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突然提前？”万俟朝脸色不太好。
小舟回答：“那什么，因为金主爸爸的宝贝儿也在这个综艺里，他后续有一个工作，和综艺尾声部分时间重合了，只能提前了。”
万俟朝扭头：“你不是睡了？”
小舟闭嘴，忘了，他现在应该是个睡死过去的人。
“不重要，哪个金主？”万俟朝问。
“刘总。”小舟回答。
“他不是有老婆？哦～小情人？”万俟朝疑问刚出，就反应过来，“等等，这个综艺这一季不都是男生……刘总男女双吃啊！”
小舟捂住万俟朝的嘴：“哥，哥，哥！答应我，到了录制现场，咱管住嘴，好吗？”
万俟朝点点头，小舟松了一口气。
但……
五个小时后。
“刘铁柱！你给老娘出来！”一个咆哮的女声透过会议室紧闭的大门，传了进来。
下一秒，大门被推开，坐在投资人位置上的刘总被来人拽着耳朵拎了出去。
“痛痛痛，老婆饶命！”
“那个小贱人在哪儿！臭不要脸的，你吃我家的，用我家的，现在还用我的钱来找三儿，还是男的！”
“我……”
后面的话听不见了，因为人走远了。
五个投资商，少了一个，还剩下四个，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
“啪啪啪。”万俟朝鼓掌，“很明显啊，凤凰男被原配揍啊。”
小舟心中一紧，不会是这位哥做的吧？
万俟朝朝他挑眉，小舟扶额，完了，赶紧通知邱哥吧！
邱哥：这事儿不大，不用担心。
小舟松了一口气。
这档音综采用的是pk制，顾名思义，两两pk，赢者留下，败者离开。
而决定胜负的，除了包括万俟朝在内的四人评委，还有台下的观众。
评委一人算二十票，观众一人一票。
而现在，正是导演组、评委团和投资商们录制前的最后一场会议。
“确定了，刘总撤资，参赛者从原本的一百人变为了九十九人。”大约闹剧后的二十分钟，导演说。
刘总的投资不是小数目，突然缺了这么一大笔钱，综艺不一定能办起来……
“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钱是硬伤啊。”导演叹了口气。
“差多少？”一直看戏的万俟朝问。
“怎么？你要投资？”导演问。
万俟朝摇头：“不投。”
“那你说什么屁话！”导演烦着，嘴上也没个把门儿的，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和万俟朝说话，“咳，对不起，我……”
“没事，我不投，但我可以问问我朋友。”万俟朝说。
导演希冀的目光看向万俟朝。
万俟朝起身：“我去打个电话。”
导演摆手：“快去快去！”
不是导演掉钱眼里，实在是没钱啊，场地租金已经付出去了，退肯定退不了了，九十九个参赛者的衣食住行，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也是说全包的……
万俟朝走出会议室，给温暮打去了电话：“暮宝。”
温暮接听了：“嗯，还顺利吗？”
万俟朝叹了口气：“搞了一个投资商，他现在闹离婚，撤资了，综艺眼看就要运转不起来了。”
温暮皱眉：“为什么？”
“他出轨，为了他宝贝，搞的我和你异地恋，我生气，就搞了一下，没想到……”万俟朝哼哼两声。
“那现在怎么办？”温暮叹了口气，“差多少？要不我投？”
“不用不用，你把高璃推给我，我问问她有没有兴趣。”万俟朝说。
“怎么？我不行？”温暮一边给万俟朝发名片，一边不满道。
万俟朝说：“当然不是，虽然这个节目有我，肯定赚钱，但我有预感，这个节目的破事儿肯定也不少，惹人烦心。”
温暮噗嗤笑出声：“所以，就让高璃来？”
“高风险，高回报嘛～至于暮宝，等我确定了没有风险了，你就可以追加投资。”万俟朝贼兮兮的。
高璃：……有你们是我的福气！
万俟朝加上高璃之后，对温暮表达了强烈的思念之情之后，挂断了电话。
高璃听说万俟朝有好事找她，很快就通过了好友申请，听万俟朝长话短说之后，大手一挥投了八千万。
万俟朝带着好消息回了会议室：“成了，八千万够吗？”
导演眼睛亮了：“够了够了。”
刘总也就投了六千万，加上其他四位投资商，这部综艺的总投资达到了两亿五千万。
刘总是投资最多的，所以才能有权利提前录制时间。
现在高璃直接投了八千万，一跃成为了第一大投资人。
“那……敢问这位投资人贵姓？”导演“苍蝇”搓手。
“高璃高总，知道吗？”万俟朝问。
高璃在商界的地位不低，又是单身、女性，话题度就更高了。
“知道！知道！”导演立马点头，他拉投资的时候，是想过要拉高璃的，但没能成功见到高璃。
“还有一个问题，现在人数少了，原定的pk形式就不可用了。”制片人说。
“不用改，增加一张轮空卡。”万俟朝早就想好了。
