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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故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些不对劲。和她之前在的病房相比,这里的空间明显窄了很多,周围是昏暗的橙色睡眠灯,柔柔地照射着周围。

大面积的地毯,没有多少摆饰,四周的窗户是飞艇的小窗。她这才意识到她正在一个飞艇上。

意识逐渐回笼,她扭头,发现蒋集正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他面对着一个大屏幕,带着全息眼镜,拿着游戏手柄,正在玩一款格斗游戏。

这局游戏没有结束,他正全身心投入在游戏中。温故轻轻赤脚走下床,地毯柔软,走在上面没有一点声音。她悄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和房间里面相比,外面光线明亮,自然光混着白色的灯光,让人骤然惊醒。林本安和林本乐两个人正坐在那里下棋,其中,林本安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而林本乐背对着温故,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他的姿势悠闲自在,看来胜券在握。

林本安抬头看见温故,她“呀”的一声,放下棋子,立刻看向温故身后,见她身后没有人跟过来,才起身,走到温故面前。

她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单薄的衣服,握住她的手,“你醒啦,再穿一件衣服,会不会冷?”

林本乐也转身看着她们,她姐姐似乎对温故有同情心,她们之间开始了女生之间莫名奇妙的友情。

但想到温故借着章星阁要走林本安的Zd号,他冷笑一声,走上前,将林本安推到她身后,护在身后。

“我记得当初我把我的Zd号给温小姐,温小姐不屑一顾,怎么这次费劲心思联系我姐姐呢?”

林本安被林本乐暴力推到身后时,有一肚子气,此时看见林本乐阴阳怪气,她立刻喝止他,“阿乐,你在干什么?”

看着林本安护着温故,林本乐轻轻笑了一声,“姐,你紧张什么?”

他凑近温故的耳朵,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温小姐,原以为你只是一只金丝雀,没想到还藏着爪子。但你有什么心思冲我来,如果再被我知道你利用我的姐姐,那么我可不会只像现在这样警告你了。”

说完,他退后一步,跟林本安说道,“之前我因温小姐进过一次禁闭室,都没把她怎么样,姐姐,我怎么会伤害她呢?”

“她这么有趣,我喜欢她还来不及呢。”

“而且她说不定以后会是我们的少夫人,我对她可是有满满的尊敬之情”,林本乐把“尊敬”两个字咬的很重,语气有种莫名的嘲弄。

林本安还是了解自己的弟弟,他平时像一只花蝴蝶,在学校中招蜂引蝶,很少有让他感兴趣的事情。但此时此刻,她看着林本乐眼中的兴致,她突然有些担忧。

集哥的人,他怎么敢有兴致…

温故一言未发,就听见林本乐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话,她忽视了他,直接看向林本安,问道:

“请问现在什么情况,我为什么在这里…”

林本安刚想回答,但突然停止了话茬,她立刻挺直了腰板,站得笔直。温故顺着她的视线朝后看去,只看见蒋集站在她的身后,他一言不发,神色阴郁。

温故后退一步,但蒋集快步走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这个动作让温故有些不适,她努力挣扎,但蒋集只冷冷地扫视她一眼,加大了禁锢她的力气。

他带她走回原来的房间,房门被他用脚大力关上。

在小客厅中的两人,林本安一脸担忧,林本乐原本是面无表情,随即是标准的玩世不恭地笑容,“姐,这盘棋还没下完呢,我们继续吧…”

房间里面灯光幽暗,和外面彻底隔绝开。温故被蒋集放在床上,他握住她冰凉的脚,眉头紧蹙,“如果你不想穿鞋,那就别下床好了。”

md,变态。

自从章星阁说蒋集会来找她,温故有了一系列预想,但没想到她直接被转移了一个地点。

“我记得我之前是在病房?”

“显而易见,温故”,蒋集补充道,“你总是这么爱跑,得把你栓在我身边我才放心。”

“我的东西呢?”温故指的是她的行李,在她被送到病房后,蔺景荀吩咐人将内洲,安检处以及去帕里斯山带的包袱都整理好,送去了医院。而此时此刻,温故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任何自己的物品。

“在问你的东西前,我们是不是应该算一笔账…”蒋集看着她,语气中是压抑已久的怒火和嘲弄。

“温故,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好糊弄?”

“在我生气的时候,朝我笑两下,转头便去找其他男人?”

蒋集抓住温故的头发,迫使她看向他。

“说什么在努力喜欢我,只是想让我听你的话,别打扰你,然后看你去追蔺景荀?”

温故有些吃痛,她环顾四周,周围并没有趁手的工具,她被压在他的身下,腿部无法发力,便用手肘,趁蒋集不备,狠狠攻击他的下巴。

他吃痛,下意识松开了温故,温故趁此机会狠狠推开他,她朝房门跑去,刚碰到门锁,就被蒋集抓住。

他抱住她,狠狠把她摔到床上,他此刻脸色难看,眼神中似乎有火要冒出来。

温故闭上双眼,避免被他影响,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安慰自己。

冷静,温故,你要冷静。

你面前的是一只疯狗,必须要冷静才能逃脱。

保护好自己,温故,不能激怒他…

她深呼吸,一遍又一遍地稳住自己的情绪。

蒋集捏住她的下巴,“睁眼,温故,看着我。”

温故缓缓睁开眼睛,她看向蒋集,“如果你想听我的解释,麻烦你现在放开我。”

“有点疼…”

这是温故罕见的示弱,蒋集想起温故身上的伤口,他冷哼一声,不再强制压着他,但他放开她后,依旧坐在她的身边,离她很近,这样温故如果逃跑,他可以第一时间把她抓回来。

“蒋集,所以你生气的点在哪里?是我擅自离开你,还是我这次项目和荀哥有接触?”

