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轶渊抱着姜珝嫤走进房间,屋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
仿佛也在为他们的亲密雀跃。
他轻将姜珝嫤放在柔软的床榻上,目光始终未曾从她的脸上移开。
姜珝嫤被他炽热的眼神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别过脸去,那如羊脂玉般的脸颊上泛起一抹更浓郁的红晕。
“嫤儿,你先稍作歇息,我去准备热水。”
裴轶渊的声音低沉温柔,在这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动听。
他转身走向屏风后的浴桶,动作麻利地指挥着下人将热水一桶桶倒入浴桶之中。
期间,还亲自伸手试了试水温,眉头微微皱起又松开,反复调整着水温、
直到觉得温度恰到好处,才满意。
待下人都退下后,裴轶渊又回到姜珝嫤身边。
微弯下腰,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目光中满是宠溺:“嫤儿,我抱你过去。”
姜珝嫤一直含情脉脉看着他细心的一举一动、
仿佛在欣赏,窥探神邸下凡为心爱之人认真,专注付出的模样。
原来,这就是,他爱她的样子么?
姜珝嫤目视着他,想得入迷。
此刻听闻他这般唤她、
姜珝嫤轻轻颔首,将自己交给他。
裴轶渊稳稳地抱起她,一步步走向浴桶。
到了浴桶旁,他缓缓蹲下身子,极其小心地将姜珝嫤放入水中。
虽然褪去了外袍,但是,姜珝嫤还穿着里衣。
姜珝嫤刚一接触到温热的水,便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疲惫的身躯在热水的包裹下渐渐放松。
裴轶渊看着她惬意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弧度。
他拿起一旁的毛巾,轻轻浸湿后,开始为姜珝嫤擦拭脸庞。
动作轻柔细致,仿佛眼前的人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从额头到脸颊,再到脖颈,他一点点擦拭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姜珝嫤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温柔伺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幸福的弧度。
擦拭完脸庞后,裴轶渊又将目光落在姜珝嫤那有些凌乱的头发上。
他伸出手,轻轻解开她的发带,一头如墨般的长发瞬间散落开来,在水中肆意飘荡。
裴轶渊拿起梳子,从发梢开始,一点点地梳理着她的头发,动作缓慢而耐心。
遇到打结的地方,他也不着急,只是轻轻用手指将打结处解开,然后再继续梳理。
“辛苦你了。”姜珝嫤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
“为你做这些,求之不得,何来辛苦一说。”
裴轶渊轻声回应道,目光始终专注在她的头发上。
头发梳理好后,裴轶渊又拿起一块香皂,在手中揉搓出丰富的泡沫,然后开始为姜珝嫤清洗身体。
他的动作虽然依旧温柔,但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弄疼了她。
姜珝嫤感受着他的触碰,心中满是甜蜜,她微微睁开眼睛、
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悉心服务的男人,心中暗暗想着,自己前世是怎么眼瞎就听了别人的忽悠?
却不相信他?!
沐浴结束后,裴轶渊用一条干净的浴巾将姜珝嫤包裹起来,然后再次将她抱回床榻。
他从衣柜中拿出一件干净的亵衣,轻轻为她穿上。
在这个过程,他的眼神始终清澈专注,没有丝毫的亵渎之意。
“好了,嫤儿,早些休息。”裴轶渊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温柔地说道。
“你呢?”姜珝嫤拉住他的手,轻声问道。
“我就在旁边,你安心睡。”裴轶渊唇瓣微张道,眼神中满是宠溺。
“等我睡着,你又去做什么?” 姜珝嫤追着问他。
裴轶渊揉了揉她的发丝,“等你睡着,我就去洗漱更衣,在你旁边耳房睡下。护着你!”
裴轶渊以为姜珝嫤问这些是心里不安,睡不着。
姜珝嫤听完,立刻闭上了眼睛,像是放心地进入了梦乡。
裴轶渊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她,让她永远幸福快乐。
随后,就大步去了旁边的洗漱房。
裴轶渊一走开,姜珝嫤就醒了。
当然,不是真的睡醒,而是根本没有睡着。
因为,姜珝嫤今晚的目的,就是把他吃干抹净!
