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萧夜的声音犹如黄钟大吕,低沉而坚定,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久别重逢的感慨,仿佛穿越了悠悠岁月。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安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镇压着那股杀伐气息的幽深紫月猛然爆发出一阵气浪,如滚滚洪流般逐渐凝聚成形,最终化作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虽朦胧不清,但其散发出的气息却如泰山压卵,强大得仿佛能撕裂天地。
那身影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我等你很久了。”
萧夜微微一笑,“是啊,我来了。不过,你恐怕万万没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吧。”
他缓缓抬起右爪,掌心向上。刹那间,一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力量如火山喷发般从他体内喷涌而出,化作一道耀眼夺目的光芒。
“璇灵·星印!”
随着萧夜一声震耳欲聋的低喝,他掌心涌出的光芒瞬间化作一道璀璨夺目的星印,如流星般疾驰而去,直接向着那股弥漫着杀伐之力的气息镇压了过去。
“你掌握力量的速度还挺快嘛。”那道身影不禁有些惊诧,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毕竟是重走来时路,轻车熟路,掌握得快些也在情理之中!”萧夜的回答含糊其辞,让人如坠云雾。
【璇灵·星印】乃是他在兽魂璇灵诀完全解封后所获得的全新能力之一,此能力的解释更像是获得了一只画笔,能够通过星纹编织具象,幻化出世间万物。
只要他的精神力足够强大,几乎可以达到无上限的地步。
他之前在与哈玛尔的战斗中,便是依靠星印召唤出了五大圣兽的血脉之力,而此时的他身怀五大血脉,想要镇压白虎之力,简直是易如反掌。
那股弥漫杀伐之力的气息,在璇灵·星印的镇压下,犹如被囚困的猛兽,开始剧烈翻涌,拼命挣扎,妄图挣脱束缚。
“你如此行事,只会让所有的进程如脱缰野马般愈发失控。”那道身影的声音中蕴含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仿佛在斥责一个桀骜不驯的孩子。
在他眼中,萧夜着实是太过放纵不羁了一些,完全打乱了全盘的部署,到头来只会自食恶果。
萧夜闻听此言,眼眸不禁黯淡了些许,但片刻间便恢复了平静。
“多谢你的关怀,然而这是我自己抉择的道路,成与败,不尝试一番又怎能知晓?起码,我不能永远坐以待毙,听天由命。”
那道身影再度缄默,片刻,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你果真还是像以前一样,执拗得令人头疼。”
佯装淬炼身体昏睡不假,妄图借机恢复记忆吞噬那用于破除封印的白虎之力亦是不假。
他向来就不是一个甘愿将自身的前途交由命运摆布的人,他更热衷于主动掌控自己的命运。
“你也不必再来规劝我了,况且你如今不过是一缕残魂,又能奈我何?”萧夜未等那道身影再言,一幅覆盖整个永夜领域的混元太极图骤然在他身下铺陈开来。
伴随着混元太极图的展开,整个永夜领域刹那间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所笼罩,一切事物皆开始朝着阴阳两极演化。
“这一招式是……元初昼魔印!”
那道身影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仿佛目睹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奇景。
元初昼魔印有别于璇灵星印,后者的威能在于变幻无穷,而元初昼魔印则是仰仗阴阳逆反的封印之术,能够将其轮回颠倒,使一切重归阴阳。
当然,封印的前提亦是取决于两者的实力,以他现今的实力,若是想要直接封印哈玛尔或是祝墨那种级别的存在,依旧是痴人说梦。
萧夜面沉似水,对着那道身影所在的位置轻轻一点。
“封!”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混元太极图的光芒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愈发耀眼夺目,仿佛化作了一个坚不可摧的牢笼,将那道身影牢牢困住。
与此同时,萧夜再次催动璇灵·星印,星印的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与太极图的力量相互呼应,形成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封印。
那道身影宛如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没有丝毫反抗,亦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念头,阴阳之力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轻而易举地没入了他的身体,将他彻底禁锢。
“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固执得像一头犟驴,让人头疼不已。”那道身影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仿佛是在叹息,又仿佛是在无奈。“希望……你不会后悔。”
那道身影轻叹一声,随后身上维持身形的能量如同一座摇摇欲坠的大厦,在阴阳之力的冲击下瞬间土崩瓦解,片刻间便回到了那轮紫月当中。
解决完这令人头疼的家伙之后,萧夜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再次落在了被自己镇压炼化的白虎之力上。
“最讨厌这种记忆残缺不全的状态了,本尊的身体、记忆,自然由本尊主宰。”
“这次倒算是因祸得福,还得感谢那家伙送来的白虎本源,真是打瞌睡送枕头。”
右边的羽翼展开,覆盖着深紫色玄文的【夜之羽】猛然弥漫出一阵如同深渊般的夜色,直接将白虎真源纳入了他的体内
萧夜的骨子里流淌着桀骜不驯的血液,对他来说,只要能保住性命,任何事情都可以尝试,哪怕是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
也就是在小黎这些对他而言相对重要的人面前,他才会稍微收敛一些,生怕对方为他担忧,不过既然都已经当着几人的面沉睡了,那索性这一次就将事情彻底解决。
接连炼化了璇灵封印与白虎本源,璇灵帝灵如同一个疲惫不堪的孩子,眼睛一闭,蜷缩着身子,宛如一只冬眠的小熊,安静地消化吸收着这强大的力量,对外界因他而引发的风暴毫无反应。
然而,他却全然不知,外面的人已被他身体引发的动静吓得差点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