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季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大有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感觉。
谜亚星看着这一幕,视线落在了司季身上。
对方的威望已经远远超过了艾瑞克这个学生会会长。
若是此时有暗黑军团攻进萌学园,对方振臂一挥,便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呼百应。
那些曾经与他一同对抗暗黑军团的学员都会响应。
这无疑是一股巨大的力量。
无论是学员本身,还是他们背后或大。或小的势力,皆是不容小觑的。
他几乎是将大半个萌学园的学员都整合了起来。
剩下的那些有一部分新生,还有一部分是当初与帕主任,大甜甜护理长躲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并未经历过太多腥风血雨。
而这些在关键时刻,说是累赘都不为过。
芭比平复好内心,向司季行了一礼,走向了蕊蕊,乌拉拉。
蕊蕊眼圈红红的。
她与芭比相处的时间最长,共同经历过很多,如今却是要分别,心中自是难受。
乌拉拉认识芭比的时间虽然不长,但相处下来也已经是朋友了,自然也很不舍,但那个梦时常在脑海中回响,让她大受影响,很是心不在焉。
蕊蕊,乌拉拉并未多说,因为在派对前就已经说过了。
她们紧紧拥抱一起,舍不得分别,但总是要分离的。
过了好一会。
她们分开。
派对开始热烈了起来。
芭比视线一一扫过,似是要将这一幕刻印在脑子里。
晚上11点半。
送别派对结束了。
司季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房间。
他坐在书桌前,顺手拉开了抽屉,里面放了几瓶魔药水,还有几封叠好的信纸。
这些都是远在南萌的艾格妮丝的回信。
至于为什么放在这里,司季自己也想过,大抵是觉得总不能随意丢了,这才放进了抽屉里。
次日一早。
电话亭。
蕊蕊喊道:“芭比,一路顺风,我会想念你的。”
一旁的乌拉拉也跟着喊着,“我也会想念你的。”
芭比重重点头,想说些什么,眼泪却落了下来。
她明明感觉自己眼泪已经哭干了,可现在又哭了出来。
她用衣袖拭去眼泪,因为说不出话,只得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伴随着白色烟雾升腾而起,芭比的身形自电话亭内消失不见。
蕊蕊有些怅然若失。
曾经最要好的两个朋友,一个已经离开萌学园,另一个虽然在萌学园,却已物是人非……
念及至此,她视线看向了一旁呆呆站着的类固醇,又看向了一旁的乌拉拉,不由关心问道:“乌拉拉,你脸怎么这么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乌拉拉有些愣神,反应过来后慌忙摆了摆手,回道:“没有,我只是…又做了一场噩梦。”
“啊?”蕊蕊疑惑:“司季,还有蓝宝给你调制的沉沉睡眠药水没有作用吗?”
乌拉拉犹豫着,点了点头。
蕊蕊急道:“那还是赶快找司季吧,问问看他的意见。”
乌拉拉点头,两人快步离开了这里。
类固醇看了看电话亭,又看了看乌拉拉蕊蕊离去的方向,有些不知所措。
他扭头看向姐姐,愁眉苦脸道:“姐姐~我这算是被冷暴力了吗?”
他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二十四使基地。
司季正将手探入水缸中,绿色的生命能量涌向而出。
极光花吸收着生命能量,维持着自身的生长。
变化是很大的,根茎越来越长,灰色的花蕊看起来也愈发不祥。
这是他暂时想到的办法,在找到适用的魔药水,或等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可以研发适用的魔药水前,先用生命能量让其成长。
“司季,不好了!”
蕊蕊喊着,手拉着乌拉拉,大步走了进来。
司季将手伸出了水缸,视线看向了蕊蕊与乌拉拉。
水缸中的极光花明显不满,伸展着触手般的根茎抱怨着。
蕊蕊担忧道:“你和蓝宝制作的沉沉睡魔药水对乌拉拉并无用处,但依旧做了噩梦,看起来是比上次还要恐怖,现在该怎么办啊?”
司季点头,视线看向乌拉拉询问:“这次的噩梦是什么?”
乌拉拉语气有些颤抖,“那股黑暗似乎活了过来,我有种被窥视的感觉,但它并未对我做过什么,但我知道影响加深了。”
说完,她伸手抓住了司季,显得很是无助。
因为最大的恐惧源于未知。
她声音颤颤道:“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有些受不了了,那究竟是什么?我又为什么会被影响?”
司季只能先安抚着此刻的乌拉拉,等她状态好了一些。
这才斟酌着措辞回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能感觉到那似乎是一股力量,我有能力将其祛除,但它似乎与你息息相生。”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想着制作沉沉睡魔药水,看它能不能延缓你的症状,再从这个方向下功夫。”
“不过现在很显然,沉沉睡魔药水并无用处。”
“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想应该把这些告诉肯豆基校长,也就是你的爷爷。”
“他的见识更大,或许听闻过,有解决的办法。”
乌拉拉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司季,很显然是希望他也能跟着一起去。
司季并未拒绝。
因为无论是作为暂时的乌拉拉的医生,还是二十四使小队的队长,又或者是因为冥月顽石,他都没有理由拒绝。
蕊蕊并没有前往。
她虽然也很担心乌拉拉,但清楚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有司季就够了。
…………
办公区。
帕主任诧异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司季回道:“我们是来找肯豆基校长的,这件事与乌拉拉有关。”
“乌拉拉?”帕主任说着,视线上下打量着乌拉拉。
他注意到乌拉拉面色苍白,神色间更满是惶恐。
一个念头闪过。
他当即瞪大了双眼,视线落在乌拉拉脸上,还有她的肚子上,又看向一旁的司季。
这这这!
这对吗?
这合理吗? 这应该吗?
这何止是有辱斯文,简直就是校园丑闻。
帕主任在某一刻,似乎已经预想到了肯豆基校长阴沉至极的面色。
想到这里,他不由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