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专注的眼睛不眨一下,据他以前跟缅军对峙的经验,他得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你要注视对手,让自己在敌人出击前,做出预判跟应对动作。
因为,刀枪无眼,只要你一个不注意,你就可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也许有人会说寒墨不是有枪吗?
寒墨有枪,但子弹不是很多了,这次回去又没有去缅甸补给,现在只有几枚子弹,寒墨留给月痕防身。
不过话说回来,你用枪,响马就没有枪了,响马的枪虽然没有寒墨的那把性能好,但也架不住多啊,一人赏你一枪,也就去了。
寒墨想着赌一把,就看遇到的响马愿意不愿意玩儿,够不够格局了。
看着二当家一步步轻蔑的走过来,寒墨貌似赌对了。
不过经过几招后,寒墨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不足,并且是在他灵力大损的情况下。
寒墨这次是彻底的见识到了自己的弱点值究竟有多低。
几乎是招招溃败,直到寒墨被打趴下。
整个人被劫匪踩在地上,正当寒墨想要来个金蝉脱壳,进入空间时,月痕从空间跳出,转了一圈后看到当时情景。
月痕惊慌喊道:“寒大哥。”
寒墨警告喊着,:“回去,危险。”
二当家虽然惊愕于月痕的出场,但看到月痕那样慌张胆怯得样子,也没太放在心上。
可偏偏就是因为这个粗心大意,导致他命丧黄泉。
月痕咬了咬牙,对二当家开枪。
直到二当家倒下,他的神色都是错愕的。
本以为是个打不准,又惧怕的人,却被他一枪爆了心脏。
二当家死后,周围许许多多人都吓的尖叫着抱头藏起来。
二当家的小弟们见他们二当家就这么轻飘飘的死了震惊之于都将矛头对上杀了他们当家的还举着枪的月痕身上。
寒墨爬起来顺带抓起自己手边的刀,向对他们冲过来的劫匪砍去。
一个劫匪在寒墨面前倒下,寒墨喊月痕,道: “进去,进去。”
正此时,寒墨对身边的几个劫匪砍杀,手臂被对方锋利的刀刃划开时,有一个还算闲的劫匪冲向月痕。
月痕第一次遇到如此之事,很惊慌,失措中将进空间的信物掉在了地上连带着手枪。
月痕慌乱中捡起手枪,然而举起枪时,遇上的是劫匪的一张猥琐,满口黄牙的脸。
劫匪疯狂的眼神顶着月痕得枪口走,喊道:“来啊,开枪啊?只要你一枪,我的血就会喷溅到你的脸上,来啊?哈哈哈哈!”
月痕吓得节节退后,一旁躲起来的村民见到月痕被欺负,几次都想冲出来,可看看自己的几岁大儿女,还是忍耐的留了下来。
一旁的寒墨急于帮月痕,不顾一切的冲过来,代价是被砍了两刀,后背上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划破的衣服。
寒墨冲上去,左砍右躲,几次的疯狂砍杀,收掉了几个人头,可后面还有四五个人对他虎视眈眈。
劫匪见月痕不敢开枪,笑得更加猖狂猥琐,抓住月痕顶在他脑袋上的枪,说:“来啊,开枪啊宝贝,要不你就陪着哥哥一起爽爽?啊?”
月痕嫌弃的一步步退后,最后被劫匪推倒在地上。
月痕实在忍耐不住的喊叫出声:“啊!走开你,混蛋,走开。”
寒墨正将一个劫匪砍掉一只手臂,自己身上的伤也不计其数。
寒墨与剩下的几人相对视,都在伺机而动。
这次寒墨是属于被动方,他只能一点点稳步后退,不给对方机会。
否则不是他自己死,还有月痕,最后可能会被劫匪泄愤,杀了全家人。
寒墨身上有空间盒,只要在靠近月痕一点,月痕进了空间就会没事。
寒墨退到距离月痕不远处时,骑在月痕身上准备用枪的人忽然站了起来,提刀冲向寒墨。
寒墨听到刀锋后,整个人都向后,弯腰躲过,随即对身后袭击他的人,挥手一刀。
与此同时,其余几个劫匪也冲过来,趁着寒墨病,就要他命的架势,刀刀见血的挥砍向寒墨。
寒墨抬刀拦截上面,扛住自上方砍下来的几刀,下面腹部被横切一刀。
月痕在这危急的时候,捡起地上的枪胡乱的开枪对除寒墨之外的几人,无差别攻击。
枪声震耳,被大山收听,被风儿倾诉,互相传达,天际响彻,寨子里的响马自然也听到了,都警觉的看向周围,寻找枪声的来源。
时局改变,寒墨选择趁他们病,要他们命,这些人分别中枪,捂着伤口哀嚎。
寒墨上去几刀收掉人头,留下一个活口问话。
最后一人见周围没人救他,心慌时,跪在地上,捂着一直流血的中枪大腿。
“别别别,别杀我,你们让我干什么都行,你放过,放过我,我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小喽啰。”
劫匪不住的给寒墨磕头,吓得哭声都变得撕心裂肺。
寒墨拄着刀,看起来是凹造型,其实他就是体力不支导致他若没有支撑点,可能会倒下。
不过寒墨都没有表现出来,依旧霸气外露的说:“告诉我,你们大当家人在哪儿?”