“我想向你说明两点。”

“第一,如果因为你单方面的喜欢而限制我的自由,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会不断反抗,逃跑,那么这次的事情会不断发生,这无解。”

“对我而言,想困住我的人,是不懂我的人,我也绝对不会喜欢上这类人。”

蒋集看着温故,他冷笑一声。

蒋家的人似乎都对爱人有一种占有欲,他的父亲,他的叔叔伯伯,他的姑姑,以及其他蒋家嫡支,都喜欢把爱人关在自己的身边。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做法,并且深以为然。但是温故跟它说“自由”?

“阿故,我想我已经给你划定了范围,你可以在霍华德来去自如,但是看来给你太多自由了,才让你越来越放肆。”

“蒋集,我不是地缚灵,也不是你的奴隶。如果你一直秉持着这种想法,那我们之后就会有很多矛盾。”

“如果你觉得这种追逃游戏很有趣的话,那么你可以继续保持你的想法。”

温故看着他阴郁的脸,“我看你也不开心的模样。”

“蒋集,为什么要让双方都不开心呢?”

“你似乎每次都只会这样劝我,你的小聪明我很喜欢,只是温故,适可而止。”

“我只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情,我说过了,你只能在我的身边。如果你想逃,我就把你抓回来,给你一些教训,直到你不敢逃跑为止。”

“当然,你变聪明了,以前都只是自己撑着,现在知道找蔺景荀了…”

“但是就算这样,你也逃不掉的,温故,我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蒋集的腔调充满着贵族的傲慢无礼。

他靠近温故,手指插进她的头发,“这次怎么惩罚你呢?”

“你上次想退学,我帮你办理退学手续好不好?”

“之后,你就待在我的身边就好,只看我一个人,只听我一个人说话…”

看着神情暴戾的蒋集,听着他说出的这些话,眉头紧蹙。

“我是维安团的人,蒋集,我想任意囚禁荀哥的人,你也做不到吧?”

蒋集愣住了,他死死地盯着温故,然后低声笑道,“好,真好…”

“我倒不知道你这么有本事,这么拼命地靠近蔺景荀,还真得到了他的庇佑。”

他死死钳制住温故,“说,你为了加入维安团,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勾引他了?”

“这是我想和你说的第二点,蒋集,我并不想再听你把我和荀哥联系在一起,然后肆无忌惮地侮辱我。”

“我有的时候,甚至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你怀疑我和荀哥,以为我和有未婚妻的人纠缠不清,你这是在贬低我的人格。不仅如此,你也在侮辱荀哥。”

“你以为侮辱我,贬低我,就可以得到我?”

“蒋集,你这是不信任你自己。”

温故看着他,神情中有一丝不屑,“你自卑了?”

“你让我去找真正的你,但你也对现在的自己不满意吧,不管你怎么样,你都认为自己比不过蔺景荀…”

“呵…”,蒋集笑了起来。

“自卑?”

“温故,我为什么自卑?”

“那是因为你啊…你看看你看我的表情,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会改变你。”

温故直视蒋集,“为什么不改变你自己呢?”

蒋集正想说什么,温故却直接制止了他,“蒋集,我们各退一步,如何?”

“你别逼我太紧。蒋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弄得鱼死网破,又何必呢?”

“你说喜欢我,和我斗得头破血流,自己和喜欢的人都受伤,我想这也不符合你的心理预期吧。”

温故仔细观察着蒋集的神色,蒋集似乎越来越疯,不受控制,在这种对峙中,她也格外紧张。她不断想着自己手中的筹码,或者哪一句话能击中蒋集,让这些成为拉住疯狗的缰绳。

蒋集坐到沙发中,他不再看温故,而是沉默地思考着。他脾气向来很差,老头子为了制服他,他吃了不少苦头,因此,现在他也有一套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方法。

他想得到温故。

他想得到什么样的温故?

什么样的都好,无论是怨恨他的,喜欢他的,厌恶他的,或者是崇拜他的。

他的母亲喜欢老头子,他的婶婶厌恶他的叔叔,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但日子不都是一样的过么?

他可以接受温故对他的一切情绪,唯独不能接受温故脱离他的掌控之中。

维安团,蔺景荀,以及改名诺兰·布兰切尔的颜文瓷…

一个古板迂腐,却被老爷子多次称赞的蔺景荀,竟然会允许温故加入他的维安团?

在加入时,温故会不会亲吻了他的手指,展示了自己的驯服?

一个懦弱无能的私生子,之前像条狗一样跟着温故,现在拒绝相亲,是想等谁做他的新娘?

温故似乎认为只要她不想,其他人就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那他蒋集算怎么回事?

他以为蔺景荀和颜文瓷是什么好人?

一个狂热的疯子,一个不叫会咬人的狗,他们又比他好在哪里?

他一点点缕清楚时间线,温故作为蔺景荀的女伴出场,她收下了他的枪,她多次展示她的崇拜,她偷偷跑出霍华德大学,和蔺景荀一起登帕里斯山脉…

温故救下颜文瓷,之后很多次见她,都有他的痕迹…

怎么做?

让她害怕屈服自己?还是想别的法子…

如果蔺景荀和颜文瓷没有插手,他有足够的时间驯服她,但现在情况似乎有些变化。

良久,他走到床前,“各退一步?”

“你能怎么退?你又让我怎么退?”

“我以后离开霍华德大学,会告诉你我的行程。但不论在霍华德大学里,还是在霍华德大学外,你不能干预我的行动。”

“阿故,这只是我退了一步,毕竟知道你的行踪,对我而言,轻而易举。但想摆脱我的干预,对你来说,很难吧…”

“所以,我要你作为我的女朋友,陪我参加一场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