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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阳从高台上一跃而起,虚空连踏几下,便走进了院子。

今日的名额分发殆尽,街道上的人群也开始逐渐散开。

有人骂骂咧咧,今日的战斗远没有前几日那般惨烈,让人看得不够过瘾。

有人兴致盎然,今日一共进了四位[法相]境的武人,这个数量同样远超前几日。

这是否意味着那些在外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会逐渐下场,通过肉搏来争夺进入听涛总阁的名额?

天空中的老者落到地面上,粗布汉子凑了过来:

“陆管家,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陆管家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后方才回答:

“最后上台那个少年,老夫并没有在他身上捕捉到“道”的气息,但至少也是位[法相]境第三阶段的武人。”

粗布汉子直接了当道:“俺的意思是,要上报吗?”

陆管家沉思片刻,说道:“无妨,这个量级的武人,对楼内的东西还造不成什么影响。”

……

……

陈玄阳走进了院子,院门后值岗的两位管事立刻有了动作。

铁牛向前一步,恭敬道:

“这位前辈,请随我来。”

陈玄阳看了看两位管事,都是男的,顿时没了兴趣。

铁牛带着陈玄阳一路走到那座典雅的楼阁前,恭敬道:

“前辈,阁内第一层是大厅,从第二层起,每个房间内都封存着数量不等的贝壳。”

“楼层越高,贝壳的品质也就越好。具体要上到几层,前辈您可以自行把握。”

陈玄阳看了看身前的高楼,[法相]境四阶的修为令他感知极其敏锐,竟然在青天白日下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冷意。

他眉毛一挑:“你说,我进去了,会死吗?”

铁牛身子一愣,随后瓮声回道:“回前辈,小的只是一个下人,从未进过楼里。

但想来只要按部就班的去寻找合适自身的贝壳,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

铁牛这番话说的十分诚恳自然,显然是真的不知晓楼内的真实情况。

陈玄阳也不再纠结,身为大门派的天骄,他一直都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充足的自信。

陈玄阳径直走到门前,轻轻一推,门就被推开了。

门被推开的瞬间,陈玄阳面前的空气竟好似扭曲了一瞬,等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身处楼中。

嘎吱——

还不等他有所动作,身后的木门就自动闭合。

“有意思。”

陈玄阳显然没有被这些小细节影响心态。

他打量四周,楼内的空间要比想象中大上许多,或许是没有外部光线照入的缘故,整体看来有些阴森。

第一层是大厅,其内陈列着诸多放着饰品的柜台,有扭曲抽象的画作、价值不菲的瓷器,仅有上半身的石料人像……

除此之外,一楼内还摆放着诸多桌椅,整洁崭新,丝毫没有深埋地底多年的感觉。

陈玄阳敏锐的察觉到,在一堆桌椅围住的角落里,坐着一个身材瘦弱的男人。

瘦弱男人显然也察觉了楼内来了外人,立即站起身来,看向陈玄阳的方向,语气疑惑道:

“这场怎么这么快……”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的黑暗中就伸出一条怪异手臂,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嗬…嗬…”

瘦弱男人根本挣脱不得,很快就面色惨白,五肢也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这么弱?” 陈玄阳有些意外,亏他一出手就用出了自己的法相。

陈玄阳微微摆手,怪异手臂便将瘦弱男人甩到了地上。

“喂,你是哪个小瘪三?”

“咳咳……咳咳……”瘦弱男人伏在地上,缓了好一阵,才顺过气来,看向陈玄阳的神色也变得惶恐起来。

“前,前辈,我是第九场获胜,获得入阁资格的武人。”

“噢?那你怎么还没上去?”

“回前辈,大战一场之后,小人虽然侥幸获得入阁资格,但身上也受了不轻的伤势,所以想着在第一层先调息一阵……”

闻言,陈玄阳仔细打量他一番,果然发现他的身上还有许多伤痕。

“呵,真是废物。不过也正是世界上有太多像你这种废物,才能凸显出小爷我的天资横溢。”

听着嘲讽之言,瘦弱男人心中恼怒,但面色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反而挤出一抹笑容,附和道:

“前辈所言极是,前辈所言极是。”

陈玄阳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看了看周围的陈列的展品,问道:

“喂,那谁,这第一层摆的这些东西,你都看过了吗?”

瘦弱男人不敢说谎,如实回道:“前辈,小人已经看过一遍了。”

“那跟我讲讲,这里都有些什么东西?”

“回前辈,第一层内摆放的物品看似繁杂,实则大致可以分为三类。”

“分别是瓷器、画作和人像。”

“那些瓷器做工精美,但除此之外小人没有看出太多门道,应该只是之前听涛阁的大人物们留下来,作为藏品收藏在这里。”

“那些画作更是意义不明,有些用墨水潦草的涂了些线条,有些只是大小不一的斑斑点点,还有一幅像是画了一根黑色的粗棍子……”

“那些石料人像小人数过了,一共五座,没有肢体,只有上半身和头颅,身躯扭曲,面色狰狞痛苦。”

“这个小人倒是有些见解,应该是被听涛阁的大人物们击败的敌人,所以将他们的形象用石料雕砌,放在这里。”

“寓意是他们被镇压在这里,永世遭受折磨,不得翻身。”

陈玄阳听着瘦弱男子的话,表情凝固,似是陷入沉思。

实则是体内正在扮演陈玄阳的李言希正在接收并理解这些讯息。

“画作上涂满了黑色的线条……会不会是在描绘海面?那些线条就是海面上的波浪?”

“大小不一的斑斑点点,是在隐喻着什么呢?”

“黑色的粗棍子……海面,棍子?不对,那不是棍子,他们是在画楼,画观海楼。”

“那斑点会不会代表着登楼的人?斑点大小不一,是大人和小孩?还是躯干与残肢?”

“他们被肢解了?所以面色狰狞的人像只有躯干,没有四肢。”

“那瓷器又代表着什么呢?”

李言希正在沉思,忽然听到一声惊恐的呼喊:

“前辈!您,您……”

李言希低头一看,只见陈玄阳的身躯立在原地,已经变得若隐若现,仿佛游戏里卡模的人物,随时可能消失。

“淦!忘了这货是个习惯用小脑思考的莽夫,不能进行太过深度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