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吃完早餐,再回到卧室的时候,正好见南见秋伸了个懒腰。见她进来,南见秋头也不抬,直接从被窝窜出,穿戴衣服。两人四目相对,慕晚晴看着他一身赤条条的,更看到了那本不该看的东西,急忙捂住眼睛:“流氓!穿上!”
南见秋不紧不慢地穿了下半身,指着自己的脖子道:“你昨天到底在做什么春梦,对着我又搂又咬,踹了我的裤衩子不说,还在我身上种草莓,尤其在脖子上。待会儿见客人的时候,你解释。”
慕晚晴看着南见秋的脖子上的印记,满脸通红。
其实,她若仔细一想,就知道南见秋话中掺假。慕晚晴搂着他,在他脖子上种草莓是真,但裤衩子完全是因为南见秋自己被搂着太热,干脆全身不穿来的舒服。
“以后别跟我装清纯,骨子里不知道住着哪个妖精。”南见秋不依不饶。
因为要见客人,慕晚晴眼见脖子上的牙印确实太过明显,她翻箱倒柜寻找东西。
最后拿出一张狗皮膏药,欲贴在南见秋脖子上。却被南见秋拒绝:“我又没病没痛的,贴这种东西算什么。”
慕晚晴无奈,只得苦苦哀求:“我错了,但你若带着这个牙印去见客人。客人问不问另说,恐怕到时候龙总杀我的心都有。”
南见秋道:“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慕晚晴咬着牙道:“这样,你提一个条件,怎样才肯贴。”
南见秋寻思半晌,道:“女人、事业,我都有了,就差有个孩子。”见慕晚晴瞪着自己继续道,“我知道你心中肯定嘲笑我没那个能力,但我身体本身可以呀,做个试管婴儿总是没问题。如何?”
“去死!”慕晚晴被他死不要脸的态度给气炸了。
“对了,我知道你删了视频,但你觉得我会没有准备吗?”说着,南见秋不知何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物体,仔细一看,却是一个U盘,“除了这里有,网盘上我还留着。总之,不是你想删就可以删的。”
说完,南见秋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吃饭去了,猪。”
在他离开卧室关上房门的瞬间,慕晚晴生无可恋地趴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
在爱德华的安排下,接下来十天,南见秋四人会见了巴黎项目负责相关人员。
众人见到南见秋脖子上的牙印,对其被“猪”咬的经历表示同情。
因为法国也流行养宠物猪,所以南见秋的解释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并非没有可能。
他们感慨着南见秋这不平凡的经历,更有些怀疑巴黎丽兹酒店的管理水平——正常来说,酒店里是不允许带入宠物猪的。
邓秘书暗暗留心南见秋的牙印,更觉得这是一头陈年猪,体型应该肥硕,否则按照南见秋的身手怎么会没能躲开呢?
她把这个解释给龙若澜听,龙若澜面无表情:“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很接近猪的思维了。”
慕晚晴跟在南见秋身旁,对于“猪”的行为一言不发,她全身心投入工作本身,只是偶尔观察下龙若澜的表情。
当然,重要的是,项目负责人在爱德华先生强力推荐下,以及南见秋与龙若澜的现场解答,让他们十分感兴趣。决定在十二月初,到中国实地考察。
爱德华带着南见秋四人见了巴黎市长。
巴黎市长开口便是巴黎与天江市是友好城市,衷心希望双方能够借此机会能够合作成功。他关心更多的是中国的经济发展以及天江市的情况,重点是放在吸引中国投资上。
南见秋和龙若澜表示,在未来五年,两大集团将认真考虑对巴黎的投资。
临走前,南见秋不忘提一句,目前的项目成功,将对他们对巴黎的前景了解大有裨益。巴黎市长不是笨人,会意地点点头。
四人随着爱德华走出了市政厅,来接送爱德华的已不是方东南。慕晚晴忍不住问道:“爱德华先生,方先生今天没上班吗?”
爱德华望着她笑道:“听说他无礼打扰你们,我把他辞退了。”说完,看了南见秋一眼。
南见秋微微皱眉,随即微笑道:“爱德华先生做事还真是不拖泥带水,有这样的效率,合作必定成功。”
龙若澜道:“公司有急事,我和小邓的飞机票改签了,现在就要去机场。”随后,她握着慕晚晴的手道,“照顾好秋。”
慕晚晴见她态度依旧那么客气,不由得心一松。
南见秋道:“项目的事情回去后再商议。”因为他们是晚上的机票,先回酒店了。
南见秋见慕晚晴一直挂着苦瓜脸:“闹情绪了?”