“这……会不会不公平？”有人担忧道。
“哪里有绝对的公平，而且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圈子里有多少空有实力，没有机遇的人？只怕是数不胜数。”万俟朝说。
导演想了想：“有道理，就这么定了！初舞台两两pk，一人轮空，加上初舞台，一共五轮舞台，最后一个舞台是最终舞台，选出最后的五名选手，组合出道！”
万俟朝没有异议，其他人提了一些小问题，导演都给出了解决办法，然后散会。
导演单独叫住了万俟朝：“万俟老师，留步。”
万俟朝还想着早点回宿舍给温暮打视频电话呢！
“还有事？”万俟朝问。
导演点点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万俟朝着急回去，催促道：“大男人扭扭捏捏的，赶紧说啊。”
“就是，高总的联系方式可以给我吗？”导演害怕万俟朝误会，解释道，“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
“好了，转你了。”万俟朝打断了导演的话。
导演就差一百八十度鞠躬了：“谢谢！我保证除了工作，不会有其他的事打扰到高总！”
万俟朝应声，抬腿就要离开，突然反应过来，回头：“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导演一脸无辜：“没有啊。”
“真没有？”万俟朝狐疑。
“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导演发誓。
“你保证个屁！我和高璃只是朋友，我之前也说了，我有男朋友。”万俟朝说。
导演反应过来，尴尬道：“抱歉，是我想多了。”
也不怪他多想，一个电话八千万到手了，哪儿有这么容易的事。
“导演的脑子发散思维很重要，但也不能胡乱发散啊！”万俟朝说，“我是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一个人！”
导演点头哈腰：“是是是，是我肤浅了。”
万俟朝离开了，导演给了自己一嘴巴，这张嘴啊！
回到节目组安排的导师房间，万俟朝给温暮打去了视频电话。
温暮正在开车，转语音，用耳机接通。
“我在开车。”温暮说。
“这个时候？去哪儿？”万俟朝看不见温暮，情绪有点低落。
“去公司，粉丝节的一些细节我要去公司确定。”温暮解释道。
“哦。”万俟朝应声。
温暮到了公司，停下车，把手机拿起来：“高璃投了多少？”
“八千万。”万俟朝回答，“但是，我被导演怀疑，被高璃包养了！”
温暮一愣，随后笑出声：“高璃？包养你？”
万俟朝点头：“嗯！真的很难受！”
“你不总是想让我包养你吗？”温暮笑着说。
“那不一样！”万俟朝哼哼两声。
温暮笑道：“好好，不一样。”
“本来就不一样，别人是屈辱，你是幸福。”万俟朝说。
温暮被他这话撩得有些脸热：“嘴挺甜。”
温暮走出电梯，往办公室走，银元追过来递给温暮两份文件，看见温暮在打电话，就没有出声，站在一旁。
温暮对万俟朝说：“好啦，你乖乖录制节目，有空我会看直播，等公司的事情处理完，我就去探班，怎么样？”
万俟朝不舍得挂断电话：“那你亲亲我。”
温暮看了一眼银元，银元莫名就看懂了，转过身去，温暮亲吻了一下话筒：“可以了吧？”
万俟朝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温暮放下手机，看向银元：“怎么了？”
银元转过身：“没什么大事，刚才两份文件签一下名。”
温暮翻开，都是粉丝节的，一个是财务给出的报表，一个是场地租赁的合同。
温暮看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就签了名。
粉丝节还有不到二十天，温暮的时间不会很多。
说要去节目组给万俟朝探班，应该是没什么时间了。
银元拿到了温暮的签名，就带着文件离开了。
温暮开始了工作模式，mZ这个公司不大，但需要老板处理的事还真不少！
温暮回过神来，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下来。
他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八点多了，一个小时前，万俟朝给他报备了晚饭，他还没有回。
温暮抬手捏了捏鼻梁，他轻度近视，平常不戴眼镜，需要长时间工作的时候才会戴，这会儿鼻梁被眼镜架子压得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