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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买辣子种子的不多,可以说没有。

眼前人来过他们铺子几次,虽然瞧着胖了些,人也白了,但还是一眼认出。

“多谢老板,能先让我看看吗?”

“成。”老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纸包,不到手掌心大小,“找这些种子可费了好大的力气,我还托人给我留意才找到这么一点。”

谢茯拆开看了看,种子不多,种出来够他们家吃了。

“麻烦老板了,多少钱?”

“我也不多要,小娘子就给十文。”

“好。”

她没还价,人家费心留意,一直记着这件事,十文就十文吧。

老板接过钱,含笑开口:“小娘子以后还需要尽管来找我,我家铺子没有的,给你留意着,去进货给你带回来。”

“哎,谢谢老板,祝您生意兴隆。”

“好说好说。”

谢茯小心的将种子放在篮子里,去买了六斤杂面,两斤糙米,接着去了香料店。

每个香料有一个价格牌,都不便宜,按两卖。

她看到了胡椒一百文一两。

店伙计送走了客人,到她身旁招呼:“这胡椒是塞外所产,从边关一路到咱们这个小镇子可不容易,价钱是贵了些,小娘子要不看看别的香料。”

谢茯指了一下花椒,还未开口,店伙计便说道:“这不是塞外的,所以要便宜些。”

二十五文一两,也不算便宜了。

“称一两。”

桂皮三十五文一两。

每样称了一两。

胡椒太贵,没舍得。

店伙计将称好的香料倒在小方块纸上,然后利落的包好。

谢茯站在一旁瞧着,总觉得他这个手法有点像小时候去小诊所买药,大夫包药的那种手法。

店伙计将香料包好:“小娘子还需要啥。”

“就这些。”

店伙计道:“一共六十文。”

她点了点头,数了六十个铜板放在柜面上,将香料放进篮子一角。

花钱容易赚钱难。

一下子花了一百多文。

出了铺子,走到阴凉处等候。

街道两边,小商贩吆喝着,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她往后退了退,双手拎着篮子,背靠墙而站,打量着过路人。

大多数都是穿着粗布麻衣,少部分穿细麻,棉布,绫罗绸缎。

庄稼汉三件套,粗麻长褂,长裤,草鞋。

谢茯低头看了一眼脚上的布鞋,这是去年做的,现在在家都穿着布鞋,外出干活才会穿草鞋。

正想着稻子收成,多编几双草鞋放在家里,便听到右侧传来一声‘娘子。’

裴青生背着箩筐,上面用布盖着,里面有三本抄写的书,剩下的都是棉线和麻线。

“娘子,等久了吧,耽搁了一会,热不热。”

谢茯抬头见他脸色红润,气息有些不稳,知道他是一路跑过来的。

“不热,我不是说了不着急吗,慢慢走。”

他笑着从长褂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我买了四块栗子糕,回去尝尝,喜欢下次再来买。”

去买糕点耽搁了一会儿,不然早就过来了。

谢茯瞥见一个路过的男人上下扫了一眼他们,连忙把糕点放进篮子里,用布盖上。

“走,先去镇外。”

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们两个穿着粗麻衣衫,一看就是庄稼户,还买贵的糕点。

若是那个男人好奇倒没什么,万一有了别的心思,那他们可要倒霉了。

见他抬手想接过手中的篮子,拎着向后避开。

“没事,我拎得动,咱们走吧。”

裴青生走在她右手侧,护着她往前走。

因为走得步伐有些快,腿有些一瘸一瘸的。

“娘子,牛肉我去问了,没有,早被人定了,加钱人家也不卖。”

“我买了不少红色的麻线,咱们织一批红麻布,以后谁家姑娘出嫁娶媳妇,都来咱家买。”

“我拿回来三本书,老板加了两文钱,一本能赚三百五十六文,页数比上次多,要抄一个半月,将近两个月,不过这价钱老板已经给的很高了,三本价钱一样。”他兴奋地说着。

谢茯伸出手,悄悄捏了一下他的手心,又连忙收回:“青生真棒,咱们回去要劳逸结合,不能埋头苦抄,要注意自己的手腕知道嘛。”

裴青生点着头,被她捏过的手握成拳又松开,眼神向周围扫了一圈。

大家都在往前走,看着两边的小摊,没有注意到他们。

谢茯好笑道:“我知道你脸皮薄,保证不做什么,看路,一会撞上人。”

“我买了几根猪尾巴,猪耳朵和猪尾巴一起凉拌,香料太贵了,我本来想买点胡椒的,要一百文一两,没舍得。”

“还有辣子种子,十文钱,回家种在菜地,晒干了也能吃,再留些种,明年接着种,要是吃不完,没准还可以卖给香料店,就是不知道能栽活多少。”

“回去栽茄子边上,多浇点粪水,小心伺候着,能栽活,别担心。”

裴青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因为家里粪水少而发愁。

两人一路聊到镇门口,路上带的人差不多齐了。

杨守财数了一下人,还差一个:“再等一会儿,还有一个人没来。”

目光瞥向裴青生和谢茯,箩筐和篮子里满满的,不知道买了啥。

想问问,到喉咙又咽了回去。

问那么多干啥,又不是他家的。

没到半分钟,最后一个人来了。

各自找座位,一路颠簸回村。

“呦!这买的啥呀,鼓鼓囔囔的,啥好东西啊。”

赵香兰在田里薅草,远远看到一辆驴车从大堤上由东向西,越看越觉得眼熟。

眼看着快到晌午,沾满泥土的双脚踏上田埂,走到小河边,一边洗脚,一边等他们过来。

谢茯笑着回:“买了棉线,回来织棉布,香兰嫂子忙着,我们回去了,这天太热了,家里还有一堆事要忙。”

想问的话被堵了回来,赵香兰扯着嘴角点头。

穿上草鞋,啐了一口,又冲着他们背影翻了一个白眼,不甘心的回了家。

赵冬梅坐在屋檐下打络子,看着孙子在院子里玩耍,见她又气冲冲的回来。

“香兰,你说你咋回事,气这气那的,有啥好气的,你嫁到我们家啥时候亏待过,你要是嫌我们家穷,那你走吧,让我儿子写一封休书,你找个有钱人家,别在我家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