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回忆起那段往事,心有余悸地说道:“有一次,我妈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把那个铁盒子给翻出来了。
结果我爹发现后,当场就对我妈发了好大的火,把我妈狠狠地毒打了一顿。
从那以后,家里谁都不敢再去碰那个铁盒子,生怕惹祸上身。”原本,刘光天一直以为父亲像守护性命一样守护着的铁盒子里,装的肯定是金银财宝之类的贵重物品,可谁能想到,里面竟然藏着枪支弹药,还有一堆假证件。
这事实在是太过惊人,让他至今都难以释怀。
警员紧接着追问:“那你好好想想,你父亲要是离开了四九城,你觉得他可能会往哪个方向逃跑呢?”
刘光天一脸茫然,无奈地说道:刘光天满脸无奈,忙不迭摆手,说道:“这事我确实一无所知,他私藏枪支弹药的事,我此前压根没听说过,又怎么能晓得他要是越狱,会逃往何方呢。
我对他这些隐秘之事,实在是毫无头绪。”
警员神色冷峻,目光直直盯着刘光天,缓缓开口:“依据我们最新展开的详尽调查,在踏入四九城以前,你父亲的身份竟是个抢劫犯,专挑那些家境殷实的大户人家实施抢劫行径。”
刘光天听闻此言,双眼瞬间瞪得滚圆,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惊愕神情。
整个人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击中,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晃动,差点一头从坐的凳子上栽落下去。
他嘴巴大张,半晌才发出一声惊呼:“你说什么?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爹怎么可能会是抢劫犯!”那一刻,他感觉周身像通了电,从头到脚一阵酥麻,思维仿佛瞬间凝固,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重磅消息冲击得完全不知所措,大脑一片空白。
在另一间牢房里,刘光福也经历了一番类似的询问。
然而,对于刘海中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他和其他人一样,一概表示毫不知情。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骤然响起。
张荆川抱着一摞整理好的情报,大步走进了李峰的办公室。
“处长,经过一番仔细调查,刘海中的真实身份终于弄清楚了。
在来四九城之前,他本是河洛地区的一名抢劫惯犯。
由于在那边频繁作案,恶行累累,被河洛地区警方通缉。
为了躲避追捕,他逃到了咱们四九城,还伪造了身份,混进了轧钢厂,当了一名锻工。
至于他后来是怎么一步步成为敌特分子头目的,这其中的具体过程还得进一步深入细查。”
李峰听完张荆川的详细汇报,立刻果断下令:“马上发布对刘海中的通缉令,要求全国各级警局全力协助,严密排查刘海中的行踪。
尤其是通往西北大漠沿线的城市,还有汽车站、火车站、公交车站这些交通枢纽,必须加大排查力度,做到万无一失!”
就在李峰下令通缉刘海中的第二天,各大报纸纷纷刊登出了有关刘海中的通缉消息。
报纸下方,还详细附上了刘海中的人物信息,以及他犯下的种种罪行。
这报纸一在轧钢厂传开,瞬间就像一颗炸弹投入平静湖面,整个轧钢厂瞬间沸腾起来。
“哎呀,真没想到刘海中居然是个抢劫犯!平日里看他模样,还挺老实巴交的,谁能想到藏着这么吓人的真面目!”
“这刘海中可不只是抢劫犯这么简单,他还是整个四九城敌特分子的头目呢!听说连高潜龙都是他的手下!”
“太可怕了!他在河洛地区抢劫的时候,竟然还杀过人。
咱们之前每天都跟一个杀人犯在一块儿上班,想想都后怕!”
“一个抢劫犯,还是敌特分子,他到底是怎么混进咱们轧钢厂当钳工的呀?我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当初他的身份审核是怎么通过的?”
“肯定是之前街道办的人办事不严谨。
之前红星街道办的王主任,不就因为犯错被抓进去判刑了嘛。”
“这红星四合院到底住的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不是杀人犯,就是抢劫犯、敌特分子,简直太离谱了!”
此时,四合院的住户们也看到了报纸上关于刘海中的报道。
他们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老大,半天都合不拢,脸上的肌肉止不住地微微抽动。
谁能想到,平日里在大院里作威作福的刘海中,竟有着如此惊人的另一面。
他不但是个罪大恶极的敌特头目,还是个抢劫犯!
“刘海中这隐藏得也太深了,这么多年了,居然都没人察觉出他的真实身份!”
“想想都后怕,这么多年,我居然一直跟一个抢劫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刘海中竟然是在四九城隐藏这么久的大敌特,他的伪装能力实在是太强了!”
四合院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停地倒吸着凉气,显然都被这通缉令吓得不轻。
夜幕悄然降临,太阳缓缓落山,暮色在背阴的地方逐渐浓郁起来。
四周弥漫着苍茫的烟雾,唯有东边的高山上,还残留着一抹夕阳的余晖。
而西边的山头上,早已不见太阳的踪影,只能看到几缕鲜艳的晚霞,明亮地涂抹在晴朗的天空之上。
在国家中部城市的一座火车站里,正值深冬时节,天气异常寒冷。
来来往往的旅客们嘴里都哈着白气。
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身着一袭黑衣,刻意用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整张脸,正脚步匆匆地朝着火车走去。
就在他身后,一名铁道警察紧追不舍。
“同志,请留步!您还没检票呢!”
听到喊声,那高大身影停下了脚步,将车票递给了铁道警员。
铁道警员接过车票,目光却并未落在车票上,而是神色冷峻地对着高大身影说道:“把头抬起来!”寒冷的天气里,警员一开口,嘴里喷出的热气瞬间在空气中形成一道白色的气柱。
在车站灯光的映照下,高大身影的脸色显得有些阴沉,难以看清。
巨大帽檐投下的阴影,更是将他的面庞遮得严严实实。
“我让你把头抬起来!”警员的声音明显加重了几分,同时,手也不自觉地放在了腰间的枪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