裴轶渊洗漱很快,没多久就过来了。
夜色渐深,屋内的烛火愈发柔和,光线在空气中氤氲出暧昧的氛围。
裴轶渊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水汽氤氲中,他整个人仿佛被笼罩在一层薄纱里,散发着别样的魅力。
他的上身精壮结实,每一块肌肉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恰到好处地分布在宽阔的胸膛和紧实的腹部。
水珠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脖颈滑落,流过微微隆起的锁骨,沿着饱满的胸肌蜿蜒而下、
再淌过那如同搓衣板般整齐排列的腹肌,最终没入腰间围着的浴巾之中。
他的肩膀宽阔有力,仿佛能够扛起世间所有的风雨、
臂膀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伏,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腰身紧实而纤细,形成了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充满了男性的阳刚之美。
裴轶渊微微仰头,用手随意地拨弄着湿漉漉的头发,几缕发丝垂落在他深邃的眼眸前、
更衬得他眼神深邃而勾人。
双眸犹如寒夜中的幽潭,深不见底,却又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仿佛能将人瞬间吸入其中。
此刻的他,站在那里,犹如美男出浴图中走出的战神,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和随性、
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站姿,便足以让人心跳加速,血脉偾张。
姜珝嫤瞟到他过来,再次快速佯装入睡,嘴角还不争气流着口水。
心思全在身畔的裴轶渊身上。
她能感觉到,裴轶渊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目光如轻柔的羽毛,撩拨得她的心愈发慌乱。
虽然两世为人,但是……除了上一次,跟裴轶渊在野外……!
她可是从未……!
裴轶渊洗漱完看见,姜珝嫤身上的被子掉落在地上。
下意识过去帮她卷起来。
过了一会儿,姜珝嫤微微睁开眼,瞧见裴轶渊还坐在床边,身姿挺拔,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守护。
姜珝嫤心中一动,反手就紧紧抱住了裴轶渊。裴轶渊毫无防备,身体猛地一僵。
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可又怕动作太大会伤到姜珝嫤,只能顺着她的力道,被压到了床上。
“嫤儿,……”裴轶渊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震惊,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姜珝嫤就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她的吻青涩却又热烈,带着一股破釜沉舟般的勇气。
裴轶渊只觉得身形一僵,随后瞬间身上的温度节节攀升。
双眸不过眨眼功夫,便被她撩拨得恍若入了火。
所有的理智在这一瞬间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双手不自觉地环上姜珝嫤的腰肢,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姜珝嫤微微仰头,更主动地贴合着他,发丝如瀑布般散落,在两人身侧肆意飞舞。
裴轶渊的眼神变得愈发深沉炽热,他的吻带着无尽的眷恋与渴望、
从她的唇辗转至脸颊、脖颈,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烙印在心底。
姜珝嫤感受着裴轶渊的热情,心中满是甜蜜,羞涩。
她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抓着裴轶渊的衣衫,仿佛这是她在这汹涌爱意中唯一的依靠。
“裴,轶渊…我爱你…”她轻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情意,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动人。
裴轶渊听到她的呼唤,身体微微一震,他抬起头,目光与姜珝嫤的交汇在一起。
在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彼此。
“嫤儿,你说真的?!”
“我也爱你。如深入骨髓!”
裴轶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迸发出来的。
姜珝嫤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微微点头,“当然是真的。”
她的声音轻柔却充满力量,像是在回应裴轶渊的深情,又像是在宣告着他们这份爱情的坚定。
两人相拥着,沉浸在这浓情蜜意之中。
门外待命的绿枝和婢女,听着里面各种打仗一般的声响……
未经世事的个个羞红了脸……
与这里的安宁,祥和相比,与此同时,墨王府中,已经可以用乱翻天来形容。
墨王府内,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细碎的光影。
墨少白身着一袭玄色锦袍坐在轮椅,袍上用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蛟龙、
袖口和领口处镶着昂贵的貂毛,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
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轻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风范。
此时,墨少白正坐在书房中处理公务,眉头微皱,手中的笔在纸上快速地书写着。
突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着华丽贵妃在宫装的婢女扶掺走了进来。
这身着华贵华服的贵妃,便是墨少白的母妃,如妃娘娘。
如妃娘娘穿着一身正红色的宫装,上面绣着繁复的牡丹花纹、
每一朵牡丹都娇艳欲滴,仿佛要从衣服上绽放开来。
她头戴凤冠,上面镶嵌着各种珍贵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她的面容保养得极好,肌肤白皙如玉,眼睛明亮而锐利,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少白,你又在处理这些公务!”
