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在这时候痛了起来,许久不疼,我都差点忘了自己身患绝症。
此刻的疼痛犹如奔涌而来的潮流,浇得我透心凉。
宋雅菲蒙抱住我的双臂,“不是的,我只是没有办法。你当时要和我分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想了解你,我做这一切只是不想同你分开。”
也许她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此刻我没办法冷静的去分辨是否真的。
我只知道我快气炸了。
顷刻间,仿佛有许多的眼睛将我包围,盯着我,审视我。
嘴巴在不停的呢喃,对我品头论足,观察我的一切,不论对与错。
我拒绝了她的触碰。
我知道,心理问题导致我现在想问题非常极端。
但是我没办法控制。
甩开她的手,“原本你可以有很多种方式,但是你选择最让我难以接受的一种,抱歉,我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张天,我真的只是为了不让你离开,你相信我,好吗?”
“别再说了!拜托你,让我冷静冷静,否则在这种情况下,我不知道自己还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宋雅菲愣了一会儿,徒劳的盯着我,最终一步三回头的出了书房,关上房门。
房门关上那一刻,我听见她的手机响,然后便是她匆忙下楼的声音。
我的身体已经痛到无法呼吸,冷汗直冒,就连呼吸都感觉是痛的。
当眼前一片混乱时,我很快失去意识,身体直直的栽向地面。
砸在地上那一刻,那股疼痛反倒叫我提醒了些。
楼下的林姨听见动静,很快上来,看见我这样,吓的六神无主。
她想查看我的状态,叫着我先生,我无法给她回应。
她又开始打电话,只听到她嘴里念叨着,“夫人怎么不接电话?快接电话呀!”
最后宋雅菲的电话时候都没有打通,林姨最后选择拨通120。
一段时间后,昏昏沉沉中,我感觉自己被抱起来,放在单间上
在一阵车子混乱的声音中,手背上一阵刺痛!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时,眼前浮现的是林秋然的脸。
稍后我才反应过来在医院。
林姨也在床边,见我醒来,她喜出望外,“先生,你终于醒了!”
“天,你总算是醒了,这次可把我给吓死了!”
林秋然见我神色有些茫然,于是向我解释,“你睡了两天了,要不是我正好打电话给你,我还不知道你居然出事了。”
睡了两天吗?
慢慢地我的意识恢复了许多,林秋然手上还打着石膏,林姨站在在旁边,神色有些异常。
我在病房没有看到宋雅菲的身影,失落涌上心头。
林秋然不满道,“别瞧了,人没来,你都在医院住了两天,人都没出现过。”
“那天,你都那样了,人家的VIp病房都不愿给你住,留给那个明星,还真是多情!”
明星?余承亮?
林姨急忙替宋雅菲解释,“不是的不是的,夫人她就是忙,所以不得空。”
只是她说话的音量越来越小,是她也觉得自己的话不可信吧。
从林姨和林秋然那儿,我才了解到原来那天我不单单只是晕倒,而是吐了很多的血。
身体上的痛一直都有,但是吐血这种状况还是第一次出现,也许是我的病加重了。
我被送来的是宋氏集团名下的医院。
这家医院留给宋雅菲许多的VIp病房,这点林姨也是知道的。
120将我送到医院后,林姨就要求将我安排住进VIp病房。
不想医院拒绝了,即便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没有宋雅菲的吩咐,我不能住。
后来林秋然无意中才知道,原来住在里面的是余承亮。
原来一间VIp病房就可以证明,在她的心里,我和谁更重要。
再加上这一次的欺骗,我的心瞬间就暗淡了下去。
之前那些天的短暂相处和甜蜜就像是梦一场。
林秋然说起那天我被送进医院的情况不禁红了眼,“你不知道,当时我以为你要死了,血吐得一床都是,吓死人!”林姨也心疼的直哽咽。
见他们如此低落,我牵强的扯了扯唇,想要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有些虚弱无力。
“好了,我现在不是醒过来了吗?”
闻言,林秋然别过头去,擦了擦眼角。
林姨待了没一会儿就离开了病房,说是回家煲汤送过来。
林秋然留下来陪我,但他也伤了手,没法都做什么。
没一会儿,没想到徐虎和胡玫一起来了。
徐虎是知道我的病情的,只是没想到我这么严重。
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瞬间便红了眼眶。
只是他嘴笨,只是站在一旁心疼的看着我。
大概也知道我不愿意让胡玫知道我的病情,所以没敢说什么。
倒是胡玫见到我如此虚弱的模样,这个大姐姐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坐在我的床边,哭得泣不成声。
大家脸上都是哀伤,病房内也偷着浓浓的悲伤。
我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更不想被这样的氛围包围着。
我虚弱的拍了拍胡玫的手,“好了,别哭啦,我现在不是醒过来了嘛。”
胡玫抽噎着问,“发生什么?你怎么会把自己搞进医院,还进了手术室?要不是秋然联系我们俩,我们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
我有些有气无力,稍微缓了缓才有力气回她。
“没什么大碍,也就是有些失血过多无力罢了,放心。”
听她这话,我就知道徐虎应该没有和她讲我的病。
但是我的话并不能说服她,
“那是为什么你会失血过多?是不是宋雅菲对你做了什么?”
胡玫不肯放弃,紧追不舍,一副势必要知道一切的样子。
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实情。
没想到这时,林秋然居然毫无顾忌地说出了我的病情。
“张天得的是胃癌,而且还不愿意治疗,这次是发病吐血被送进医院。”
“至于和宋雅菲有没有关系,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你说什么?胃癌?”胡玫难以接受的看向我,似乎非要从我这里得到一个答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