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夫人喊上自家孩子,然后跟着季如歌一起出了客栈。
季如歌喊来季星洲交代了几句,就跟着闵夫人走了。
她坐的是闵夫人的马车,一行人在马车里摇晃着。
在马车里,闵夫人说出了这位夫人的身份。
闵夫人口中的夫人来头还不小,她竟然是这个府城的知府夫人彭夫人,今年有四十岁左右。
说起这位夫人,闵夫人也是很同情的。
她向季如歌娓娓道来。
“这位彭夫人少与彭知府是年少夫妻,早年的时候陪着彭知府上任,遇到了水匪,她为了救彭知府,受了伤,伤到了腹部。刚有身孕也流掉了,也无法再生育了。这些年来彭夫人一直坐善事,也是为了弥补那个不幸流掉的孩子。她觉得是自己不好,没有护住孩子。”
大抵大家都是女人,闵夫人懂彭夫人的那份痛苦,所以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人也是很悲伤。
眼睛都跟着红了。
季如歌见状,从手中掏出纸巾,递给她。
闵夫人低声谢过,接过纸巾,抬起手擦了擦。
然后发现触感不对。
“这是纸?”闵夫人的注意力转到纸巾上。
季如歌点头,然后掏出纸巾。
闵夫人就瞧着纸巾上还有漂亮的图案,纸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别说,还真的挺香的。
入手也挺好的。
“这纸真软,摸起来挺不错的。”闵夫人比划了一下,感觉挺好的。
“这种纸适合用餐的时候擦拭,而且用完就丢,省了不少锦帕。尤其是一些锦帕不小心丢了,被有心人捡到的话,也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闵夫人听后连连点头,十分赞同。
之前就发生过,一户小姐出门在外的时候,不小心遗失了帕子。被个无赖捡走,在外胡说八道,最后那小姐也听到了。
谣言已经是不可逆了。
他们家为了女儿的名节,只能忍痛让女儿嫁过去。但是那位小姐却是个倔强的,她不认为自己有错。
她没有错,错的是那个满嘴泼粪,胡说八道的男人。
捡到自己的帕子,到处胡说八道,现在还要嫁给他?
出嫁当天,男人来迎亲的时候,这位小姐中途,在闹市口从娇子里冲了出来。
大声讲述自己的遭遇,说完之后,直接自戕,血染红色嫁衣。
等女孩的家人赶过来的时候,少女已经奄奄一息了。
她表示自己死了之后,直接一把火烧了,骨灰撒水里好了。这辈子她不愿做娘家女,也不会去做那个无赖的娘子。
她就是个浮萍,随便漂。
然后带着不甘和怨恨,死了。
后来追查事情,结果发现是这位小姐身边的丫鬟,出了叛主的心。有意将绣着小姐名字的锦帕让小姐带着,然后假意弄丢了,让无赖捡去。
目的很简单,她见不得小姐过的好,她凭什么是丫鬟,凭什么是贱命一条。如果小姐被个无赖缠上,还能高高在上吗?
就是带着这种想法,把一个无辜的少女拉入了无休无止的深渊中。
这也是一条帕子引发的血案。
那个叛主的丫鬟也没落得好,直接被女孩的家人活活打死。
但是那又如何?
那位无辜可怜的小姐永远的离开了人世间。
所以锦帕这种东西,真的很危险。
无论是未嫁还是已经嫁做人妇的,都很危险。
要是被人捡到了,用来做文章,那真的是浑身有嘴说不清。
那些人可不管你无不无辜,他们只在意的享受八卦。
用他们的嘴化作无形的刀,刀刀不见血,刀刀要人命。
听着闵夫人说的这些话,季如歌感同身受点点头。
以前也是听说这样的事情,所以现在听到这话,心情还是不免有些沉重。
在未来,即便女孩衣着保守不还是有人造h遥吗?小姑娘长的漂亮,就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也能被人各种h遥。
那些人的脑子除了那什么玩意,啥也不剩。
真的是保胎技术太好,留下这么一群玩意。
“我这有各种纸巾,餐巾纸,还有如厕用的纸。另外,女人每个月来的姨妈,我也有姨妈巾。这个姨妈巾用完就丢掉,可以减少妇科病。”
闵夫人听后,眼睛一亮又一亮的。
然后想着,这样的生意也不能让自己一个人吃了。
所以她打算今晚先去见彭夫人,明天就去引荐其他几位夫人。
有钱大家一起赚,这也是维持关系的一部分。
闵夫人说出自己的想法,询问季如歌能不能明天她引荐几位来见她。因为她觉得季如歌手中的好东西很多,所以她想让其他几位夫人都来看看。
季如歌点头,表示可以。
说话间,马车就到了。
这家慈善堂,并不是在城内,而是在城外的一处庄园。
庄园是彭夫人的房产之一,这个庄园很大,很适合用来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
“就是这了。”闵夫人笑着说。
然后闵夫人身边的下人走上前敲门。
啪啪啪几声,不多会,就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不多会,就有人从里面打开了房门。
探出头,大抵是闵夫人常来。
里面的人一样就认出了闵夫人身边的下人,脸上露出笑容。
“是闵夫人来了?巧了,夫人也在呢。”里面的人说着侧身让开,然后打开院门。
“走吧,咱们进去。”闵夫人对着季如歌说,季如歌点头随后二人一起走了进去。
守门的人,歪着头看着季如歌。
这是个生脸孔,长的真漂亮。
不,是真的好漂亮啊。年轻又绝美啊。
气质也特别的好。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门房看到季如歌的那瞬间,一时有些愣住。
大概是没想到这么好看的人。
季如歌察觉到对方的视线,转过身看了一眼,微点头:“你好。”
门房刷的脸红,磕磕巴巴的看着季如歌,然后跟着说了一句:“你好。”
接着就低下头不说话了。
“你家夫人呢?我带个贵客来见见。”闵夫人回头看了一眼门房对他说。
门房迟钝了几秒,才回过神来。
然后磕磕巴巴的点头,低着头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