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善辰站在码头的边缘，双腿已被鲜血染红，呼吸急促却不曾退缩。鬼面被绑在不远处的集装箱上，面具下的表情藏匿在阴影中。他身后的老孙半跪在地，满脸倦意，胸口微微起伏。两人经历了这一场生死鏖战，终于将苍狼会的“幕后之手”控制在手中。
码头上微风拂过，月光洒在地面上，映出一片狼藉的景象——倒下的尸体、破碎的弹壳、还有燃烧的木箱。尽管眼前的战场平静下来，郗善辰的内心却如火山般翻滚。
“说吧。”郗善辰踉跄走向鬼面，用匕首轻轻敲打着集装箱发出清脆的响声，“是谁让你们杀了程初语？她到底查到了什么？”
鬼面抬起头，沉默了几秒，冷笑道：“程初语不过是只小蚂蚁，她竟敢窥探我们苍狼会的秘密，难道不该死吗？你又能改变什么？杀了我，苍狼会只会变得更强。”
郗善辰的手微微颤抖，匕首在月光下反射出一道寒光。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但却并未直接出手。他知道，仅仅杀了鬼面并不能解决问题。这背后还有更多的秘密，而鬼面手中，必然掌握着更关键的信息。
“苍狼会更强？”郗善辰冷冷地笑了笑，抬手就是一记重拳，狠狠砸在鬼面的脸上。面具应声裂开，露出了一张狰狞的面孔。
“你以为我杀不了你？”郗善辰用低沉却充满威胁的语气说道，“但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我会一点一点把你背后的秘密掏空，让你们苍狼会彻底覆灭！”
鬼面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狞笑道：“就凭你一个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我们已经渗透了整个城镇，甚至更远的地方。就算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郗善辰没有回应，只是回头看了老孙一眼。老孙摇了摇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这家伙嘴硬得很，但我们还有办法让他开口。”
郗善辰点了点头，将匕首收起。他知道，现在不是失去理智的时候。如果鬼面真的如他所说，是整个苍狼会的核心人物之一，那么他掌握的信息将成为打击这个组织的关键。
“走吧，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郗善辰说道，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他们必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敌人可能随时派人增援。
### 暗夜逃亡
郗善辰和老孙拖着昏迷的鬼面，找了一辆停在不远处的破旧货车。他们将鬼面绑在车后座上，然后迅速离开码头。
“我们去哪？”老孙问道，语气中带着疲惫。
“去你修车铺后面的地下室。”郗善辰回答，“那里隐蔽，而且足够安全。”
老孙点了点头，随即不再多问。他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迅速撤离。
货车在夜色中疾驰，车窗外的风声夹杂着两人沉重的呼吸。郗善辰不时通过后视镜看向被绑的鬼面，对方此刻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但他知道，这种人极度危险，不能有一丝放松。
终于，货车停在了老孙的修车铺后门。两人合力将鬼面拖进了地下室，将他绑在一张老旧的铁椅上。郗善辰检查了一遍绑绳，确认没有疏漏后，才点了点头。
“接下来怎么办？”老孙问。
“他嘴硬，不会轻易开口。”郗善辰拿出了一瓶冷水，泼在鬼面的脸上，“但我有的是时间。”
鬼面被冷水激醒，他猛然睁开眼睛，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后，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醒了？”郗善辰冷冷地说道，“现在，你最好老实点。我不介意让你再多受点苦。”
鬼面咬紧牙关，什么也没说。他的眼神里依旧带着一丝轻蔑，似乎并不害怕面前的威胁。
郗善辰并未恼怒，而是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文件。这是他之前从程初语的遗物中找到的，上面记录了她调查的一些蛛丝马迹，提到了苍狼会的几次重要交易，以及一些关键人物的名字。
“这些东西，是程初语留给我的。”郗善辰把文件摔在鬼面面前，“你以为杀了她，就能掩盖一切吗？她已经留下了足够多的证据。就算没有你，我也能找到其他人。”
鬼面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盯着那些文件，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所以，现在你有两个选择。”郗善辰继续说道，“第一，说出你知道的一切，我可以让你活命。第二，我把这些东西交给警方，让你和你的组织一起死无葬身之地。”
鬼面沉默了。他的表情依旧僵硬，但额头上的冷汗却暴露了他的内心。
老孙见状，冷声道：“别废话了，直接动手。他这种人，只有见了血才会怕。”
郗善辰摇了摇头：“不急，他会开口的。”
他转身从角落里拿出了一把电击器，冷冷地看向鬼面：“我再问你一次，程初语到底查到了什么？是谁下的命令？”
鬼面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了：“好，我说……程初语查到的是苍狼会的一批军火交易名单。那批货如果被曝光，我们整个组织都会完蛋。所以……我们才下令灭了她。”
“名单呢？”郗善辰追问。
鬼面苦笑了一声：“在我手上，你们是找不到的。”
郗善辰冷冷一笑：“是吗？不见得。”
他从鬼面身上翻出了一个小型的电子存储器，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鬼面的脸色瞬间苍白：“你……你怎么知道的？”
“程初语说过，你们的每一次行动都藏得很深，但凡事都有漏洞。而你这种人最信不过别人，重要的东西一定会随身携带。”郗善辰语气平静，却字字如刀。
他把存储器交给了老孙：“检查一下里面的内容。”
老孙接过存储器，用地下室里的老旧电脑打开了文件。果然，里面是一份加密的名单，记录了苍狼会多次非法交易的详细信息，包括交易的时间、地点和参与人员的名字。
老孙看着屏幕，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东西要是交出去，苍狼会彻底完了。”
“很好。”郗善辰点了点头，转身看向鬼面，“你还有什么想补充的吗？”
鬼面低下头，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不在自己手中。
### 最后的决策
郗善辰将名单拷贝了一份，同时拍下了所有的屏幕记录。随后，他联系了一位值得信任的记者——这是程初语生前的朋友，也是她曾经的合作伙伴。
“我有一些东西要交给你。”郗善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这是程初语用命换来的，希望你能把真相公之于众。”
记者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坚定地回答：“我会的。”
挂断电话后，郗善辰看向老孙：“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确保这些资料能顺利送出去。”
“苍狼会不会善罢甘休的。”老孙提醒道。
“我知道。”郗善辰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然，“但为了程初语，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 希望的曙光
第二天清晨，郗善辰将资料交给了记者，同时将鬼面移交给了警方。在充足的证据面前，警方终于对苍狼会展开了大规模的行动。
几天后，新闻报道了苍狼会被瓦解的消息，郗善辰坐在程初语的墓前，轻轻地说道：“初语，我做到了。”
清风拂过，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释然。他知道，程初语的正义得到了伸张，而他，也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