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璃月港,灯火阑珊之处,往生堂静静矗立。
雷电释在结束了与阿崩的对话后,决定前往往生堂拜访一下胡桃。
他也不清楚胡桃此时是否已经安睡,又是否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着气。
“叩叩。”
雷电释缓缓推着轮椅,来到往生堂的堂门前。
他努力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只手稳稳地将一盒精心准备的梅花酥放在腿上,另一只手轻轻叩动着堂门。
“客户稍等!马上来!”
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了胡桃那充满活力却又略显着急的声音。
紧接着,又听到胡桃大声呼喊着:“钟离,国崩,起床了!来客人了!”
“客户…”
胡桃一边念叨着,一边笑着拉开了门。然而,在看清门外之人是雷电释的脸后,那原本灿烂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紧接着便迅速打算关门。
还好雷电释反应敏捷,眼疾手快地用手夹在了门之间,阻止了胡桃关门的动作。
“今晚不营业!”
胡桃看着雷电释的手被门夹住,又见他坐在轮椅上,心中虽有不悦,但也不敢太用力关门,于是没好气地说道。
“胡桃小姐误会了,我不是来要求丧葬的!”
“我们要休息!现在不见客!”胡桃依旧不依不饶。
“等等,其实我是来找阿崩的。”
雷电释灵机一动,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国崩会跑到往生堂,但此刻刚好可以借此理由发挥一下。
“…父亲…他确实是来找我的。”
阿崩的语气平和而温柔,与刚才在山顶时那冷峻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听到这话,胡桃才松了劲,敞开堂门,待把雷电释拉进来后,又立马关上了门。
随后,她点亮了堂内的吊灯。
这是雷电释第一次进入往生堂内部参观,眼前的景象与他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他原本以为这里会点满红烛,弥漫着一种神秘的氛围,没想到内部布置还挺现代的。
“看这么入迷,我们又不是原始人,怎么?你家没有?”
胡桃看着雷电释好奇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道。
“我家还真没有。”雷电释如实回答。
“你是什么原始人?!”
被胡桃吐槽一顿后,雷电释与阿崩默契地眼神交流起来。
“你怎么在这?”
“你不也在这?”
“那能一样吗?快说。”
“当当学徒,赚些小钱,顺便前面不是说帮你报仇吗。”阿崩缓缓地“说”道。
“…你自己心中有数就行,不要过火了。”雷电释叮嘱着。
交流完毕,胡桃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她暗暗走到钟离旁边,虽然钟离开销挺大的,但只要有他在身边,胡桃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事?”
“其实没什么,主要还是来找胡堂主的。”
“你!你这叫打扰别人休息,扰民!按璃月律法,你要进去的!现在,出去!”
“可我是稻妻人诶,真犯事了,那也要交给稻妻处置。”
“呼——你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下一句是什么吗?”
“男怕没钱女怕胖?”
雷电释试探性地回答,见胡桃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以为自己说错了,又接连换了好几句话:
“牛怕鞭子狗怕棒?出门在外怕上当?…”
“错错错!什么跟什么!说的是你,死猪不怕开水烫!”胡桃一脸怒容,大声说道。
但雷电释非但没生气,反倒是被这句话整笑了,还直呼“胡堂主好文采”。
“咳咳,胡堂主别这么生气嘛,我可是带来礼物来的。”
雷电释将腿上的梅花酥递了出去。胡桃在思索片刻后,伸手接过,不过并没有打开盒子。
“你腿怎么回事?”
“被某个无良医生医坏了。”雷电释无奈地叹了口气。
“哈?璃月现在还有这种该死的无良医生?你没告官吗?凭你的身份地位不应该啊?”
胡桃一阵狐疑,她找来一根木棍,轻轻敲了敲雷电释的膝盖,见没有反应,又加重了力度。
“真瘫痪了!”
胡桃不禁开始可怜起雷电释来。
“走,带本姑娘去找那个无良医生,让他也感受一下腿疾。”胡桃正义感爆棚地说道。
“哎,胡堂主还是算了,那人实力强大,我都不是对手,算了!”雷电释连忙劝阻。
“那你就这么算了!你去找那些仙人啊!”胡桃着急地建议道。
“胡堂主有所不知,那恶人与仙人关系不浅。”
“还有这事!”胡桃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对,我看胡堂主果然身怀正义之心,也不用为我抱不平,帮我一天骂几句那无良医生就行。”
“这倒是没问题,那这梅花酥我可就收下了,这是报酬。”
胡桃满心欢喜地说道,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梅花酥盒子,拿起一块咬上一口。看胡桃满脸享受的样子,这梅花酥的味道显然很不错。
一边吃着,胡桃还不忘骂那个无良医生,也没注意到旁边钟离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不对。
“诶,对了,国崩,一开始的时候你喊雷电客户什么?”
胡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额,父亲。”阿崩慢吞吞地说道。
胡桃咀嚼梅花酥的动作瞬间慢了下来,直到吞下口中的梅花酥后,才惊呼出声:
“你们是父子!”
胡桃的目光不停地在雷电释和散兵身上跳动,这才仔细地注意到,两人虽然身上主色调不同,但脸长得可谓极其相似。
仔细注视着雷电释那年轻的面庞,胡桃心中暗自啐了一口“渣男”。
“国崩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呢,想来这些年受苦了。”
胡桃一时间在心里想出了无数个版本的故事,无一例外,在这些故事里,雷电释都是恶毒的父亲,而阿崩则是可怜的孩子。
雷电释看着胡桃那丰富的表情变化,心中满是无奈,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