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的灯光昏暗而冰冷,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等待与焦虑。
我站在手术室外,双手紧握成拳。
洛燕辞也没有离开,他默默地站在我身边,陪我一起等。
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在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在我身边。
就在这时,洛燕辞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在静谧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安抚,仿佛在说:“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随后,他缓缓踱步到一旁,背影显得有些沉重。
我依稀能听见他低沉而有力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他对这件事情很气愤。
洛燕辞的眉头紧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让他们开口!”
我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跟随他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大门缓缓开启,一道刺眼的灯光随之溢出,一位身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匆匆走出,神色凝重。
“病人是Rh阴性血,也就是俗称的熊猫血,目前血库库存紧张,急需同型血进行输血,否则……”医生的话让我瞬间感到一阵惶恐。
我焦急地在脑海中搜寻着可能的人选,但答案却是一片空白。
正当我陷入绝望之际,洛燕辞的电话挂断,朝着我走过来,“洛燕辞,你身边有没有人是熊猫血……”
洛燕辞的眉头皱起,声音沉稳:“熊猫血?我这边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不过别急,我们再想想办法。”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杜兰一脸焦急地出现在走廊尽头。
她显然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神色紧张,眼眶微红,显然是为洛锦城的安危担忧不已。
“怎么会这样?锦城他……”杜兰的声音哽咽,看向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都是因为你,你这个女人,你们都已经离婚了,竟然还这么阴魂不散,死缠着我儿子不放,让他一次一次的为你受伤。”
“你怎么不去死啊。”
杜兰的动作如同被愤怒点燃的火焰,猛然间向我袭来。
她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拽住我的头发,力度之大,让我瞬间感受到了头皮传来的剧痛,仿佛要被撕裂开来。
我本能地挣扎,双手试图掰开她的手指,但杜兰的力气超乎我的想象,她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你疯了吗?快放手!”我嘶吼着,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与无助。
“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锦城怎么会变成这样?”杜兰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怨毒。
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将杜兰从我身边拉开,我抬头一看,只见洛燕辞正紧紧抓住杜兰的手臂。
“你冷静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洛锦城能够没事,你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洛燕辞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让杜兰的愤怒逐渐平息。
杜兰喘着粗气,双眼依旧紧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但她也明白,此刻的确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她焦急地看向洛燕辞,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家族没有熊猫血的人,锦城他……”
洛燕辞犹豫了一下,“我已经让人去联系熊猫血的救助站了,他们一定会有人愿意过来捐献的。”
杜兰闻言,眼中的焦虑稍微缓解了一些,但她看向我的眼神依旧不善。
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冷哼一声,转身走向了手术室的门口。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一位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了一丝释然。
“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接下来需要好好休息和调养。”医生的话如同一道温暖的阳光,瞬间照亮了我心中的阴霾。
杜兰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冲上前去,紧紧抓住了医生的手臂,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与感激:“真的吗?锦城他真的没事了?”
医生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叮嘱了几句关于后续护理的注意事项。
杜兰一一记下,然后迫不及待地转身走向病房,似乎一刻都不愿意耽误。
然而,在离开之前,她停下脚步,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你走吧,离锦城远一点。你就是个灾星,每次出现都会给他带来灾难。”
我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我知道,此刻的解释和争辩都是徒劳的。
既然洛锦城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那么我的存在与否,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深吸一口气,“那你好好照顾洛锦城吧,我就先回去了。”
随后,我转头看向洛燕辞,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释然,“我们……回去吧。”洛燕辞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然而,刚踏入家门,宁静的氛围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
我接起电话,杜兰那尖锐且不容置疑的声音瞬间穿透听筒,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你立刻给我来医院!洛锦城醒了,他说要见你。”
“别以为你可以躲得掉,我的儿子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你就得负责到底,照顾他直到出院!”
我皱了皱眉,杜兰的出尔反尔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但我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上,争执毫无意义。
我轻轻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我知道洛锦城是为了救我,我也很感激他,我会过去的,请您放心。”
我缓缓挂断了电话,空气中似乎凝固了一瞬。
我转头,对上洛燕辞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眸,他正以一种复杂的神情凝视着我。
他的眉头微蹙,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缓缓开口:“你真的决定要去吗?”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洛锦城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无论从情理还是道义上,我都不能坐视不管。”
洛燕辞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片刻后,他轻叹一声,妥协道:“好吧,我送你去。”
说着,他已迈步要走,一副不容置疑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