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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令仪跪坐在地上,谢沣手上的力气又大,若是谢行舟等人来的晚了些,只怕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谢沣一个分神,手上的力气也略微小了些,魏令仪如同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伸出手朝着谢行舟的方向,眼中含泪,“殿下!殿下!救救我!”

谢沣见这么多人走了进来,也觉失态,身下时不时的传来剧痛,魏令仪方才又挣扎了许久,他早已经没有力气了,示意身侧服侍的人上前搀扶自己坐下。

谢润最喜欢的便是看谢沣出丑,抢先一步的坐在了谢沣准备坐在的座位上,翘着二郎腿,调侃着,“这北疆天干物燥,老三你的火气也不小,这是怎么了?身上受着伤呢,还跟你的妾室这样置气,好歹她腹中也有你的孩子,男子汉大丈夫的,别和女人一般计较啊~”

“你知道什么!”谢沣几近崩溃的喊了出来,偏偏这种事,还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边魏令仪缓过神来,环顾四周的人,暴跳如雷的谢沣,幸灾乐祸的谢润,神情冷漠的众人,伸手抚向肚子,知晓腹中孩子是自己唯一的保命符了,哭哭啼啼地辩解,“王爷,我也是被北狄掳去的啊,他们想用我威胁王爷,为了腹中孩子的安全,我只能那么做呀,王爷!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

营帐内突然进了这么多人,谢沣也开始清醒起来,他如今的身子受损,日后怕是都不能再有生育了,府中侍妾的孩子太医已然断定是个女胎,那他便只能将希望全部都寄托在魏令仪的肚子上了……

虽说心中仍然记恨着魏令仪刺向他的那一刀,可是魏令仪腹中如今有着保命符,只能先将她带回去,待孩子落地之后再行处置于她。

“行了!哭哭啼啼的做什么,还不够晦气的!”谢沣没好气的开口,随后示意身边的随从将魏令仪拖了下去。

魏令仪见状,忙止住哭声,乖乖跟在随从身后准备离开,可当她路过江月眠身侧时,那熟悉的身影还是让她突然停住脚步!

江月眠这张脸,饶是烧成灰她都认得,她将自己所有受过的苦难全部都算到了江月眠的头上,恶狠狠地瞪着江月眠,一字一顿道,“县主,好久不见啊!”

北疆的战事已停,只待清扫战场之后便可以离开,江月眠本也无意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淡定地迎上魏令仪的目光,“确实好久不见,未曾想到会在北疆相遇,魏娘子脸色苍白,想必是受了惊吓,为了附中胎儿着想,还是先下去安胎为上。”

魏令仪冷笑开口,“那是自然,我一定会好好的生下我腹中孩儿,待他日孩儿出生,我在邀请县主来府上一叙。”

面上虽笑着,可是魏令仪早已经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上前撕烂江月眠的脸,心道若不是她,自己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江月眠?她怎么来了?”谢沣说着声音望去,见江月眠身上穿着的衣裳十分眼熟,谢沣仔细一看,这不正是他刚才遇见那位医士身上穿着那件吗?

他眉头紧皱,目光在江月眠身上来回扫视,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自己方才见到对自己无礼的那个小厮,竟是江月眠!

老二这是什么意思,行军打仗带个女人在身边?

怪不得江月眠多次拒绝自己的示好,瞧这样子,应当是早就爬了老二的床吧!

谢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到底还是二哥会享受,行军还带着女人。”谢沣阴阳怪气地说道。

谢行舟面沉似水,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北疆缺粮,朝中援助又迟迟不来,母后深谋远虑,这才派了县主和江家四郎送来粮食药草,解了北疆之困;之后,江家四郎筹粮,县主救治北疆军士无数,更是亲身去寻找草药为将士解毒,我北疆全体将士皆看在眼里,县主于此次战役有大功,睿王空口白牙便污蔑闺阁女儿声誉,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谢沣被噎得说不出话,心中的怒火更盛,众人也不愿意再搭理他,纷纷离开营帐。

天色已经晚了,众人纷纷回到营帐安置,可唯独谢沣辗转反侧,压在心头的怒火让他急迫的想要寻找发泄口,趁着月色,出了营帐,直至两个时辰后,谢沣才神色餍足的回了营帐,只是他浑身都已经被鲜血染红,手中那些的匕首还在时不时的滴血……

“什么?荻安死了?”

拂冬正服侍着江月眠穿衣,敛秋打好水,调试着水温,和江月眠说着外间发生的事,“嗯,听士兵们说,荻安的死状可怕人了,身上好多个血窟窿,浑身的血都被放干了……”

“是谢沣做的?”江月眠看向敛秋轻声问着。

敛秋点了点头,继续道,“其实,这北狄世子死了也好,近几年北疆的仗哪次不是北狄世子恶意先挑衅的,睿王这个人素来讨人厌,可是这件事办的倒还不错。”

江月眠心中也是赞同敛秋这番话的,荻安野心太大,他一死,没有人在北狄王身前挑唆,北狄其他的王子又忙着争位,北狄也能消停些时日。

只是荻安死的似乎太容易了些,一国世子被俘,营帐外必然少不了士兵看守,谢沣受伤虚弱,又怎么能轻而易举的便进了营帐,杀了荻安呢……

这后面,自然少不了谢行舟的推波助澜,荻安死在谢沣的手上,谢行舟也能少费些口舌和安帝掰扯。

接下来的几天,谢行舟他们一直在忙活着整军回京,江月眠也时不时的去看看靖王的近况,许是对北疆军营环境熟悉,靖王已经不再像刚开始那么抗拒跟人接触,虽然还是记不起郁无恙,可是两人十分投缘,经常凑在一起下棋喝酒。

饶是叶婉清都和江月眠抱怨了多次,这短短几天,靖王和郁无恙说的话,倒比他们两个人二十多年说的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