小弟结结巴巴。
寒墨大胆推测,道:“不在寨子里吧?”
小弟看寒墨,好像看到了牛鬼蛇神,:“你…你怎么知道?”
寒墨想了下,应该也不在这个镇上,否则,他早就被发现了,或者他们老大如果再镇上,恐怕会聚集不少小弟,不然岂不是轻易就被他摸到地方给干掉了!
那么?!
“说说看,你们老大在哪儿,说的消息真实可靠,我就放了你。”
月痕义气勃发的喊道:“寒大哥,不能放他,他们都是坏人,不能相信他们。”
小弟贼眉鼠眼的偷看满身是伤的寒墨几眼,随即瞎说道:“大当家在镇子里,我带你们u去。”
寒墨二话不说,一刀下去,劫匪脑袋瞪的铜铃儿大小的滚落在地上。
月痕眼看着圆滚滚的脑袋滚落向自己,尖叫着跑向寒墨,揪扯着寒墨的衣服,躲了进去。
许久,那些百姓才探头出来看,大家都知道,现在尸体他们不清理,以后劫匪知道是山下得人做的,这个小村的人,可能都得遭殃。
许许多多的村民都像做贼一样跑出来,将尸体抬走扔去一家在马圈里的地窖中,其他人都去将道路上的血水冲洗干净
寒墨搂住躲在怀里的人,说:“一切都结束了,等我们找到大当家,一并将其抹杀,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
月痕泪眼婆娑得从他怀里抬起头,问:“他不是说人在镇上吗?应该很好找。”
寒墨捏捏明明可以大声哭,却忍着不哭的月痕面颊,说:“刚才我说他们老大是不是不在寨子中时,那个人是惊诧的,
所以,很有可能,他们的老大不在寨子中居住,在镇上的话,我们可能早就被发现了,等不到我们杀他兄弟。”
月痕长长睫毛下的一双灵动大眼睛眨呀眨,问:“那我们不知道去哪儿找,你干嘛把他给杀了?或许不杀,还能问出些什么。”
寒墨温和笑道:“我大概知道他会在哪儿了,有空咱们在出去找找,在确定一下位置。”
月痕脑袋里的事情过完了,才想起寒墨身上的伤,说:“寒大哥,你身上这么多伤怎么办?”
寒墨瞥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温和笑道:“没事,我们去空间泡泡温泉,你陪着我一起,我可能好的更快。”
月痕的小飘飘拳打在寒墨胸口,寒墨抱着将人一起带入空间。
寒墨抱着人,边走边脱衣服,一副急吼吼的样子,催促道:“快脱已经等不及了。”
月痕羞恼的在寒墨胸口又捶了一下,道:“你真坏,总是占人家便宜。”
月痕被扑倒进泉水了,从水里钻出来,月痕吸了大口气,抹掉脸上的水,瞧见水面上晕开的血水,道:“不行,你要先止血啊,伤口还在流血呢。”
寒墨也抹了一把脸,仰躺坐在台阶上,闭上双眼,说:“没事,躺一下就好,你也休息一下,刚才你也受惊了,有没有怕?”
月痕为难的表情说,:“就一点点而已,现在不怕了,你等着我去给你做乌龟汤喝。”
寒墨是真的很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失去大量灵力之后会这么虚弱。
甚至比以前没有灵力时还要虚弱,并且内伤貌似还是没有好全,还在隐隐作痛。
寒墨在思虑中,沉沉睡去。
在醒来的时候,寒墨已经闻到不是很好闻的味道。
寒墨疲乏的睁开眼,月痕正蹲在火炉边添柴,摇扇子,衣服应该是干了之后又被汗浸湿的,成一个倒三角形,阴湿一片。
从泉水里出来,寒墨只穿了长裤得走到月痕身后,看了眼锅子里的整只乌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笑。
乌龟的脖子还是探出水面的造型死去的。
寒墨蹲下来,问:“我来吧,你以前都没做过这种汤。”
月痕看了眼寒墨身上还微微渗血横七竖八的伤口,道:“你的伤口还在流血,你还是休息吧。”
远远的钟声响起,寒墨看了眼那个方向,说:“无碍,你去休息一下,一天都没闲着了。”
月痕放下团扇,跑去屋内不知道去干什么。
寒墨看着月痕的跳脱背影,浅笑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