如妃娘娘的声音清脆而严厉,带着几分不满。
她走到墨少白身边,一把将他手中的笔夺了过来。
墨少白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拱手,微微躬身,说道:“母妃,儿臣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不能耽搁。”
墨少白声音低沉有力,虽然对母妃保持着应有的尊重,但语气中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倔强。
“处理公务?你的身体都成这样了,还想着公务!”
如妃娘娘的眼神中满是心疼和责备,她上下打量着墨少白,眼眶微微泛红,
“你看看你,自从双腿站不起来后,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说着,她伸手想要摸摸墨少白的脸,却被墨少白微微侧身躲开了。
“母妃,儿臣没事。”
墨少白淡淡地说道,他的眼神坚定,
“身为皇子,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职责。
这些公务关乎国家大事,儿臣不能懈怠。”
他挺直了腰板,尽管双腿不便,但气势上却丝毫不输于常人。
如妃娘娘看着墨少白固执的样子,心中既生气又无奈。
“职责?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她提高了声音,情绪有些激动,“你父皇如今独宠那个从天牢里带回去的姬妾,对我们母子不闻不问。
你要是再把自己的身体累垮了,本宫还能指望谁?”说到这里,她的眼中泛起了泪花。
墨少白听了如妃娘娘的话,心中一痛,还是强忍着情绪,说道:
“母妃,勿要为这些莫须有的东西难过。父皇自有他的考量,我们做好自己就即可。
何况,儿臣看公务,也不仅是为了父皇,是为了天下百姓,苍生。”
他的声音虽然温和了一些,但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
“儿臣会注意身体的,但这些公务也不能放下。”
如妃娘娘见墨少白如此坚持,知道再劝也没用。
她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你自己注意点。
我会每天盯着你喝药,你可别想偷懒。”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伸手轻轻拍了拍墨少白的肩膀。
墨少白微微点头,说道:
“儿臣知道了,母妃放心。”
他重新转动轮椅回到案桌前,拿起笔继续处理公务。
如妃娘娘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担忧和慈爱。
过了一会儿,如妃娘娘开口说道:“少白,你也别太辛苦了。
等你忙完这阵,也该出去走走,散散心了。”
她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你和佳儿也有好一两个月没见了吧,找个时间去看看她。
你身边总该有个知冷知热之人!”
佳儿,是如妃给他准备的娘家侄女,为人得体大方,又爱慕墨少白已久。
墨少白听到佳儿的名字,神情有几分厌恶。
随即,又想到诗儿,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再说……,儿臣如今没时间。”他淡淡地说道,手中的笔没有停下。
如妃没有错过,她方才提起佳儿时,墨少白眼中的欣喜。
以为两人有戏。
如妃娘娘看着墨少白,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以为墨少白不明说,是因为他,外表看似霸气冷漠,实则内心柔软。
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把自己的感情都隐藏了起来。
“唉~,你自己看着办。”
如妃娘娘说道,“母妃去给你熬药,一会儿记得喝。”说完,她转身离开了书房。
离开前,眼中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深意。
墨少白看着如妃娘娘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母妃是为他好,但他肩负着太多的责任,无法轻易放下。
而且,他爱的是诗儿!
佳儿是母妃准备的!
该如何拒绝他还没想好!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投入到公务中,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抛诸脑后。
就在此时,千尘阁带回消息,道了裴轶渊被囚,死里逃生的消息!
墨少白,神情一怔!
此刻,墨少白坐在书房宽大的书桌前,四周静谧得只闻得到他笔尖摩挲纸张的沙沙声。
他眉头紧锁,全神贯注地审阅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公文、
时而微微颔首沉思,时而提笔在纸上写下几行苍劲有力的批注 。
玄色锦袍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袍上绣着的蛟龙仿佛也在这专注的氛围中蓄势待发。
他坐姿笔挺,尽管双腿不便,却依旧难掩那与生俱来的霸气。
就在墨少白沉浸在公务中,试图将所有烦恼都抛诸脑后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书房外传来。
紧接着,书房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一名身着黑衣劲装的暗卫单膝跪地、
双手抱拳,神色凝重地说道:“王爷,千尘阁有紧急消息传来!”
墨少白手中的笔猛地一顿,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暗卫、
冷峻的面庞上没有丝毫慌乱,只是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讲!”
“裴轶渊大人此前被囚,历经磨难后死里逃生,如今已平安归来!”
