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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无疑不是奉承的话,何麦穗摇了摇头继续赶着毛驴往第四生产队去。

来到第四生产队,社员们个个都在干活,忙活在地里。

“何同志又来找巫俊生啊?”

“是啊,这不麻烦他两三天,我给他带了点礼品。”

话一落,大家都看向她手里的礼品。

“何同志瞧着你手里的礼品不便宜哦,我瞧着有饼干那些。”

“还行吧,那你们忙,我先去找巫俊生了。”

“好,你慢慢去。”

来到巫俊生的屋子前,发现他正坐在矮凳上铡猪草,看见她来了,立刻迎了上来,“欸,你咋来了?”

何麦穗提起手中的礼品,“这不为了答谢你来了。”

“哎呀,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品,那我就不客气了。”

白了他一眼,然后将手里的礼品递给他,“我去瞧瞧你的猪。”

跟在他后面走进猪圈里,看到圈里的猪猪,发现不比她逊色多少,肥滚滚,精神也很好。

“还真别说,你还挺适合养猪的。”

“可拉到吧,我现如今可没有包谷面喂养它们了,还想着明年不养了嘞,专心搞我的香菇与木耳。”

“那你挺坑啊,你家队长还入伙了嘞。”

“到时候就看他接不接手了,不接手就当肉猪卖了,卖了的钱跟他分钱就行了。”

“行吧,你的事你自个决定好。”

“你要回去了吗?我就不留你吃午饭了哈。”

再次白了他一眼,“我也没指望你喊我吃,再说你那厨艺我也不敢尝,走了,不用送了。”

告别巫俊生,何麦穗继续赶着毛驴回到自个院里,何母刚好把午饭做好了。

吃饭间,妈妈扒拉一口饭菜后,“穗儿,许福生回来了,刚刚还上门来找你的。”

听到妈妈这样说,她只是略微有些惊讶,看来在市里看到的熟悉身影就是许福生。

“他这次回来待多少天?”

妈妈先是想了想,“好像也就十天吧,他那假期都是分开请。”

她点了点头,“好的。”

吃完饭,收拾完灶台,何麦穗就牵着大水牛与毛驴往山坡走去,刚到山脚下,就看到了一脸憨厚,却又带着羞怯的许福生,“何同志,好久不见。”

她先是愣了愣,“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今早去找你,何姨说你去串门了。”

“嗯,把我外公外婆送回去。”

一时之间有些无言,他倒是有个自觉地帮她牵毛驴,分担一下,随后与她默默地走在上山路上。

山下藏在秸秆堆里的许叔许母二人,看到往山上去的两个身影,情不自禁地发出笑声,“欸,瞧着两人还挺登对。”

许叔先是“嘿嘿”一笑,接着附和地说道:“我也觉得,身高长相那些都挺登对。”

“就福生那木头性格,遇上麦穗丫头得猴年马月去。”

“那可不,让他到山底下等,这不就遇到上了。”

“我可给你说,麦穗丫头吃香着呢,想给她介绍对象的人,从我们生产队可以排到隔壁大队去。”

“我晓得,我晓得。”

何麦穗并不知道许叔许母的议论声,她与许福生时不时聊上一句,随后来到了山顶。任由牛儿,毛驴吃着草,她爬上树坐在树杈间,而许福生跟她一样会爬,坐到她侧边。

“我回来的时候,听到大队个个都在夸赞你,说你很优秀嘞。”

“嘿嘿,我是挺优秀的。”她直接大方地承认,本就是事实嘛。

抬头就撞上了温柔得能掐出水的眼神,她的脸一下子就热了,“你在部队怎么样?”

“还行,服从命令。”

“我暂时没那个心思的。”

“没事,我可以等你,你不用有心里负担,就当是朋友。”

“嗯。”

“你们部队伙食好不好?负责养猪吗?”

“伙食的话还行,就跟吃大锅饭一样,至于养猪的话,是炊事班的活。”

“哦。”

“你可有要帮忙的吗?”

何麦穗摇了摇头,“我没啥要帮忙的。”

“没啥想要的嘛?”

“想要的?也没有哦。”

传来脚步声,她不开腔了,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是群上山来割猪草的孩童,显然也发现了她的毛驴与大水牛,“欸,这不是何丰收家里的毛驴吗?怎么在这?”

“什么?我家毛驴在这?”

这声音明显是她的弟弟何丰收,果然弟弟背着竹筐挤上前来,“欸,还真是我家的毛驴与牛,我姐呢?姐?姐?”

“喊啥,我在这。”她从树上跳下来,走到弟弟面前。

“姐,你偷懒,竹筐里一根猪草都没有。”

她脸不红心不跳,“这不是等我的好弟弟来帮忙割嘛。”

弟弟先是“嘿嘿”一笑,接着才说道:“姐,我来帮你。”

这时许福生也从树上跳了下来,吓得弟弟后退好几步,“福生哥,你怎么也在这?”

“我一直就在。”

“姐,我们去割猪草吧。”

弟弟拉着她就往另一边去,“姐,那许福生就是想当我姐夫,他以为我不知道,我可门清了,姐,你可不能轻易就松口了哦。”

“人小鬼大。”刮了刮弟弟的鼻子,然后从竹筐里拿出镰刀,蹲下身子开始熟练地割猪草。

弟弟也拿出镰刀,就在她身边开始割。

牛儿与毛驴吃着草,许福生走过来跟弟弟聊起了部队生活,说道实战演练时,弟弟当即对他的偏见给抛之脑后了,眼里冒着精光地听着。

何麦穗也发现在聊到这个话题时,许福生整个气质都不一样了,有着军人般的赤诚之心。

“福生哥,你好厉害,你能教我打枪吗?”

“你现在还小,不能玩枪,但我可以教你打弹弓。”

“弹弓?我姐就会,还打得很准。”

“哦?那我可以跟你姐切磋切磋。”

“啊?姐,咱们不怕,就跟他切磋,他打不过你,丢面的是他。”

“再说吧。”

割完满满一筐猪草,何麦穗站起身将镰刀扔到猪草上面,然后轻松背起,再去牵牛与毛驴。

“我来牵吧。”

就这样下了山,在地里忙活的人们个个把她与许福生来回地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