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知道了,快上车吧你们!”李独芳笑着冲辉辉妈挥手。
辉辉妈嘿嘿笑了两声,从人群中把辉辉扒拉出来,牵着还在状态外的辉辉上车。
岑婧怡也牵着茵茵,向众人挥手,上车。
顾延卿跟在她们娘俩身后,原打算和她们娘俩坐一辆车的。
结果辉辉妈牵着辉辉,挤进了他和岑婧怡中间。
“嘿嘿~顾团,要坐两三个小时的车呢。让两个孩子坐一块吧,这样两个孩子不无聊。”
顾延卿点头,伸手准备牵辉辉。
辉辉妈却牵着辉辉不撒手,又嘿嘿笑了两声,“让我带着辉辉,和婧怡茵茵坐一辆车吧,这样我和婧怡路上也不无聊。”
顾延卿:“……”
岑婧怡忍笑,对顾延卿道:“你去和沈大哥他们坐一辆车吧。”
顾延卿站着不动,“你们四个人坐一辆车,挤。”
“不挤不挤。”辉辉妈说,“茵茵和辉辉两个小屁孩儿,能有多大点屁股。你要是怕挤着婧怡,让婧怡坐前头,我和两个孩子坐在后头。”
辉辉爸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拉辉辉妈的衣袖。
他低声道:“人家一家三口想坐一块儿,你去凑什么热闹。”
“这怎么能是凑热闹呢?两三个小时的车,我坐不住!和婧怡坐一辆车,我还有个说话的。”
“小静!你是不是缺心眼啊!”李独芳站在家属院门口,笑着冲站一块儿的两家人喊。
“人顾团想一家三口坐一辆车,你家老沈也想一家三口坐一辆车啊!”
乐乐妈接话:“就是!咋的,车上有个司机同志,你和你家老沈就没话说了?”
众人哄笑。
辉辉爸是个脸皮薄的,赶紧使唤儿子道:“快!把你妈,拉那辆车上去。”
辉辉站着不动,仰脸皱眉,“可是我也想和茵茵坐一辆车。”
辉辉爸:“……”
岑婧怡笑,“就让静姐辉辉和我们坐一辆车吧。”
媳妇儿都发话了,顾延卿没再杵着不动,揽上辉辉爸的肩,朝另外一辆车走去。
李独芳蔡志斌等人站在家属院门口,一直目送远眺,直到开在最后的大卡车也驶过转弯,这才转身回家属院。
“妈妈,辉辉和茵茵,还回来吗?”乐乐后知后觉,扯了扯乐乐妈的衣摆问。
乐乐妈抚抚他的头,“辉辉应该过几天就回来了,但茵茵不回来啦。”
“啊?她为啥不回来了?那小黑,是不是也不回来了?”
乐乐妈失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小黑呢。他们一家三口搬家啦,搬去京市了,所以不回来了。至于小黑,那肯定不会回来了。”
乐乐瞬间红了眼眶,撇着嘴。
“呦呦呦~咋又哭了呢?这是为见不到小黑而伤心,还是为见不到茵茵而伤心啊?我和爸爸这两天才夸你,像个男子汉了呢。”
乐乐妈揽着乐乐,往家走。
她安慰转移乐乐的注意力道:“我们过些天也要回老家一趟呢,等我们回来,你辉辉哥,肯定已经在家属院等你了。”
夕阳逐渐西斜。
一列四辆车,摇摇晃晃,驶过柏油路、驶过土路。
车轮卷起沙尘、溅起枯枝落叶。
两个小孩在车里叽叽喳喳,嬉闹个不停。
岑婧怡和辉辉妈不受两小只的影响,聊着天。
在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五辆车终于驶进一个守卫森严的军区大院。
几个比顾延卿军衔低的人等候在空地上。
顾延卿辉辉爸他们一下车,那几人立马上前向顾延卿辉辉爸敬礼,做自我介绍。
岑婧怡和辉辉妈带着茵茵辉辉下车,站在汽车旁静静等候,没有上前打扰。
没一会儿,顾延卿和辉辉爸就朝着她们走来了。
“走吧,咱们先去把行李安置好,然后去食堂吃饭。”顾延卿对岑婧怡说。
辉辉爸也对辉辉妈说:“咱们是暂住,不和老顾他们住一栋楼。”
“啊?”辉辉妈失望,“那离得远不远?”
“这我哪儿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走吧,让那几位同志给我们带路,一会儿到地方了,就知道了。”
两家人和另外三个来学习的士兵,跟上带路士兵的步伐,朝一群高矮错落的建筑物走去。
没走多久,那三个士兵就跟岑婧怡她们两家人分开了,被带往集体宿舍。
继续往前走,辉辉妈一家和岑婧怡她们也分开了,被带往桌椅板凳一应俱全,专供军属暂住的家属楼。
岑婧怡她们继续跟着领路士兵往前走。
最终在一栋五层小楼前停下。
士兵领着他们往楼上走,最终停在三楼东户。
士兵将顾延卿岑婧怡她们领进房子,将钥匙交给顾延卿后就走了。
空荡荡的房子里就剩下顾延卿他们一家三口。
“倒是比我们原先住的房子要大点,采光也好。”岑婧怡一边观察房子的布局环境,一边说,“就是没有我们原来住在一楼方便,要上下楼梯。”
顾延卿站在其中一间房间门口,道:“这套房子有三个房间,到时候这间给你做书房。”
“我要睡这间!”茵茵哒哒哒跑进书房隔壁的那间房。
她两手扒着窗沿,看着窗外已经开始变黄的树叶,兴奋地说:“结果子了,我还能伸手出去摘果子呢!”
说着,她做了伸手摘果子的动作。
顾延卿岑婧怡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她,失笑道:“这棵树结的果子,可不是能吃的。”
小家伙回头,睁着大眼睛问:“为啥?为啥不能吃?”
“因为不是果树啊,不信你看,现在已经入秋了,树上都没有果子。”
小家伙再次踮脚,往窗外看。
她仔仔细细盯着树扫视了一遍,确定没看见疑似可食用的果子后,两个高高翘起的脚后跟这才落地。
她失望噘起了嘴,“那我不要住这间房了。”
顾延卿赶紧安慰道:“虽然没有果子,但是有小鸟啊!你住在这间房,可以听到小鸟在唱歌。”
这间是次卧,隔壁是书房。
小家伙要是不住这间,那就又住到主卧去了!
住主卧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间房窗外有树有鸟,岑婧怡午休肯定睡不好。
茵茵扭脸看了看窗外。
树上果然有小鸟在高低错落间的树枝蹦跶。
她脸上重新扬起笑容,“那好吧!我就住在这间房,听小鸟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