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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衙后,范阳立刻叫来军士,将朱然安置在一间空屋之内。

随即范阳又去拜见了刘备,陈说刚刚街市上发生的事,以及朱然来到了江陵。

刘备闻言大喜道:“如此说来,朕当亲自前往,劝说朱义封归顺。”

范阳摇头道:“陛下且慢,朱然与臣的恩怨未解,如果陛下现在去规劝,恐怕不是时候。”

刘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笑道:“那好,那朕就再等一等。”

范阳拱手道:“如果需要陛下出面的时候,臣一会叫人去请陛下。”

“嗯。”

……

朱然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浑身无比僵硬酸痛。

当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后,眼前的场景却不禁让他感到茫然。

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似乎像是大门大院中的下人所居住的小屋。

屋内极其简陋,只有一张木榻,可四面墙壁。

朱然此时猛然醒悟,刚刚自己明明在街上跟踪范阳,可突然被人击打到后脑,将自己打晕……

随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到这儿,朱然不禁一阵惊心,到底是谁袭击了他?

如今自己所在的小屋,想必就是袭击自己之人的住所?

朱然试图爬起身,却又挣扎不起,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上还捆绑着绳索呢!

“可恨!究竟是谁?”

朱然愤然骂了一声。

只觉得自己倒霉到了极点,原本潜入江陵是为了杀了范阳!

可没想到范阳没杀成,自己反而被人打晕,又捆了起来。

如今更是不知道自己落入何人之手,生死难料。

朱然咬紧牙关,大脑飞速思考对策,心中思忖道:袭击我之人不论是谁,只要不是范阳就还好说……

到时候不管他是想要钱还是要什么,都可以随意蒙骗过去,只要能先挣脱束缚,就谁也不怕了……

想着,朱然试图从床榻上坐直身体。

费了好大的劲,朱然刚坐起来时。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范阳。

范阳和朱然同时一愣,他们两个谁都没有想到,再次见面竟然是此番场景。

“呦,义封兄,您醒了?”

范阳的反应终究是快了一步,笑着主动和朱然打起了招呼。

朱然勃然大怒,拼命的挣扎怒吼道:“范阳,汝这奸贼,为何使用诡计害我?!”

“义封兄,您先息怒,听小弟狡辩……哦不,听小弟解释。”

范阳哭笑不得,连连摆手,示意朱然稍安勿躁。

朱然不断挣扎,只可惜手脚都被捆着,扑通一声竟然直接从床榻上摔了下来。

“范阳,奸贼,如今你还解释个屁!汝这个骗子!”

范阳苦着脸,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搀扶,他本想扶他起来,可又怕他咬自己……

现在的朱然满脸怒容,咬牙切齿,像极了一条疯狗……

“义封兄,您消消火,你忘了吗?你曾经说过,咱俩的缘分是上天安排的……”

“我呸!”

朱然愤怒骂道:“该死的老天不长眼,竟然把汝这奸贼送到我身边!”

范阳汗了一下,哭笑不得道:“你不是还说了吗?我这个兄弟你认定了,将来在战场上见到我都会退避三舍……”

“你……我当时是猪油蒙心,被汝这小贼欺骗,我堂堂丈夫,岂能与你这小贼做兄弟?”

朱然气愤骂道:“我恨不得将汝这奸贼剥皮抽筋,食肉寝皮,以消我恨!”

范阳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又一个食肉寝皮的,就没点新词儿吗?”

朱然骂道:“小贼!你他妈放开老子,你敢不敢给我把刀,看我敢不敢杀了你!”

这时关银屏和张星彩也走了进来,她们原本在院子里练剑,可离得老远就听见了朱然怒骂范阳的声音。

关银屏进屋一看趴在地上咬牙切齿的朱然后,忍不住噗嗤一笑,说道:“呦,这不是朱大将军吗?怎么着,您都这样了还逞英雄呢?”

“你!你这妖女,有种的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与尔等贼子干休!”

张星彩皱了皱眉,躲在范阳身后一言不发。

范阳笑了笑道:“义封兄,小弟也是出于无奈,如果不用离间计,您如何才肯归降大汉呢?”

“放屁!汝这小王八蛋,害死我了!”

范阳轻笑一声,也不以为意,说道:“骂吧骂吧,只要义封兄您能消气,您再骂一个时辰都行,小弟绝不还口。”

“你!”

朱然咬牙切齿,他明显有些骂累了,趴在地上直喘粗气。

范阳蹲在他的面前,开始一本正经的说教:“义封兄,你祖上世食汉禄,若不思报国,与禽兽何异?当然我不是骂你……”

“你报国,报的什么国?当然是大汉了,难不成你会去报效篡汉的曹魏政权吗?我素知义封兄是忠义之士,何去何从,不消我多说,义封兄自然心中有数……”

朱然听得又急又气,不停地翻着白眼。

范阳只当没看见,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坐在了他的面前,继续喋喋不休的说:“如今天下的形势你很清楚,我家陛下在西川继承大统,可以说是上乘天意,下顺民心,兴义兵而除凶暴,举王师而平四海……”

“一统天下只是早晚的事儿,义封兄是明事理之人,岂能助纣为虐?别的就不说了,他孙权偷袭荆州,背刺盟友,这种行为不可耻吗?不该讨伐吗?”

“太啰嗦了!”

朱然终于听不下去了,愤然吼道:“要杀就杀,要砍就砍,想让我投降,绝不可能!”

范阳微笑道:“不,我不会杀你的,我会想办法感化你,你一天不投降,我就陪你聊一天,一年不投降,我就陪你聊一年,一直到你愿意投降为止。”

朱然彻底绝望了,他的眼神似乎彻底失去了神采。

如果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听范阳“絮叨”,那他宁愿去死。

说什么“感化”,说得好听。

对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这种折磨不开刀、不放血、不用刑……

但朱然却觉得比天底下所有的刑罚都要残忍,因为范阳在折磨自己的精神。

他就是微笑着,想亲眼看着自己生不如死的样子。

这个臭小子,心思何其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