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爷当即全身紧绷,一动不动。
紧接着庞然大物轰然倒地,直接把大胡子拍在了身下。
“就这?”
沈霆筠弯腰,指尖掸了掸衣襟上的尘土,嘴角勾起一抹讽笑。
本就是不堪一击的东西,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叫嚣的那么厉害。
“啧,你看看你!怎么也得出两招不是,这多让癫爷下不来台啊。楚轻歌看着他,笑容娇嗔道。
看热闹的人,再次见识到他们的实力,悬着的心都陆续放了下来。
不少人看到癫爷和大胡子的惨样,双眼发亮,整脸上都彰显着“痛快”二字。
这些年来,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些混蛋,得到了如此暴虐的惩罚。
原来他们也会痛,会像一只只落水狗一样在地上翻滚着,撕心裂肺的惨叫着。
听来像是绝妙的乐章。
大胡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巨物身下,挣扎出来。
他身形还没站稳,眼前有些迷糊,他用力的晃了晃脑袋,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癫爷!癫爷!”
大胡子手忙脚乱的,去检查癫爷的伤势。
癫爷这会儿口吐白沫,全身疯狂的抽搐着摁都摁不住。
半晌才缓过来,颤颤巍巍的手指着他们二人:“你们敢伤我?这次你们算是真完了。”
他给一旁的小喽啰使眼色,小喽啰收到眼神,会意了他的意思后从侧边的人群中逃了出去。
“哦?”
楚轻歌凤眸微挑,装出惧色。
“你!你们别得意,别以为仗着你们身手好就能横着走了。我告诉你们,得罪了峰爷就等于得罪了楚家大总管,得罪了整个楚家。你们的小命今天都要交代在这里。”
癫爷头爆青筋,红着一双眼珠子,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上一世,楚轻歌一直沉醉在肖慕白身上,从未知道这些恶人打着楚家的名声,做尽恶事。
她原以为他们只是一时糊涂,不想是这些人从根儿上就坏了,生就的一肚子坏水儿。
“哦!哦!好的呀,我们等着。”
楚轻歌古灵精怪的小模样,逗笑了沈霆筠。
他缓缓摇头,心中无奈道:这丫头,又调皮上了。
“我们去那边坐着等吧?嗯,有些口渴了呢!”
说罢,楚轻歌便拉着沈霆筠在一侧的茶寮处,寻了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一壶茶水,悠哉游哉的品了起来。
茶香四溢,才换回了楚轻歌脸上的几分笑意。
“这茶虽说不赖,怕是也入不了沈公子的口吧?”
沈霆筠瞧她演的上了瘾,掩唇浅笑拱手回道:“公子这是什么话,我何时那般矫情了。”
大庭广众之下二人不顾众人的目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腻在了一起。
惹得不少人,连连扼腕。
两公子倒是抱打不平的好人,玉树临风的绝色君子。
怎奈偏好了不被世俗接受的那一口,着实可惜啊。
癫爷见眼前的一幕,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这两崽子,欺人太甚!”
他今儿丢了人,又被人拂了面子,肺险些都要被气炸了。
“癫爷,您可不能再动气了,身子重要。再说,您的人不是去请峰爷了嘛,等峰爷来了自然会收拾他们。”
癫爷用力甩开搀扶着他的大胡子,阴着脸:“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我怎会如此丢人?”
“这……小的也不想啊,今儿没出门没看黄历碰到了这么两个小鬼儿。不过他们也真是敢,居然敢和楚家叫板,真不给他们点眼色看看。还得了?”
大胡子边说边抬眼瞧癫爷的脸色。
见对方脸色稍有好转,更加添油加醋道:“这也太嚣张了,这不是打您和楚家的脸吗?”
“够了,不管他们是谁,今儿小命必定交代在这里。”癫爷怒呵道,提高了嗓音。
楚轻歌挠挠头,无聊的摁了摁额头,看向沈霆筠:“又来了,又来了,絮絮叨叨。那张嘴,活像是那没有扎紧的裤腰带。”
“可不是!”沈霆筠顺着她的话说道。
转眼已经到了傍晚,也不见肖峰的面,楚轻歌伸伸懒腰只觉得腰酸背痛的:“不早了,我看你家主子怕是不会来了吧?”
“你胡说!哦,我看你们嘴毒辣,实际上早就吓尿了。这是想出个说辞,逃去!是不是?”
癫爷缓过来劲儿了,腰板儿坐的笔直整个精神头儿也上来了。他不屑的打量着他们冷笑道。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正往这边逼近。
“逃?我看他们往哪里逃?敢欺负我肖峰的人,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吗?”
闻声,看热闹的人群不自觉向后退了退,让出更大的圈子。
很快,肖峰身穿金丝长袍,腰间挎着宝石腰带,迈着大跨步在一众手持利刃的黑衣人的簇拥下,带着杀气逼近。
大胡子和癫爷见救星来了,忙不迭的哭倒在他脚下:“峰爷,兄弟让人给欺负惨了。”
“真是无能。”肖峰趾高气昂的环视一圈儿,脸色乌青,带着满腔的怒火:“到底是谁,是长了一双狗眼嘛?如此不开眼。”
楚轻歌和沈霆筠的角度看,此时正背对着他们。
“峰爷真是好大的气势啊。”楚轻歌淡淡的说道。
“谁?”
听到声音,肖峰立刻紧张了起来,在人群中来回的搜索。
癫爷手指他们:“就是他们!”
肖峰走了过去,打量他们身形,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娃娃。
“就他们?你们可是越来越丢人现眼了,一个个长得膘肥体壮肥头大耳,人又那么多。竟然会损在这两人手上?”
肖峰瞪着他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在京城霸道惯了,如今阴沟里翻船,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日后还要怎么混?
“峰爷,您可不要小看他们,这两个小子身手好的不得了。我们两个都吃了大亏。”
癫爷捂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有了阴影一般,呲咧嘴道。
大胡子也说话:“峰爷,癫爷说的不假,你瞧小人这脸上都是他们给伤的。”
肖峰垂眸瞧了两人,鼻中冷哼道:“依我看是你们为自己的无能在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