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有一事我想与您一吐为快。我们还是进去详谈吧。”李松轻声说道。
老者与李松缓缓走进房中。
……
“叔父,您说我们为何要复国呢?还有,我们为何要选择楚启安呢?”李松眉头紧蹙,满脸疑惑地问道。
“因为,楚启安的身上流淌着梁氏的血液,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熠熠生辉。我们这些人,生来就肩负着复国的重任,这是我们无法逃避的宿命啊!”老者感慨万千地说道。
李松的脸上依旧写满了疑虑,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可仅凭他身上的梁氏血脉,就能保证复国大业成功吗?如今局势如同一团乱麻,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犹如盘根错节的古树。”
老者长叹一声,那声音仿佛是从岁月的深处传来,目光却如磐石般坚定地看着李松,“血脉是我们凝聚人心的旗帜,它就像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那些心系梁国的旧臣和百姓前行的道路。而楚启安此人,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有勇有谋,犹如一颗被沙尘掩盖的明珠。”
李松微微点头,心中的担忧却如涟漪般层层扩散,“叔父,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楚启安会真心与我们一同复国吗?”
老者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那笑容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接下来,我们要如抽丝剥茧般逐步向他透露复国之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观楚启安并非目光短浅之人,只要让他明白复国对他的意义,他定会如蛟龙出海般与我们并肩作战。”
李松听后,深吸一口气,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黎明前的曙光,“好,叔父,那我们就放手一搏!”
……
阳光明媚,微风拂面,谢晓语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轻盈地走在皇城中的街道上。她的脚步轻快,心情愉悦,因为今天她要去购买一些特别的礼物。
谢晓语走进一家点心铺,目光被各式各样的桃酥饼吸引住了。这些桃酥饼色泽金黄,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谢晓语毫不犹豫地挑选了十几种不同口味的桃酥饼,小心翼翼地将它们装进一个精美的盒子里。
站在一旁的丫头好奇地问道:“小姐,我们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种口味的桃酥饼呢?”
谢晓语微微一笑,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小安哥哥的姑姑生前喜欢什么口味的桃酥饼,所以我就每种都买了一些,这样总能找到她喜欢的口味吧。小安哥哥远在外代天巡狩,无法亲自前来祭拜,我身为他的未婚妻,理应由我去代他完成这个心愿。”
丫头点点头,明白了小姐的用心。谢晓语接着说:“对了,你回去后告诉父亲和母亲,就说我今晚不回府了,我要在安王府住下。”
丫头应了一声,然后匆匆离去,留下谢晓语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点心铺前,手中提着那盒装满桃酥饼的礼物,心中充满了对小安哥哥和他姑姑的思念。
谢晓语提着点心盒,又去花铺挑了一束素净的花,便朝着安王府走去。到了王府,铁叔见是她,忙恭敬地将她迎了进去。谢晓语径直来到供奉着楚启安姑姑牌位的祠堂。她将桃酥饼一一摆开,把花轻轻放在一旁,然后虔诚地跪下,双手合十,轻声说道:“姑姑,小安哥哥不能亲自来看您,我代他来了。这些桃酥饼您尝尝,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口味。”
就在她起身的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唯有那阵轻微的脚步声,如幽灵般在她身后悄然响起。她的身体猛地一颤,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她缓缓转过头,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声音的源头。然而,当她看清来人时,心中的不安却瞬间被惊愕所取代——竟然是铁格阿木讷!
铁格阿木讷站在不远处,她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但那对深邃的眼眸却格外引人注目。他凝视着她,眼中似乎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感。
沉默片刻,铁格阿木讷终于开口说道:“今天是启安的姑姑的忌日。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也让我准备准备。”她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谢晓语闻言,心中不禁一紧。她怎么会忘记这个重要的日子呢?她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我真的忘了……”
然而,谢晓语继续说道:“还有,你为什么要改变条约?而且,你为什么最后选择不和亲了,而你自己则是在皇城中学习两年。拿自己换一写条约也算是大义了。可为什么,你还有到你学习时间返回南昭时,让谢文雅随你嫁去南昭?”
这一连串的问题如连珠炮般砸向铁格阿木讷,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铁格阿木讷,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铁格阿木讷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该如何措辞。终于,他缓缓开口说道:“之所以想要改变条约,是因为我在这些日子里,看到了两国和平相处的另一种更好的方式。和亲虽然是一种传统的手段,但它并不是唯一的途径。我相信,通过其他方式,我们同样可以实现和平共处。”
谢晓语静静地听着,心中的疑惑并没有因为铁格阿木讷的解释而完全消散。她皱起眉头,追问道:“可是,让谢文雅随你嫁去南昭,这其中是否还有其他隐情呢?你该不会是有什么别的企图吧?”
铁格阿木讷的目光迎上谢晓语的质疑,他的眼神坚定而诚恳。他郑重地说道:“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半点坏心。我真心希望南昭和大武能够长久地和平共处,增进彼此的了解与友谊。让谢文雅随我去南昭,也是出于这个目的。”
谢晓语看着她诚恳的眼神,心中的戒备稍微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