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来一句,
“不过女人不都这样嘛,你们男人越坏,她就越喜欢,对吧,秦岭?”
秦岭没吱声。
钟跃民道:“我坏吗?”
“你坏死了!”
三人吃完饭,去了王府井逛街购物,正值春节期间,人不少,一天玩下来,俩腿酸软,俩姑娘却是兴致勃勃,累?不存在的,再来个两万五千里的长征都没问题。
把俩姑娘送回家,回大院时,郑桐、建国几个过来了,
“跃民,这一天跑去哪里了?见不着你人。”
钟跃民过去坐下给自己倒杯水,一口下去半杯,
“还能去哪,陪秦岭和艳姐逛街了,累死我了。”
“行,你可真悠哉!”罗建国道:
“晓白过两天就回来,到时一下仨,你啊得把自个劈成三瓣。”
钟跃民懒搭理,问道:“你们父母怎么样,啥时能出来?”
郑桐叹口气,
“我们几个一回来就去里面见父母了,没信,还再审着,我就纳闷了,就屁大点事,查来查去,没完没了的,真特么想把那地儿给砸个稀巴烂。”
钟跃民宽慰,
“郑桐,急也没用,我觉得吧现在待里头,也不见得是坏事,你看看外头,风声鹤唳,草木皆宾,处处提防小人背后捅刀,你们老子在里头吃喝不愁,每天看报喝茶,不也挺好。”
“那也不能一直待里头。”
“等着吧,肯定会出头!”
郑桐父亲好像是在76,77年时间段,还早呢。
二毛道:
“跃民,你知道嘛,现在那个王占英可好说话了,态度那叫一个和蔼可亲,嘘寒问暖,问我们在陕北待怎么样?苦不苦?累不累?需要什么帮助,要不是还是那张圆乎乎的面孔,我都以为是他双胞胎兄弟怎么着?起我一身鸡皮,这两年时间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怪渗人的。”
“还能怎么着,你们忘了,咱逃离京城那会,不是刚好碰上动乱,宁群父母也是在那时遇难这王占英被一帮小兵给撸了,手里没权了,自个差点进去,只是后来小兵败了,老王又翻身,我估摸着有点醒悟了。”
“啥醒悟?”
“这还不明白?你看我爸不是出来了,还身居要职,往后你们父母大概也会出来,他老王要把人得罪死,后面有他好受的,已经经历过一次,不想重蹈覆辙了。”
“我明白了,这是两边都不得罪,哪有利往哪倒呗,真特么人精。”
“这样也好,你们父母在里头也能安稳点。”
“跃民,还有啊,说出来你都不信,这王占英那个弱智儿子老三,都特么结婚,有媳妇了。“
“哈?”
钟跃民表情变得古怪,“你们哪听得闲话,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郑桐推了推鼻梁上眼镜,
“老三那个媳妇我们都看见了,不说长得多漂亮,但配老三是绰绰有余,脸蛋、身段都不差,我听大院里人讲,那姑娘是河北农村逃难过来的,也不知怎么着被王占英给捡着了,还有最厉害的,老三媳妇怀上了。”
“呵,那真……”都不知道怎么评价了,“老三挺厉害!”
罗建国压低声,
“院里传,老三结婚当天,老王给他儿子传授秘诀,
‘三儿,一会进去跟你媳妇上床呢,别光顾着睡觉,你俩都把衣服脱了,然后呢用你最石更的地儿撞她放水的地儿,明白没有?”
‘啊?爸,干嘛撞她啊?小娟会疼的!’
‘让你撞就撞,哪这么多废话。’
‘喔’!
你们猜第二天怎么着?”
郑桐几人眼神热切,“成了?”
“屁!”罗建国啐一口,“老王一早进屋查看,老三这傻子浑身光溜瘫坐地上,额头一个大包,怀里抱个尿壶睡得香呢。”
老王气打不一处来,上去把儿子踢醒,骂咧道:
“有床不躺,你坐地上干嘛?还抱个尿壶,闹哪样?”
床上的女人小心道:“爸,昨儿个跃进进屋后,就到床底下把尿壶给找出来,然后用头一下下撞着,我劝他也不听,说……说你教的,我这……”
老王一听,差点没吐血,狠狠踹了一脚儿子,
“你个废物,劳资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甩手离去。
“哈哈哈……”
几人大笑,二毛道:
“这老三真特么是个人才,不过这也不对,门都找不到,种子没播下去,怎么就长出土豆来了呢?”
“这还用问,父债子还,同样的,也可以子债父还的嘛。”
“这特么也行?”
“行了,你们几个”,钟跃民打住,
“人老王家娶媳妇,你们操哪门子心,顾好自己吧,今儿你们几个都在,正好”,起身去一边拿了包过来,取出几沓钱,还有各种票,都分好了,
“一人一沓,五百块和两百的票,都拿好了。”
“卧槽,几个意思,跃民,你捡钱了?”
“捡个屁,要不要?不要我给……”
没说完,一人一沓给抢走了,
“之前在土城公社石川村,咱从那几个洋鬼子手里搞来的文物……”
“你给出手掉了?”
“还没有,算是你们的报酬,先给你们些,过节了,买件新衣服,买点特产,到时回陕北了,给乡亲们带点,建国,给杨婉晴买点礼物,别乱花,郑桐也是,给蒋碧云家买点年货吧。”
“成成……”
几人连点头,都是穷光蛋,就是这次回来的路费,还是跃民掏的,不然都打算逃票扒货车回京城,五百块加价值两百的票,绝对巨款了。
罗建国嘿嘿道:
“跃民,你这贴心的,比我老子还好,给你当儿子不亏。”
”那你叫声!”
“爹!“没任何犹豫,笑容灿烂,露着一口大白牙。
第二天他又去了曹刚、郭洁,钱志民几人家里,都一样的钱和票,对于他们来说都是雪中送炭的,像郑桐、建国他们,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类型,曹刚、钱志民他们,家庭跟奎勇这种差不多,一家七八口人,住大杂院,生活过得贫穷。
最后到奎勇家,人坚决不收,
“跃民,我不是跟你客气,我家现在不缺,我弟你之前给安排的工作,每月四十多工资,我妈干点街道办安排的活,也有点收入,还有啊,小九不在港岛,隔断时间就会让那个刘小姐给家里送钱,我爹现在身体也恢复了,不用吃药,也能挣钱,家里日常开销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