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和萧茜见此也是赶紧跟上。
两人一鬼很快便是来到了别墅庭院。
郑昆把人形包裹放在庭院的地砖上,便准备动手把油纸撕开。
但他捣鼓了半天,也没有把油纸撕开。
“这油纸真是够结实的,难怪埋在地下这么多年都没有腐坏。”
“看来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油纸。”
郑昆嘟囔着一伸手,手上顿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剪刀。
这无中生有的法术,刚才喝酒的时候,郑昆已经向萧茜展示了一番。
如今看到郑昆变出剪刀出来,萧茜已经没有那么震惊了。
但郑昆这波骚操作,老太婆可是第一次看到。
刚才她看到郑昆的手上突然多了一副橡胶手套,还本能的认为是郑昆从口袋里拿出来的呢。
但此刻郑昆空手变出剪刀,她可是看的真真的。
对她来讲,这无中生有的法术,可是顶级的法术。
一时间她对郑昆的佩服之情,顿时是油然而生。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剪刀在手,刚才还韧性极强的油纸,瞬间变得脆弱不堪。
郑昆轻易的把油纸划开。
但油纸可不是简单的一层,郑昆拿着剪刀足足剥了十几层,才剥到最后一层油纸,
油纸里面的东西很是柔软,那柔软的触感,简直和女人的肌肉没有任何异样。
“我去,不会吧。”
“这女尸竟然没有腐烂。”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熟悉的触感,郑昆猛地把最后一道油纸撕了开来。
“天呢,她竟然没有腐败。”
“不但没有腐败,看起来还像是活着一样。”
看着油纸里面栩栩如生的美女,萧茜被震惊的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当然除了萧茜被震惊到了,郑昆也是被震惊的不轻。
蜡黄色的油纸内,一位身穿红衣睡裙的美女闭目躺在里面。
她皮肤白皙、五官端正,脸上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看得出她走的时候应该是很安详的。
当然让郑昆最为吃惊的是女人那略微隆起的小腹。
明眼人一看便知,美女至少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但即使这样,仍然遮盖不住女子那绝世的容颜。
“她真的是好美。”
“即使死了,看起来还如此的优雅如此的美。”
震惊过后,萧茜紧紧攥着郑昆的手,轻声喃喃着。
当然最为震惊的莫属老太婆了。
当最后一道油纸被撕开的那一刻,她就瘫坐在地上。
她目光死死的盯着油纸内的美女,竟然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郑昆知道,人在最痛苦的时候,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的。
老太婆瘫坐在地上缓了好大一会,才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我的女儿啊,我苦命的女儿啊。”
“你这是犯了什么错啊,才会造此劫难。”
老太婆佝偻着身子一下扑到美女身前,放声的痛哭了起来。
当然随着肢体的接触,她也很快发现了女儿那凸起的小腹。
“萍儿,你的小腹?”
“你这是怀了谁的野种,是不是那个男人杀害了你。”
“告诉妈,妈一定给你报仇雪恨。”
老太婆摩挲着女子的小腹,哭的那是一个撕心裂肺。
伴随着老太婆的哭泣,女子的身前突然刮起了一股阴风。
郑昆注意到,一个虚影竟然从美女的尸体上缓缓走了出来。
在阴风的不断吹拂下,女子的虚影越发的真实起来。
只是眨眼功夫,竟然变成了和老太婆的身影一样真实。
“哥哥,她活了,她活了。”
看到美女从尸体上走出来而且越发的真实,萧茜攥着郑昆的手不断往他怀里钻。
“她没有复活,咱们看到的只不过是她的魂魄罢了。”
“和这位老太太一样,她也是鬼魂。”
看到萧茜那慌慌张张的样子,郑昆赶紧安慰道。
“妈,你怎么老成这个样子了。”
“是女儿不孝,没能在堂前尽孝,让你晚年受尽人间疾苦。”
经过片刻的迟疑,萍儿马上认出眼前佝偻的老太婆,就是她朝思暮想的妈妈。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的那是一个撕心裂肺。
“萍儿,我的萍儿。”
“妈妈想过你一百种一千种死法,都没有想到你会死的这么的惨。”
“你被困在这符箓之中,死后别说投胎转世了,就是连成为孤魂野鬼的机会都没有。”
老太婆抓着萍儿的手,哭的那是一个昏天黑地。
如此场面,郑昆也没有插嘴的必要了。
他挽着萧茜的手在石凳上坐下,静静的看着母女相见那悲情的场面。
母女抱着哭诉了十几分钟,心情才逐渐平复了下去。
“萍儿,你的事情咱们等会再说。”
“你快拜见一下你的恩人,是这位小爷把你从地下救出来的。”
“没有这位小爷,你不知还要在地下待多长时间呢。”
“那暗无天日的日子,妈妈想想都为你感到可怜。”
老太婆拉着女儿的手来到郑昆身前,噗通一声便是跪倒了下去。
“小女萍儿拜谢大师救命之恩。”
美女萍儿说着,便是向郑昆磕了三个结结实实的响头
当然郑昆也没有阻拦的的意思。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对萍儿的恩情绝对对得起这三个响头。
“起来吧。”
“说说你的故事吧,我好给你一个了结。”
郑昆叼着烟吐了一个大大的眼圈,做好了当一位吃瓜群众的准备。
“女儿,快和小爷说说你都经历了什么?”
“你又是如何落到了这步田地的。”
别说郑昆好奇,就是老太婆也好奇,自己品学兼优、美丽大方的女儿怎么会沦落到如此田地。
“事情要从二十三年前说起,那时候我刚研究生毕业。”
“因为学历优势和导师的鼎力推荐,我顺利进入了那家500强企业。”
“实习期间,我表现优秀,很快便是脱颖而出,成为了公司重点培养的对象。”
“当时我开心极了,因为成了重点培养对象,我就有更多升职加薪的机会。”
“但我不知道的是,这却成了我噩梦的开始。”
萍儿坐在长凳上,悠悠的讲述了起来。
当然郑昆也是面色严肃,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