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砾岩双腿一软,颓然坐倒在地上。

没想到紧赶慢赶,莺还是香消玉殒了。

自己该怎么跟琅斯,怎么跟蔓交代。

这种极度危险的环境,自己根本就不应该让莺独自带队进行勘测。

归根结底,还是要怪自己嘴瓢,随口说出这种不靠谱的项目设想。

正昏昏沉沉间,突然听到琪低声道:

“她好像还活着。”

砾岩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

琪收回放在莺胸口的手,道:“她的胸廓还有起伏,此外我还看到她鼻尖呼吸的水汽了。”

砾岩喊道:“快,把恒温睡袋拿出来,带她回车上。”

琪二话不说,从背包里取出一个银色铝箔外层的睡袋,在地上完全打开,然后和砾岩一起,把莺抬到睡袋上,拉上拉链,只留出一个鼻孔在外面。

晗则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折叠担架,一起帮忙把莺在担架上绑好。

20分钟后,砾岩一众回到自己的车里。

琪给后仓的一个大浴缸放满了一缸41摄氏度的热水,准备给莺进行升温。

热水准备好后,接下来琪和晗准备把莺身上的破布,连同衣服一起脱掉。

砾岩见状,正要回避,忽然被琪拉住了衣服。

“怎么了?”

“你还不能走,这边需要你的协助。”琪一脸难堪道。

“你们两个还不够么?”砾岩讶道。

“我的手,冻伤了。”琪咬着牙,把两只手举到自己面前。

只见琪右手的五个手指,都呈现出淡淡的乌黑色,这是严重冻伤的征兆。

“什么时候冻伤的?”砾岩惊呼道,接过琪的手,仔细查看起来。

“我回来才发现,右手手套被划了一道口子,可能是进出车顶洞口的时候,被边缘划破了。”

砾岩犹豫片刻,语气飞速道:

“你赶紧去处理下自己的手,回来后指挥我和晗。”

说完,便和晗一起脱莺身上的衣服。

人命关天,他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了。

不过尽管砾岩尽量收摄心神,过程里还是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尤其是莺的大长腿,无论腿型、大小腿比例,亦或是肌肉的线条,都绝对是万里挑一的绝品。

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

砾岩有点口干舌燥,还好终于脱完了。

按照琪的要求,先是快速检查了一遍身上有无外伤和四肢冻伤后,砾岩和晗一起合力把莺抬进浴缸。

“麻烦给她弄一杯温热的含糖饮料,掰开嘴让她慢慢喝下去。”

琪一边处理自己右手的冻伤,一边指挥两人按照顺序给莺恢复体温。

一系列操作后,莺的脸色,终于从可怕的灰白色,逐渐转为正常的白里透红的颜色。

紧接着莺身体动了动,喉咙一阵跳动,咳嗽了起来。

长长的睫毛一阵颤抖,莺的眼睛缓缓睁开了。

等她适应了眼前的亮度,终于看清了砾岩关切的脸。

努力张开嘴巴,想要说话,却被砾岩阻止了。

“不要说话,好好休息,你现在安全了,我马上就带你回家。”

莺听话的闭上了嘴,脸抽了抽,尽力对砾岩挤出一个微笑。

随后便闭上了眼睛,竟是睡着了。

砾岩站起身,着琪和晗继续照看莺,自己则回到驾驶室,通知后方车队最新情况,又把具体坐标发给了他们,随后便驾车返航。

和莺一起出发的其他人,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活下来的,但自己的医疗资源有限,只能拜托给同行的车队了。

一口气开了3个多小时,砾岩正觉得有些力不从心的时候,晗过来了。

“莺醒了,你去看看她吧,我来替你开。”

砾岩回到后仓,只见莺仰躺在浴缸里,头枕着特制的防滑枕头。

发现砾岩过来了,先是冲他一笑,用虚弱的声音道:

“对不起,让你亲自跑一趟。”

“是我的错,我考虑得太简单了,不该让你独自带队来这种地方的。”

莺正要继续道歉,砾岩把一根手指放在她嘴上:“先别急着说话,你需要休息。”

莺听话地点点头,看向砾岩的眼神里满是安恬。

琪在一旁道:

“砾岩部长,我们现在需要把莺从浴缸里抱出来,给她穿上衣服。”

砾岩俯下身,在莺耳边道:“琪的手受伤了,我抱你出来可以吗?”

莺俏脸微红,也不知道是热水泡的,还是有点害羞。

不过她还是迅速地点了点头。

砾岩先用下巴夹住浴巾,然后探手到浴缸里,温柔地用双手托起莺的上臂,把她缓缓扶着站了起来。

随后双臂发力,隔着浴巾,把莺直直抱在了怀里。

待莺在地上站稳后,立即用浴巾把莺包了起来,横抱到一边铺好的简易床上。

随后,砾岩开始迅速地给莺擦拭身上残余的水珠。

琪把从内到外的衣服挨个递给砾岩,由后者给莺一件件穿上。

最后让莺躺好,给她盖好被子,扣上安全带。

忙完这一切,砾岩疲惫地坐在床沿上,已经满头大汗。

整个过程,他已经尽量不去直视莺的身体,但还是觉得心脏跳得快要从喉咙里出来了。

手也在微微颤抖,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紧张的。

莺则全程闭着眼,配合地任砾岩摆布。

“你去睡会儿吧,这里我看着就行。”琪在一旁道。

砾岩闻言点点头,他确实困得不行了。

正准备站起来,忽然衣角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低头一看,是莺从被子下伸出一只手,把他的上衣后摆攥住了。

“不要走,陪我一会儿好吗?”

莺的声音很微弱,像个无助的孩子。

琪见状,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边走边说:

“我去等着替晗开车,你陪陪病人吧。”

砾岩无奈,只得重新坐了下来,想了想,问道:

“莺,你们车里其他人呢?还有,车子熄火后,你是怎么撑这么久的?”

砾岩一串连珠炮般的问题,这都是他迫切想知道的。

“我们的车,是第一辆在暴风雪中熄火的,狂风摧毁了我们的通讯天线,我们和其他车辆失联了。”

“尝试几次重新发动引擎,结果都失败了,防冻液结冰后,气缸全部因为局部过热而变形,曲轴已经弯了。”

“此时,暴风雪停了,对于后续的计划,我们内部出现了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