暗卫声音清晰,一字一顿回禀道。
听闻此言,墨少白神情瞬间一怔,原本锐利的双眸中闪过一丝震惊,复杂神色。
他手中的笔不自觉地滑落,“啪”的一声掉落在桌面上、
随后又滚落至地上,在寂静的书房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微微张开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墨少白的身子微微前倾,像是想要从暗卫口中获取更多的信息。
他的眼神中既有对好友历经艰险的担忧,又有得知其平安归来的惊喜,还有一丝对背后复杂局势的思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坐直身子,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快速镇定下来。
“此事究竟是何时发生的?
为何本王丝毫不知!”
墨少白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隐隐带着几分怒意,他死死地盯着暗卫,仿佛要将其看穿。
暗卫心中一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微微颤抖地回复道:
“王爷恕罪!千尘阁此前多次传来消息,可都被如妃娘娘挡下了,小的们实在无法将消息送到您手中。”
墨少白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紧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母妃她……”他咬牙切齿地开口,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他靠向椅背,闭上双眼,试图压抑内心翻涌的情绪。
书房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许久,墨少白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的怒火已然被深深藏起,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幽寒。
“事已至此,本王已经知晓!”
墨少白强压着内心的波澜,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微微眯起双眸,眸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果断,对着还未完全退出书房的暗卫沉声道:
“此事你先退下,莫要声张。”
暗卫领命,悄然退下,书房再次恢复了安静、
但墨少白却无心,也无法像方才那般专注于公务、
脑海中全是裴轶渊被囚,劫后余生的消息。
待暗卫身影消失在门口,他转动轮椅,来到书房一角的暗格前,手指熟练地在机关上拨动、
随着轻微的“咔哒”声,暗格缓缓打开,他从中取出一件黑色的披风、
披风上绣着银色的丝线纹路,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
他将披风披在身上,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住,而后对着门外喊道:“安公公,把李嬷嬷,叫来。”
“奴才,遵旨!”安公公在门外候着回应。
片刻!
李嬷嬷推门而入,她身着一袭深褐色的锦缎长袍,简约而不失庄重,虽已年过半百、
但身姿依旧挺拔,岁月赋予她的沉稳气场扑面而来。
她的发髻梳理得整整齐齐,一根银簪斜插其中,显得朴素又大方。
脸上的皱纹虽诉说着过往的沧桑,可双眼睛却透着精明与干练。
李嬷嬷走到墨少白面前,微微屈膝行礼,声音不高却沉稳有力:“王爷,您找老奴?”
墨少白神色冷峻,目光如刀,沉声道:“李嬷嬷,本王要你去办一件事。”
李嬷嬷微微点头,神色平静,恭敬地说道:“王爷尽管吩咐,老奴必定尽力而为。”
墨少白微微皱眉,压低声音道:“你去准备些迷烟,入夜后寻机点在母妃的房间里。”
李嬷嬷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她微微沉吟,语气平和却带着担忧:
“王爷,这事风险可不小,若如妃娘娘要是察觉到了,您和老奴都不好交代。”
墨少白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笔墨都跟着震动起来,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本王意已决,出了任何事,本王替你担着。
若此事你都办不好?本王还留着你作何?…!
母妃她处处限制本王,如今裴大人深陷困境,本王必须去见他。
你若办好了此事,本王重重有赏;若办不好……”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眼神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李嬷嬷是以前母妃送来的人,让她去做最合适不过!
且,此事也能让她明白,谁才是她要效忠的主子!
李嬷嬷吓得额头是汗,沉默片刻,而后立马跪地,语气坚定道:“王爷放心,老奴一定办好。”
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化不开。王府的长廊上、
偶尔有巡夜的侍卫走过,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李嬷嬷怀揣着装有迷烟的小竹筒,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如妃娘娘的住处走去。
她眼神沉重,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每一步都充满了谨慎。
到了房门前,李嬷嬷神色平静,确认周围无人后,缓缓将竹筒的塞子拔掉,对准门缝,轻轻吹了一口气。
只见一缕淡淡的青烟顺着门缝缓缓飘进屋内。
此时,如妃娘娘,正在房中跟另一个女子说着话。
李嬷嬷心里一急,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想起主子冰如刀片的眼神,还是直接大口大口吹起了迷烟。
与此同时,墨少白坐在轮椅上,守在书房门口,眼睛紧紧盯着如妃娘娘的住处方向。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轮椅的扶手,指节泛白,脸上的神情,既有几分紧张,又有几分专注。
过了一会,李嬷嬷快步走来,低声道回话:
“王爷,办妥了。只不过……”她气息平稳,就像只是做了一件寻常之事。
墨少白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欣赏!
