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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魏叔玉过来,李泰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看他都不舒服。

他可是不之官,不是为了军事方面的影响力,他李泰压根不会去幽州苦寒之地。

再说他身份高贵,即便要送行也该是先送他嘛。

“你这皮猴子,怎么送青雀还要二郎亲自去请?”

长孙皇后语气里满是责备,眼里却满满都是宠溺。

魏叔玉笑嘻嘻说了几句,哄得长孙皇后笑靥如花。

“行了,他们的礼物都送了,你准备给青雀送点什么?”

魏叔玉招招手,郑丽婉立即端着一个托盘过来。

“雀雀哥此次北上就藩,叔玉实在想不出送什么,只好亲自作画一幅聊表心意。”

李泰瞳孔骤然紧缩,他没料到魏叔玉会送给他一幅画。

要知道在长安,不少闺女小娘、青楼歌姬都愿出千贯,只求魏叔玉亲自捉笔作画。

李泰第一次,觉得魏叔玉这家伙怪好的。

“叔玉,这幅画是孤的画像?”

魏叔玉点点头,眼睛里满满都是戏谑: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有惊喜哦!”

一听说有惊喜,李泰忙不迭的掀开红绸布,一幅精美的人物肖像画映入眼帘。

“嘶……”

现场众人都愣住,他们还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人物画。他们看看李泰,然后再看看肖像画,眼中的震惊更是溢于言表。

像,实在太像了。

整张画光是脸部,就占据了七成左右。他们更是惊恐的发现,整张画似乎由三个奇怪的符号画出来的。

李泰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开口问:

“叔玉,dsb这三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魏叔玉的嘴角比阿卡47都难压:

“没啥意思,就是觉得它比较适合你的气质!”

李泰甩头擦前额,语气傲娇道:“不错,孤很喜欢它!就是感觉有些怪,为啥孤的头顶是绿色的?”

“额…”

这个真不怪魏叔玉,说起来这幅画也不是魏叔玉所作。他只是将创作理念告诉宫廷画师,由他们操刀而已。

至于他们为啥给李泰戴的帽子弄成绿色,这个真不是他的主意。

李泰或许是误会了,亦或想膈应李承乾,故意亲热搂着他的脖颈。

“二哥就藩去成都,你都送了四轮马车。眼下孤要去幽州就藩,你看是不是也送几辆?”

魏叔玉连忙拨开他的手臂,指着阎婉道:

“这个真没有,不信雀哥儿问问魏王妃,她的父亲阎立德大人,想要四轮马车都没有。”

李泰嘴角抽搐两下,神尼玛的雀哥儿,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见从他这里捞不到好处,李泰便不再理他,又跑到李世民身旁撒娇。

害得魏叔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趁着众人不注意,魏叔玉悄然来到外围。

不愧是深受李世民宠爱的李泰,随行的王府卫队都是满编的两旅一千人。

李旭凑到魏叔玉身边,语气颇为兴奋道:

“驸马爷,您的推测是对的,那些刺客的确隐藏在魏王身边。您看那十几名杂役,一看就是军中老手。”

魏叔玉语气很平淡:“今日魏王府,可有其它人离开?”

李旭眼中满满都是敬佩,看向魏叔玉的眼神格外不同。

“驸马爷,您真是料事如神。就在一刻钟前,有几人还没到灞桥,就悄咪咪离开魏王的大部队。”

魏叔玉来了兴致:“哦…摸清楚他们的身份没?”

“已经摸清楚,他们是几大世家在长安的话事人。”

魏叔玉皱着眉不说话,他在想要不要来个打草惊蛇。

“姐夫,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高阳不知道啥时候凑过来,一脸娇羞着道。

还没等魏叔玉开口,房遗爱也不知从哪里窜出来。

“好巧啊高阳,你也找玉哥儿吗?”

勋贵间的聚会很多,圈子里的事都传得很快。长安城谁不知道房遗爱,爱高阳公主爱到发狂。

“嗯…”

高阳淡淡应了声,转头又直勾勾盯着魏叔玉:

“姐夫,待会回城能坐你的马车吗?”

魏叔玉一点都不喜欢她,皇室李家的女人,似乎就没几个安生了。

当然除了长乐、小兕子除外!

“你过来时与母后挤在一起?”

高阳惨兮兮点头道:“是啊。姐夫,能不能送辆四轮马车给我?”

房遗爱不愧是舔狗,没等魏叔玉开口,就已经替他答应下来。

“这点小事玉哥儿肯定会答应,对不对?”

看着不停挤眉弄眼的房遗爱,魏叔玉还能说什么。狗东西是真能舔啊。可惜他不知道,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造四轮马车的精钢用完了,等一些时再说吧。”

魏叔玉只能用拖字诀。说起来他差点搞忘记了,长乐的四轮马车还没有送给她。

见房遗爱一直使眼色让他走,魏叔玉还能说什么。是他主动跳进深坑里,可不能怪他见死不救。

他随意敷衍高阳几句,赶紧来到长乐身边。

“郎君,高阳找你做什么?”

女人的直觉很灵敏,长乐感觉高阳对魏郎君起了心思。她自然不放心两人待在一起,谁让两人曾经冲喜过。

魏叔玉捏捏她的小手:“怎么啦,怕我被她抢走?”

突如其来的直白,羞得长乐脸颊绯红。

轻轻捶下魏叔玉,长乐牵着他的手走向皇后娘娘的凤辇。

见两人你侬我侬,李世民有些看不惯,似乎他的大白菜被猪给拱了。

“玉儿过来下,恪儿就藩时你作了首诗,今天是不是也作一首送别诗呐?”

魏叔玉笑着摆摆手:“父皇算了吧,儿臣现在只想陪着长乐。”

一旁的李丽质直接美懵了。大唐虽说开放,但如此直白的表达还是很少见。

李泰顿时不乐意了。李恪就藩时就有名诗出世,到他这里就只想着陪长乐?

“叔玉不是本王说你,江郎才尽就江郎才尽,别扯什么其它理由。”

我尼玛!!

李泰这混小子完全是找抽嘛,跟他斗诗简直是找死。

“听魏王的意思,莫非有新作问世?”

李泰得意洋洋道:

“别路云初起,灞桥柳条稀。所嗟人异雁,不作一行归。”

话音刚落,周围的众人纷纷叫起好来:

“不愧是文采斐然的魏王殿下,此诗作得太好了。”

“谁说不是呐。袅袅一句诗,便将送别的场景写绝了。”

“这首送别诗写得太棒了,感觉是初唐以来写得最好的一首诗。”

“此诗一出,只怕魏驸马都不好意思开口吧。”

魏叔玉原本不想理他们的。只是李泰的几个狗腿子们,吹得实在有些过了。

跟熟读唐诗三百首的人斗诗,简直是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他刚想开口,却被长孙皇后给打断了。

“时辰不早了,青雀赶紧上马车吧。”

长孙皇后很清楚魏叔玉在诗词上的妖孽,青雀这首诗看起来不错,但也没到流传千古的地步。

然而李泰却不那么想,他一直想在诗词方面将魏叔玉踩在脚下。

“母后,孩儿还等着叔玉的送别诗呐!”

“额......”

长孙皇后头疼的揉揉太阳穴,有个喜欢被打脸的儿子,她真的好心塞啊。

果然没出她所料,玉儿的一首送别诗,直接震得青雀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