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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加班”,埃尔想了想,“我付的酬劳是包含加班费的。”

温故有些惊奇地看着他,完全不能想象他嘴里吐出“加班”两个字。

看着温故的表情,他摊摊手,“对你们来说,加班是经常能碰见的事情吧。温故,你不会想跟我说,你从小到大,没碰过这种事情吧?”

“荣耀团加班么?”温故突然问道。

“当然,二十四小时”,埃尔突然靠近温故,如同辉月石的眼睛像星辰大海。

温故突然想念起初见时的埃尔罗伊,最起码高高在上,嫌弃她的大少爷,反而更加安全。而现在这样,就像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我可以拥有你的二十四小时么?从现在到明天?”

埃尔罗伊的手从温故的耳后出现,然后顺势抚摸着她的脸,似乎在抚摸着她的每一寸,了解她的每一寸。

温故有些不适地退后一步,“阁下,我不认为要这样增进了解。”

“身体的结构,情绪的渲染……这些都是……”埃尔罗伊上前一步。

“白天就抱在一起了?”楼梯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蒋集站在楼梯口,脸色阴沉,紧紧地盯着埃尔罗伊在温故脸上的手。

“阿集,你慢一点”,杜彤跟上他的脚步,她看到埃尔罗伊和温故,脸上刷一下变红,她拉了拉蒋集,“阿集,我们先走吧。”

但蒋集却走近温故他们。

他朝着埃尔罗伊说道,“就算公主殿下不介意你在外面找人,你也吃点好的啊。”

这种赤裸裸的恶意让杜彤有些惊讶,她下意识地看向温故,发现温故神色镇定,完全没有被影响到。

她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只轻轻拽蒋集的衣袖,“阿集,不要这么说,有点过分。”

“过分?这个女人总找有妇之夫,一开始是蔺景荀,另外一个是埃尔罗伊。彤彤,你可别被她骗了。”

温故听后笑了一下,“那也得有妇之夫愿意和我接触啊。蒋少,您现在算有妇之夫么?难道也想被我找?”

这种放荡的言语让蒋集脸色更加难看,他想起上次在树林的经历,还想说什么,就看见温故朝杜彤伸出手,“您好,温故。”

杜彤看着蒋集的脸色,她迟疑了片刻,准备伸出手,但蒋集却把她的手拍开,“别碰她。”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和温故说的,还是杜彤说的。

埃尔罗伊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场景,对蒋集说道,“阿集,这是我的私人画室,要不你先离开?”

他停顿了一下,“何必沉溺于过去的人和事呢,现在的才是最好的,不是么?”

杜彤听完,她看向温故,又看看蒋集,心中有一个猜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握住蒋集的手,“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么?”

温故看着蒋集,冷笑一声。

一直装模作样,欺骗身边的人,来获取渴望的“爱”,这个行为看起来很可笑。

但想起之前蒋集的行为,却又觉得合理。

一向随心所欲惯了,哪里会懂真正的“爱”呢?

蒋集勉强收回一点理智,他看了一眼温故,莫名地笑了一下,然后回握住杜彤的手,“彤彤,我们先离开。”

两个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埃尔罗伊突然问道,“看来你要有大麻烦了,需要帮忙么?”

“阁下”,温故没有接话,“蒋少说的一句话很对,您是有妇之夫,还是洁身自好比较好。”

“呵……”,埃尔罗伊状态发生了变化,他不再看温故,而是看着面前的那幅画,他轻抚画中人的面孔,像造物主一样高高在上。

“你应该对蒋集说这句话,而不是来惹怒我。”

“您不介意蒋少说这句话么?”