慕晚晴白了他一眼,并不理会他,只顾自己收拾衣服。
“是为了他的事情吧?”南见秋冷冷道。
“他碍着你什么了,要你这么去对付他。”慕晚晴刚说完,手机震动,接到一条信息,上面写着:“慕晚晴,算你狠,你就是个傍大款的淫妇!”不用看都知道,是方东南发的。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将手机的信息给南见秋看,怒道:“一切冲我来可以吗!”
“时间还有,自己去解释。”南见秋道。
其实,若慕晚晴没有被怒气冲昏头脑,她应想的到,这方东南是从哪里得到自己的新手机号。
如果南见秋给他,那岂不是故意要让慕晚晴恨他,没事找事?虽然南见秋做事极端,甚至有些变态,但不会做浪费时间的事。
慕晚晴有些丧气,继续收拾衣服。
南见秋拿起她的手机,拨打了信息上的号码。慕晚晴正欲阻止,却被南见秋一手挡住。慕晚晴全力出手,南见秋单手便将她的攻势全部化解,随后一手将她的双手和腰困在一起,压倒在床上,让她动弹不得。慕晚晴怒目而视,却见南见秋悠哉悠哉地打起了电话。
过了许久,对方才接起,听得对方嘲笑道:“怎么,现在找我做什么?还想让我更惨吗?”
“我是南见秋。”
电话那头的气势立马弱了下来:“南见秋,算你狠。”
“听着,慕晚晴是我的女人。若让我听到你对她再敢出言不逊,事情不是丢工作那么简单了。另外,今晚我们就要回去,若你还有点气概,晚上七点机场广场见。”南见秋冷冷道。
电话那头怒道:“有何不敢。”
南见秋将手机丢还给给慕晚晴,不再理会。
慕晚晴看着他道:“带他来见我的是你,让爱德华辞退他的人也是你。非得让我恨你入骨你才满意吗?”
南见秋没有回答,也不想回答。
晚上的寒风又冷又湿,慕晚晴在寒风里等着,而无端惹事的南见秋,却在机场里的咖啡店里品茗咖啡。
到了七点钟,他没来。
七点十五,他还是没来。
七点半,方东南才姗姗来到。只见他穿着一件羽绒服,带着帽子,晃荡晃荡走来。见只有慕晚晴在,冷笑道:“怎么,你大款不敢见我?”
“东南,事已至此,我没有其他话可说,只想跟你说句抱歉。”慕晚晴道。
说完,她从包中拿出一个信封:“因为我的缘故,连累到你。除了这个,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弥补对你的歉意。”
方东南看着那厚厚的信封,知道是什么。
他接过,冷冷一笑:“他给的吧?挺厚的,看来你让他挺满意的,到底是你工作能力强,还是你床上功夫了得呢?”
慕晚晴正色道:“这是我的心意,跟旁人无关。东南,我是真心道歉,你不该这么来污蔑我。”
“污蔑?以前的你,从不会用几个臭钱来道歉。我只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没想到你跟了他之后,也变了。”方东南嘲讽道。
“总之,伤害到你是我不对。你以后多保重。”说完,慕晚晴微微颔首,转头准备离开。
“他只是在玩你!”方东南似乎有些急了。
“我知道。”
“以你的自尊,甘愿被他这样玩吗?当年,你可是让我碰都不能碰,为什么他把你骗到床上你一声都不吭!”
慕晚晴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他了!”
“我没有。”
方东南的嘴唇有些颤抖,试图去抓住慕晚晴的手,却被她拒绝。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方东南有些急切。
慕晚晴凝视了他良久,方道:“你我之间已成过去,各自安好。更何况,我还欠他一个承诺。”
提到承诺两字,方东南想起自己当年给予慕晚晴的承诺。
但是,恋爱期间的承诺,最经不起考验。
南见秋见慕晚晴回来了,欲挽住她的手:“解决了。”
她则是拒绝了,冷冷地反问道:“难不成你还希望我跟他走?”
“想都别想,你可是我花大价钱得到的。”
“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