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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柳知意面色越来越难看,宋寒川眸中闪过急色,刚张口想要解释,就被柳知意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无奈,只好抿了抿唇,不敢言语。

柳知意二话没说,素手去扯他腰上的革带,却被宋寒川按住手背。宋寒川vs柳知意 配图  男人面色不自在的躲闪道,

“我来吧。”

“好。”

柳知意也没意见。

只是,上衣真正退下来后,柳知意才真正理解了那句“伤的很重”,是有多重。

背上的伤,有一条深可见骨,一直从肩上贯穿至腰间。

皮肉外翻,伤口腐烂化脓,随着衣衫褪下,刺鼻难闻的气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除了这条最严重的伤口,边上还有无数大大小小的伤,都很严重,只是没这条伤口这般吓人罢了。

柳知意瞬间红了眼眶。

强忍住泪水,又去掀他的袍角,打算扯下他的底裤。

却发现,原本纯白色的底裤,此时上面布满了斑驳的血迹。

那些血迹已经干枯,颜色红中泛黑,就粘在他的两条修长的腿上。从大腿到脚腕,不用看,就看到青云没说谎。

这双腿,早已血肉模糊。

“滴答——”

晶莹的泪水终究没忍住,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接着一颗滚落了下来,滴在宋寒川放在膝盖上的手背上。

滚烫,灼热。

让他一颗心也跟着抽了抽。

抬手无措的帮她擦去眼泪,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那泪水总是擦了又掉,怎么都擦不干净。

男人一把将人拢入怀中,下巴轻轻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哑着声音叹了一口气,

“别哭了,哭的为夫心都快化了。”

“乖,都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自己,惹的卿卿难过,我发誓,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下次了,好不好?”

柳知意“哇”的一声,扑进他的怀里,哭的不能自已。

但很快,她又收住眼泪,赶紧朝洞口问道,“青云,你身上带药粉了吗?”

洞口之人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心想,这位祖宗,可算想起这茬了。于是,忙回了一句,

“带了,药箱就在我手上。”

“什么?药箱在你手上,你还磨蹭了这么久?还不赶紧拿进来?”

柳知意气的胸口微微起伏,瞪大双眼冲洞口怒道。

青云:……

您二人没发话,他敢贸然进去,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吗?

青云撇了撇嘴,再不敢耽搁,快速低着头进了山洞,将手中的药箱放在两人面前,又悄悄退了出去。

柳知意坐直身子,用衣袖胡乱两下子擦干净眼角的泪水,水洗过的眸子瞬间变得无比明亮坚定。

先从药箱里找出止血的药粉和干净的纱布,又拿出一把小小的手术刀。

将刀刃在火上烤了好一会儿,才绕到宋寒川的身后,小声道,

“伤口严重感染,情况紧急,我得先帮你处理腐肉,上药包扎。但现在没有麻佛散,可能会很疼,但我会尽量轻点的。”

宋寒川摇了摇头。

微微侧头,清润的嗓音轻声道,

“无碍,你尽管处理就是。”

柳知意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的盯着那条狰狞的伤口,缓缓握紧了手中的刀柄,咬着牙开始刮腐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除了刚下刀时,宋寒川后背的肌肉紧绷了一瞬,之后,就再没动静。

一直到柳知意将他整个后背上的所有伤,全部处理妥当,该缝线的缝线,剩下的清创、撒上药粉,用纱布包扎好。

他都一声不吭。

若不是他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大颗大颗的汗珠,柳知意还真当他感觉不到疼痛呢。

接下来,就该处理腿上的伤了。

为了尽量不扯到他的伤口,柳知意只好拿剪刀,将未粘连的地方全部剪掉。

剪完后,在粘着布料的地方轻轻洒下药酒,等布料浸湿后,慢慢揭下来,再给伤口清创上药,包扎。

这一系列忙碌下来,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

而宋寒川的两条腿,也裹成了木乃伊。

突然,柳知意想到什么,就伸手向宋寒川的腰上摸去。

只是还没来得及动作,手背就被人死死按住。头顶上方传来嘶哑的声音。

“小意,别~~~”

柳知意一顿,一抬头,对上男人亮晶晶的视线,仔细看,两颊还有些红晕。宋寒川vs柳知意 配图  顿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嗔道,“你想什么呢?我又不是禽兽。我就是想看看你……咳咳,那个伤到了没有。”

说着低下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还不是怕你眼皮子薄,违疾忌医嘛。”

男人低低的笑了两声,轻轻拉过柳知意的手,置于一处。

颤哑着声音带着一丝丝委屈道,

“卿卿心如止水,可有想过,或许,我才是那个禽兽?”

“你这双柔夷一整晚都游走在我身上,难道就没发现“他”的变化?”

就算注意力全在伤口上,那总该注意到,他整个身子烫的都快烧起来了吧?

柳知意傻眼了。

接触到那异常的温度,柳知意脑子里一瞬间,有什么轰的一声炸裂开来,只觉乱哄哄的一片,让她无法思考。

唇瓣哆嗦着,结结巴巴道,

“你……你……”

这是……没错,就是她想的那样,他……他真的好了。

“什么时候的事?”

男人一把将其拥入怀中,恨不得融入自己的骨血中一般。

压抑的喟叹一声,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欢快,“还记得你们去玉石矿那日吗?本来,我是要跟你一起去的,可临时接到宫里的传召,就进宫了。”

“就是那日,皇上不知为何,突然大发善心,给了我所有的解药,还告诉我,只要一次性吃完,不足一月,毒性就可尽数解掉。”

“原也没这么快的,但自打回京,你便一直在为我施针开药,调养身子,原本也已经温养的差不多快痊愈了。”

“所以,刚才一吃完解药,我就感觉原本堵塞的经络划过一抹暖流,原本冰凉的四肢也暖和了起来,整个人都精神一阵。”

“我便知晓,毒性已解。当时还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