有这么大的能耐呢?”
“大奶奶,俺与虎子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俺咋就没看出来他有这么些个心眼子呢?再说了,他若是真如您说得这么厉害?为啥先前的时候他却没有露出一点马脚呢?”
“人一旦有了权力,欲望就会随之膨胀,就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是满足于现状了。这种对人颐指气使,高人一等的感觉,就好比一头贪婪的恶狼,总喜欢把周围的一切都视为它的猎物。人一旦放飞自我随心所欲,就再也不受道德的制约和束缚了,只要他想,没有他不敢干的事。”
“大奶奶,您既然啥都明白,为啥方才不揭露他的阴谋呀?”
“虎子既然敢这么做,说明他此刻早已另有打算!我若是这个时候跟他当面锣对面鼓的撕破了脸皮,恰巧也就中了他的下怀。”
“大奶奶,俺就是想不通,虎子好端端的咋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哎……说到底都是因一时贪念给招惹的。”
“大奶奶,既然如此,那咱不能坐以待毙呀,得赶紧想法子啊!”
“自打老爷走后,府上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么些个事,可谓是一天也没消停过。原本我想着先把府上整顿一下呢,看来眼下也容不得我缓口气了。”
“大奶奶,您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了主意?”
“长顺,你记住一句话,自古以来都讲究这么个老理儿,邪不胜正,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黄府姓黄,不是随随便便跑出来个猫儿狗儿的,想抢就能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