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恶贯满盈的二王子大怒,这可把其他人给吓惨了,特别是离他最近的那几位,身子都不自觉的在那里发抖,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他说了什么,死了三个政府军那还得了,依他的脾气分分钟就要把塔西岛翻个底朝天。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他下一句话却又温和下来:
“好了,我知道了。”
这倒是有点让付航觉得意外,别人口中飞扬跋扈无恶不作的左科维多,却懂得在关键时刻控制自己的情绪,看来这个家伙远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挂掉电话,左科维多似乎也没什么心情教书育人了,随便打发了几句就准备走人,转头一眼看见了人群中的付航,像是老熟人一样和他打起了招呼:
“这不是焊接部的技术总监大海老弟嘛,好久不见啊。”
这突如其来的问候,别说付航自己了,就是其他人都冷不丁愣了一会纷纷看向付航,那一个个的眼神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小小的焊接部总监今天连陪同的资格都没有,居然让左科维多如此惦记,口气还那么和善,与之相比他们自己要么是厂里领导要么就是部门老大,却被当乞丐一样嫌弃,这一进一出不爽的落差感顿时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其实付航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左科维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随即不卑不亢的回了句:
“我刚从外面回来。”
“哦,改天再聊,我先走了。”
习惯了动不动就对自己一口一个二王子殿下尊称的左科维多,此时却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便转身离开。
整个事情就很怪异,所有人都看的云里雾里,其实这里面只有吕邬能看懂,在雅加国这片土地上,他一个夏侨人能坐到今天这个位子可不是白混的,有技术不说,能屈能伸不谈,他还有着相当厉害的对人阅读能力,据他所了解的左科维多看起来是一个王室的纨绔子弟,但实打实是一个心机深不可测,极其的善于伪装且阴毒无比的人。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左科维多只是见他有利用价值拿他当一条狗,为了钱嘛不寒碜,他也乐于其中,所以他一直在对方面前表现的唯命是从,坚守着虽然我比你大这么多,但你却是我祖宗的基本信条。
至于最近外面闹的满城风雨,身为夏侨人的他都懒得皱一下眉头,每天该干嘛干嘛,他也早猜到了今天左科维多过来的目的,但他这种人就是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自己没事,天塌了都与我无关。
至于之所以今天会一眼认出付航来,他也第一时间推断出这绝对不是因为左科维多对付航多么有好感,相反的是因为厌恶,骨子里欲除之而后快的那种厌恶,只是在他那善于伪装的面具下,没几个人能看懂。
究其原因其实就是因为当初那漫天要价的三十万,敢在左科维多面前这么不当人的付航是第一个,当时他就见到左科维多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的杀意,这要不是自己一开始在电话里一再说好话,夸付航技术实在是一骑绝尘,现在正是和侨人船业竞争的节骨眼上,而焊接做为造船业的重点部门,像这种人才想尽一切办法都要留住的铺垫,加上付航又是一个夏华人,不然左科维多当场一枪就送他去见了阎王。
“一旦这小崽子失去了利用价值,别说三十万了,估计立马就会被尸沉大海,哎,可惜了这么好的技术。”
看了眼一旁的付航,吕邬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下,眼神看上去还有些怜悯,也不知道他是心疼这个人还是心疼那份让他望其项背的手艺。
至于付航自己有没有看懂今天左科维多的伪装,其实在对方看向他的时候,能量体就给他发了一个这个人绝非善意的信号,但他才不会管那么多,捏死他左科维多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这种宵小蝼蚁何足挂齿?
两天两夜没有睡觉,虽然自己不需要太多的睡眠,但付航还是早早的上了床,明天还要去七号码头,还得对付那帮政府军,在这段日子里,他必须好好把猪头骑士这面旗帜发扬光大。
第二天上午把手里工作忙完后,他先是在机车店买了台摩托车,现在自己每天要出任务,打车坐公交实在有些不方便,有了摩托车头盔一戴谁都不爱,吹着小风还挺惬意,干起事来也挺方便,反正路上也没几个监控,有监控的地方自己早已经摸的一清二楚。
先去了一趟七号码头,樊婉清今天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精心化了个很淡的妆,又穿了身既显身材又足够含蓄好看的衣裳,本来就是一个亭亭玉立的绝色佳人,经过这么一道粉妆玉琢的打扮更显得俊俏迷人。
结果付航这个白眼狼愣是连夸都没夸她一句,甚至只是出于礼貌在对方身上偷偷瞄了几眼,其他时间就是找樊婉清了解交易情况顺便还蹭了顿饭,得知已经和对方取得了联系,就在两天之后的老地方交易后,他便没做过多逗留又往市中心跑去,惹得樊婉清在那里好一阵郁闷,委屈着嘴巴小声抱怨道:
“虽然这家伙是去执行任务除暴安良,但就不能多待一会吗?”
阿啾!
“尼玛,谁骂我?是不是吕邬那老头?”
骑着摩托车刚出了七号码头门口,付航骂骂咧咧一脚油门往市里飙去。
今天街上和昨天好像并没有什么两样,昨天死了三个政府军的事情也没格外戒严,而政府关于猪面骑士重出江湖也是闭口不谈,街道上一切照旧,看来这左科维多也没太拿政府军当人,付航一边嘟囔着,一边骑着摩托车开始在各个街道穿梭,看似无聊闲得蛋疼四处溜达,其实他时刻都在集中精神注意着附近的一举一动。
经过昨天的事,付航算是看透了这帮政府军的所作所为,只听过暴乱分子打砸抢烧,他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证政府军如此下三滥,看来这军纪和厦华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军人比实在是有着云泥之别。
一边吐槽着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军人,付航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没有上面允许他们敢这样吗?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