“只不过如何?!”
墨少白一边问着李嬷嬷,一边随后,立马喊了安公公进来,让安公公推动轮椅,朝着王府后门而去。
站在原地的李嬷嬷,只好哆哆嗦嗦地回应……他刚刚让她迷如妃一人,她把房里的人也给迷了!
月光下,李嬷嬷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额头上似乎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她走到墨少白跟前,微微颤抖着嘴唇,声音带着几分惶恐说道:“王爷……”
墨少白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低声呵斥道:
“李嬷嬷,本王让你小心行事,你这般慌慌张张,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李嬷嬷哆哆嗦嗦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地回应:“王爷,老奴……老奴有罪。
您刚刚只说让老奴迷倒如妃娘娘一人,当时,如妃娘娘房里还有另一女子、
可老奴担心房里的其他人会发现异常、
到时候坏了王爷的事,所以……所以一不小心,就把房里的人都给迷了。”
墨少白一听,脸色佯装起温怒,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猛地提高音量:
“你可知你这一糊涂,会惹出多大的麻烦?
要是被人发现母妃和其他人都莫名昏睡,必定会追查到底,本王的计划岂不是要全盘落空!”
李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带着哭腔说道:“王爷,老奴真的是怕误了您的大事。
老奴想着,只要动作小心,把迷烟的量控制好,让他们昏睡多几个时辰、
等王爷您回来,一切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老奴真的是一片忠心,求王爷恕罪。”
墨少白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嬷嬷,仿佛是觉得此刻再责怪也无济于事。
咬了咬牙,冷冷地说道:“起来,但愿此事不会出纰漏。
你现在速速回房,若无本王吩咐,不要随意走动,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今晚之事。”
墨少白薄唇微抿,随后又道!
“若本王未回来,你就继续加迷烟,吹到母妃院子,十个时辰吹一次!
估摸,吹个两日,每隔五个时辰给她们喂些汤食即可!
到时候,若被发现,你就装晕和管家说,是遭了贼便可!”
说完,墨少白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李嬷嬷如获大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是,王爷,老奴一定守口如瓶。”
但是,又觉得哪里不对……
为什么要十个时辰一次?!难道王爷要出门过夜?!
一路上,安公公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墨少白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只即将展翅高飞的暗夜之隼。
到了后门,他对着早已等候在此的侍卫低声道:“打开门,莫要让人察觉。”
侍卫们小心翼翼地打开后门,安公公回头望了一眼寂静的王府、
心中五味杂陈,而后一咬牙,驱动轮椅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谁知。刚到了裴府……
还没见到裴轶渊,反倒见到站在门外待命的绿枝和几个婢女。
墨少白,正想问,但,里面却刚巧传来了那些,令人耳根通红……!
又咬牙切齿的声音!
正在房里,商讨未来花朵的,姜珝嫤和裴轶渊当然不知。
她们此番第一次如此大胆作为,就把门外听闻裴轶渊归来、
前来找裴轶渊议事的墨少白,听得一耳根,羡慕嫉妒恨!
主要的还是墨少白,此刻已经咬牙切齿,道了此句:“本王心急如焚来寻你、
你们却在那般鸳鸯戏水!这么快修成正果了!”
对得起本王一路苦心?!
最后也只能忿忿不平,在小安公公的推侍下,被迫无奈,让绿枝安排住到旁边院落去。
以便他们明日议事。
其实,墨少白此次议事,也没有什么重要之事……其一是想看看裴轶渊归来没有、
二是,自知道他的双腿站不起来后,他的母妃,如妃娘娘……便隔三差五出宫……!
来到他的墨王府邸……
尤其是,父皇又独宠了那个从天牢里带回去的姬妾后!
如今,前几日开始,更是直接搬入了他的墨王府,十二时辰盯着他!
不仅是盯着他喝药,还要逼他把所有公务丢到一边。
就连他得知裴轶渊失踪还是这两天才知道的事,幸好,裴轶渊平安归来,否则他都难以原谅自己!
还有和诗儿,也有好一两个月没见过面了……!
夜幕,辗转难眠……
墨少白落住于裴府旁院高等贵宾客房中,内里配置与他的墨王府无二。
想来,就是专门给他们这些亲近之人准备的!
只是,不知为何,刚准备住下歇息片刻……!
突然,感觉全身滚烫,抬头,居然还有鼻血翻涌……
虽然,未曾有过,侍妾,未经男女之事……!
但是,此刻却有种不好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