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亮了，晨雾被朝阳驱散，地平线升起万丈光芒。
楼顶，李牧敛气凝神，结束冥想。
他订了今天中午的机票，回天林。
在这之前，聂老发消息让他有空再来一趟京城科技大学，还需要他补充一些数据，还有一件事想跟他谈谈。
看着校园里学生陆续起床了，李牧走到楼顶边缘，然后倒头落下。
十层的高度，转瞬即逝。
离地面还有三四米的时候，李牧一个转身翻花，卸去身上的动能，轻飘飘地落地。
没人看到这一幕，监控也没捕捉到。
并非李牧动作有多快，而是他神识感知了附近的监控。
虽然还没能做到直接把监控的视频信号直接转化为画面，但是要找到附近的监控还是很简单的事情。
神识扫过，从电路的胶皮穿过，截取到其中的电子信号。
已经提前给聂老发了消息了，这个时间点聂老也差不多到实验室。
“小牧啊，你这身体实在是太神奇了，恐怕其他科研人员都巴不得把你切开研究了。”聂老打趣道。
实验室中已经有几个研究员在工作了。
李牧坐在聂老办公室中，刚刚结束新一轮的身体检查。
面对聂老说的，李牧笑道：“他们把我切片了也未必能研究出其中奥妙吧。”
聂老点点头，李牧的身体和普通人看起来没有太大区别，但是又很是奇怪。
用研究人员的话来说，就是超级人类。
普通人的生物电流只有不到零点一毫安，电压也只有十几伏。
而李牧身上捕捉到的，有那么一瞬间会达到几千伏。
明明如此大的能量，对身体没有损伤，也一点不外泄。
细胞活性也异于常人，更别说肌肉骨骼密度了。
医学研究院收集了一些李牧的生物样本，即使离体好几周，依旧有活性。
更重要的是，他们试图提取李牧的dNA，结果发现根本没办法将其打破。
尝试各种暴力办法终于将细胞撕裂，结果里面的遗传物质直接溶解了。
他们大胆猜测，李牧身体存在保护机制，想进一步研究困难重重。
最重要现在样本也快嚯嚯完了。
聂老坐在李牧对面，问道：“小牧啊，你这身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我听他们说就在暑假的之后你突然变了个人一样，在那之前都没出现异常。”
“你能把具体发生了什么再说一遍吗？”
李牧点点头，若是他们真能找到回万界的办法，李牧还乐得不用自己想办法。
于是他又把之前的情况说了一遍，爬山，然后晕倒几天。做了一个梦，醒来多了很多的记忆。
聂老听罢陷入沉思。
“具体是什么样的梦呢，记忆是关于梦里的记忆？”
“那是一个修仙的世界，拥有上万疆域，各族林立，被称之为万界。我在那里生活了近千年，然后梦醒了，回到地球了。”
“上千年，修仙得长生……”聂老低声念叨着。
“所以你现在的记忆里，就长生的方法？”
李牧点头。
聂老的表情看起来很纠结，长生不死是人的执念之一。人生苦短，匆匆百年。
帝王将相最后终极追求也不过是长生。
这种话从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嘴里说出来，聂经纬是不信的。
但是李牧身上又有太多的秘密和奇迹了。
李牧自然清楚聂老的想法，于是他便说道：“聂爷爷你自然是不相信，我给你演示一二吧。”
于是说完，他左手一招，红缘丝显现；右手挥舞，一道白色符在半空描绘。
身体浮空而起，神识延伸，办公室里的电子设备被他神识干扰。
红缘丝并不只是做个样子，李牧身上，聂经纬身上，从窗外蔓延进来的，一根根色彩斑斓的丝线。
这些便是周遭人的因果，串联到李牧身上，聂经纬身上。
李牧和附近人的还比较少，聂经纬就多了。
李牧只影响了附近十多米，但是就这样也有几十的丝线与聂经纬相连。
其中大多数都是传道授业的因果。
聂经纬惊奇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也是李牧第一次展示如此多的神通道法。
聂经纬并未慌张，只是惊讶好奇，到了他这个岁数和见识，早就超越七八成普通人了。
只是无论科学研究亦或是走南闯北多年，他都未有今日之惊奇。
单单是浮空而起，便能让聂老打量上很久。
不过他并没有这个时间，因为周围吸引他的太多了。
“这些是什么？”聂经纬指着缠绕在他身上的丝线问道。
“这是缘，亦是因果。”此时李牧宛如神明，说的每一句话在聂经纬耳中分量都会不自觉加重很多。
“比如你我，我救过你，你也帮过我不少，我们之间有仁义之恩。”李牧拨弄一条与聂老之接的细丝。
“这是你与实验室其他人的因果。”随后又让其中七八根丝线舞动：“你们之间有师徒之恩。”
聂经纬点点头。
“那这根黑色的呢？”他比较关注这一根丝线。
“这是你与他人的仇，附近有和你交恶的人吧。”
聂经纬想到谁，又点了点头。
随后聂经纬又看向周围闪动的电子设备：“这也是你做的？怎么做到的？”
“聂爷爷你看过仙侠小说吗，修仙有性命修行，性为神，命为气。”
“气可诸般变化，神可操纵诸般变化。”
“我最近学了一些电子电路原理和信号转换，只是简单影响不成问题。”说话间，聂老电脑上自动搜索关于李牧的新闻。
看着自动弹出的七八个搜索框，聂老眼前一亮又一亮。
最后李牧也将那道符箓烙印在聂老的头发之中。
这样他就能更大程度感知聂老身上的因果，虽然没办法相隔千万里，不过百十里距离还是能办到的。
同时还有趋利避害，破除邪祟的功效，可保平安，少病少灾。
“这又是……”聂经纬看着符箓消失在自己头顶，问道。
“符箓，保平安的。”
若是放在从前，聂经纬自然把这个当做是心理安慰，但是现在不一样，李牧这绝对是神仙手段。
“我年轻时也看过一些仙侠书籍。”聂经纬说道：“你说你在那个万界生活了一千年，那你的年纪岂不是。”
“叫我聂爷爷怕是不合适吧。”
李牧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我是地球的李牧，今年才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