“当然”,埃尔罗伊没有任何犹豫地说道,像是警告,又像是陈述事实,“你和他的地位天差地别。就算是同一句话,他可以说,你不可以说。”

“就像你要做我的绘画模特,为我工作;而我永远不会为你做这个。”

“主人就是主人,仆人就是仆人”,埃尔罗伊脸上没有丝毫温故,带着初见时的傲慢,像是用这个态度敲打言语不当的温故。

温故有点了解雷昂的那句“埃尔阁下血统高贵”这句话了。

等级分明,尊卑有序,是埃尔罗伊的底线。

“你要向我道歉么?”埃尔罗伊突然靠近温故,“为你的不当言论。”

“阁下,如果我不道歉呢?”

“你现在这样情绪很充沛”,埃尔罗伊突然说了这句和上面完全不沾边的话。他又恢复了一开始对温故的态度,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气质干净透彻。

“我需要绘画时你也能保持这个情绪”,他建议道。

温故一时语塞,她无法辨别哪个是真正的埃尔罗伊,或者说哪个态度才是真实的。但转念一想,这个对她重要么?

只是短时间的过客而已。

她点点头,表示明白。

埃尔罗伊叹一口气,“温故,我在想,要不要把阿集喊回来。”

“请您随意”,温故礼貌说道。

“有的时候,我真的看不懂你。明明温柔,却又尖锐;明明痛苦,却又平和。”

“阁下”,温故缓缓说道,“人都是复杂的。您想要我表现出哪一面,我可以尽力去做。”

“不需要您深入了解,也不需要您把蒋少请来。我会尽力展现您需要的情绪。”

温故算是诚心劝导,她只想快点完成这个工作。

然而埃尔罗伊却摇了摇头,“这幅画对我而言很重要,不能一蹴而就。我今天已经得到我想要的,再进一步的工作,留到下一次吧。”

“我给你的东西很贵重,不是你一次就能还清的,不是么?”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不急于一时。”

温故闻言,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她转身,“那阁下,我就先离开了。”

埃尔罗伊看着她飞快逃离的背影,真的是一刻都不停留。

然而,自由的权力是掌握在主人手里的,不是么?

——————

那边,温故离开之后,就先联系了疗养院的人,做进一步的沟通交流。妈妈明天就从莱滨来到沃尔斯,她和负责人又对了一下流程和手续,确保无误后,才放下心来。

第二天,温故准备先出发去机场,然后在机场接完妈妈,和李咏晴汇合。

她打开手机,看了一下离校申请通道,果然,还是禁止状态。

温故想了想,还是准备过一段时间处理这个事情。蒋集目前的状态太不稳定,最好不要让他想起自己。

她来到老地方,先爬树,然后跳上围墙,再借助树跳到地面,动作利索地离开了学校。

沃尔斯机场人山人海,作为首都最大的机场,这里每天都很热闹。

温故回想起上次的经历,她凭着记忆找到h区,准备和王机长汇合。

“温昭妹妹,这边——”远远的,温故听到一道声音。她扭头看去,一个胖胖的敦厚男人正朝他挥手,他站在一个陈旧的飞艇旁边,上面有一个蒋家的铁血狮鹫图案,正是温故上次在机场上看见的飞艇。

温故小跑过去,客气地朝他打着招呼,“张师傅,晚上好。”

“你来得比我们想的还早”,张师傅看了一眼温故,“老太太在飞艇上呢。”

温故轻声道了谢,然后快步走上飞艇。

依旧是熟悉的王机长,和上次一样,他穿着条纹上衣,嘴里叼着一根烟。但顾忌驾驶舱中的温妈妈,他的烟并没有点火,只是含在嘴里。

“王先生”,温故首先跟他打了一声招呼。

他轻轻哼了一声,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来的路堵不堵?”

温故摇了摇头,“沃尔斯车辆限流,很少有堵的地方。”

“那就好”,他看了一眼温故,“沃尔斯是个好地方,能留下来就别回去了。你有出息,就好好在这里安生过日子。”

“以后也不用过刀口舔血的日子了。莱滨就只有海好,在那里生活,太危险。”

他轻轻拍了一下操作杆,结束了对话,“行了,你把你妈给带走吧。我和张福睡一会。”

“王先生,你知道我哥的消息么?”

