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斐,你怎么了?”
李海生看着自家师弟在甲板上孤独的背影,暂时扔下卡牌。
“师兄,你怎么不玩儿了?”
“玩儿太久了,总得歇歇,让文斌他们替我了。”
“嗯,是得歇歇了,咱这官船好歹都是自家人,要是有外人在,都得以为自己进了赌场了……”
“师弟,你是不是遇上事儿了?”
李海生刚刚看到了师父欧阳崝同款信鸽,师父也给了他几只,师弟这只会给的更多。
“嗯,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可能……被人盯上了。”
“什么人?难道是……”
李海生不由得想起曾经在北境,他和师弟一起冒着呼啸的北风割过的营帐。
“不是他,不过……是谁都没关系,我得先搞清楚这人的用意。”
“嗯,需要帮忙就直接说,咱们师兄弟之间不要客气!”
李海生拍了拍蒋小七的肩膀,师弟这个头儿一直在长,自己不是当初初见时候的小小一个。
不过,师弟的这张脸,感觉和几年前没什么变化啊……可能是天生的面嫩?
李海生看着自己师弟这比几个姐姐都漂亮的小脸蛋儿,不由有些恍神。
“知道了师兄,我如果自己搞不定,肯定找你求援。”
蒋小七转身望向江水,目光幽深。
此次进京,自己就当送祖父和爹还有两位姐夫,等二姐和师兄的婚事办完,他就出京。
不管这个姓赵的有什么目的,自己都没有时间陪对方玩儿。
他的目的地可是星辰大海,京城,还是等自己做官之后再来打这个副本吧。
至于现在,自己只想去打野。
在江上又行了几日、大家又打了不知道多少局的“斗状元”之后,官船终于靠岸。
进京的第一站当然还是通州县府,也就是蒋文清即将赴任的通县。
不过大家没照蒋文清说的那样把他在半路放下去赴任,大家还是回了京城的宅子安顿。
户部给的时间很充裕,半个月之后上任即可,没必要放着现成的假期不用去无偿加班。
作为上辈子的资深社畜,蒋小七卷是卷,可是还是非常痛恨加班,特别是无偿加班。
进了内城,依旧繁华热闹,这是京城啊,就算外面都凋敝了,这里也会鲜花盛放。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能留京还是大多会选择留京的原因,京城可能不会升得太快,但是总会比外面机会多。
就算是想要抱大腿的,京城也比外面有更多款大腿供君选择。
这里无论是金大腿、银大腿,还是钻石大腿,每一款都有各自的价格~
只要你付得起代价,大腿就能让你抱回家,跟着大腿把官儿升呀把财发、把财发~
蒋家众人回了自家宅子安置下来后,薛栩也回了自家之前租的宅子。
这次进京他是打算把这宅子买下来的,既然要进翰林院,一时半会儿就不会外放,未来几年都要在翰林院熬着了。
总租房子住也不是个事儿,最重要的是今年李兄李状元和蒋二小姐的婚事办完,明年就轮到他这个探花郎和蒋三小姐的婚事了。
等把宅子买下来,还得好好修缮一番,明年成亲用。
“栩儿,发什么呆呢?”
薛夫人见儿子从蒋家出来就一直发呆,这是舍不得蒋三小姐?还是一路上玩儿“斗状元”没玩儿够?
“母亲,咱们把这宅子买下吧,等过了户安顿好了就把宅子重新修缮一番。
母亲便可以着手准备最后的下聘,订下具体婚期。”
“栩儿这是着急了?其实离京之前我就想去的,只是那时候几家都忙着回乡,这才暂时往后放了放。
明年你就十八岁,蒋小姐也十七了,也是该把婚事办了,我和你姨娘啊,都等着抱孙子呢~”
“额,母亲,我不急,不急的。”
薛栩连忙摆手,这还没成亲呢,母亲这是说的什么?什么抱孙子……
这段时间母亲、姨娘还有小妹的性情怎么感觉都变化挺大,放在以前,母亲绝对不会说这话的。
“好啦好啦,你脸皮儿薄,不逗你了,买宅子的事情我让管家去办,你就不用操心了。
马上就要去翰林院当值了,这京城你该拜访的上官到时候你列出来,母亲为你备礼。
进了官场,这些人情世故、人情往来,怎么也是不能免俗的。”
薛夫人也是有一些见识的,不然这些年也不能将亡夫留下财产打理好,并在原来的基础上扩大了好几倍。
薛家大房坑走的那些都是比较鸡肋的,要么就是现银,真正能生蛋的母鸡都紧紧地握在薛夫人手里。
薛家大爷在烟柳巷那处二进的宅子,就是用从她家坑走的现银买的,不过薛夫人并不在意。
九牛一毛罢了,就当花钱买安生,也买断血缘亲情。
蒋小七这边刚安置好不久,就收到消息有人求见。
“确定是找我?不是找父亲或祖父他们?”
如果是谭浩,门房就不会禀报给管家有人找,而是会说出姓甚名谁。
毕竟现在京城宅子的门房是李墨的爷爷,李老汉别的不行,记人那是一绝。
蒋小七觉得自己在京城没什么朋友,但号称他朋友的人不这么认为。
搬东西把衣服弄皱了,只能换一身待客,不管是谁,总不能丢了蒋家的脸面。
还是月白色的衣袍,头发简简单单用锦带绑起来,没用发冠。
无他,觉得太沉了,他可不想少年脱发,锦缎就很好,不伤发、绑得牢。
文斌梳头的手艺也越来越精湛了,三两下就帮蒋小七把有些毛躁的头发捋顺了,重新绑起来。
这种半扎发,蒋小七挺喜欢的,不死板,还有点江湖儿郎的气质,他决定之后外出游历都用这个造型。
长大之后摆脱了童发髻,真的感觉很不错。
蒋小七照了照镜子,唯一感觉不满意的就是自己的下颌线。
不是下颌线长得不流畅,是有点流畅的过分了,他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娃娃脸?
一切收拾好,不过是用了一盏茶的时间。
别问一盏茶是多久,就是他到前厅的时候,客人刚好喝完了一盏茶,刚把茶盏放下。
“七……、咳咳,蒋小公子,别来无恙!”
“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