“温昭?”

王机长神色有些奇怪,“你是他的妹妹,有他的联系方式,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我哥他说跨区通讯费贵,好多消息都没跟我讲。这次他也没有跟来沃尔斯,想着您是不是知道一些具体的消息。”

没想到王机长却摇摇头,“我和他熟起来,还是强哥拉线。平时交流不多,你问我,算是问错人了。”

“怎么了?都愁眉苦脸的”,张福师傅也走进了驾驶舱。

王机长和他对视了一眼,“妹妹问温昭的消息呢。”

“阿昭……我的孩子……”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温妈妈喃喃道。

“是,温昭是你的孩子,你说得没错”,张师傅耐心回应道,然后看向温故,“这等见到他,自然什么都知道了,你别多担心。目前你把你妈妈照顾好就成。”

温故直勾勾地看着他,直看到张福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他转移话题道,“你和你哥选的日期很巧,再迟几天,我们就没办法把你妈妈带过来了。”

王机长点点头,像是打开了话茬,“这架飞艇要回收了,太老了。”

“回收不知道能给几个钱,旧的不给用,新的买不起。妈的,真不给穷人活路。”

“你还算穷人”,张福轻轻拍了王机长一巴掌,“都有自己的飞艇,是有钱人了。”

“我家一辈子的积蓄都在这呢,这不,马上就没了?蒋家可不是慈善家,能给点补偿就谢天谢地了。接下来,要想继续干这行,就只能租公司的飞艇,辛辛苦苦一个月,都把钱付给公司了。”

“好歹会门手艺,你接下来要不换个公司?只做一个开飞艇的技工,拿死工资。”

“我再考虑考虑吧”,王机长唉声叹气,他看向温故,“听说蒋家的少爷也在你们学校读书,你见过他没有?”

温故下意识摇了摇头,但反应过来,还是点点头。

张福和王机长哭笑不得,“究竟是见过,还是没见过啊。”

“见过,但不熟,没怎么说过话”,温故小声回应道。

王机长拍拍温故,“能和他在一个学校读书,就已经很厉害了。这种人物,能远远看他一眼,都不容易。”

张福也附和着点点头。

王机长看了看时间,“你带你妈妈去疗养院吧,长途跋涉,她恐怕也不舒服。”

温故点点头,她再次真诚地道谢,然后从书包里面掏出两个盒装糕点,“这是沃尔斯的特产,不算贵重,聊表心意。非常谢谢你们。”

“妹妹真是太客气了”,王机长和张福笑着收下。张福还把温故送到了飞艇下,他指着飞艇问道,“要不要拍张合照,下次就见不到它了。”

温故和这架飞艇也有两面之缘,便答应了这个提议,和妈妈,张福,以及飞艇上的王机长一起拍了一张合照。

合照拍完,温故就带着妈妈去机场的车库,李咏晴正在那里等她。

她牵着温春晓,也就是温妈妈的手。但刚刚还很听话的温春晓挣扎起来,想让温故放手,“不去……不去……”

温故停下脚步,她把温春晓抱在怀里,像母亲对孩子那样,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别害怕,我们去玩,好不好?”

温春晓摇了摇头,“回家,和宝宝,囡囡一起——”

温昭是温春晓第一个孩子,她总是亲昵地叫他宝宝。然而在他们家出事后,她的宝宝一下子就成为了大人,成为温故和她的保护伞,带着她们东奔西走,四处躲藏。最后,牺牲了自己全部的人生,才换来一时安稳。

温故极有耐心,她柔声说道,“妈妈,我就是囡囡。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好不好?哥哥在那里等我们。”

温春晓摇摇头,“你不是囡囡,囡囡只有这么大——”她伸出手比划着。

温故鼻子一酸,她握住温春晓的手,说道,“妈妈,因为哥哥把我从这么小养到现在这么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