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臣笑了笑,“好啊,那温主任就破费了。”
风水轮流转,当初请温应才花出去的钱,这回也该算回来了。
魏臣发动汽车,带着温应才前往桂兰坊,当看到汽车的一刹那,温应才整个人都麻了。
前段时间还是一辆白色桑塔纳,这才几天啊,就变成黄色的科迈罗了,而且看着架势,就跟他儿子在电视里看的变形金刚一样,这得多少钱啊?
怀揣着不安,温应才对魏臣也重新评价了起来。
桂兰坊最贵的早点摆上来,温应才十分热情的招待着魏臣。
“魏总,你看之前咱们商定的那六个柜台……尾款是不是结一下?”
眼看着魏臣饭都快吃完了还一个字不提,温应才是真急了。
“温主任,我听说你剩下的柜台也在出售,不知道是什么价格?”
魏臣笑了笑,把筷子放下,没有直接回答温应才的问题。
温应才一听魏臣问的话,顿时一愣,“魏总,你六个柜台还不够,还想继续收购?”
然而,温应才刚问完就察觉到魏臣的眼神不对,立马意识到不该问的东西不能问,便立马话锋一转,“剩下的柜台,如果您需要,我可以按照市场价九折的价格卖给您,你看……”
“温主任,我魏臣是个生意人,最讲的就是诚信,之前谈好的六个柜台该是什么价格就是什么价格,我都按照之前的价格照单全收,但你要说后面的柜台按照原价的九折卖……是不是就有些不拿我魏臣当人了?”
没等他说完,魏臣便直接打断了他。
他可是听说了,剩下那些柜台温应才半价出售都没人愿意接盘,没想到到了他这就变成了九折。
说着这话,魏臣十分不客气的把擦嘴的纸巾往桌子上一丢,独属于一代大亨的霸气瞬间展露了出来。
听着魏臣的话,温应才老脸憋得通红。
正如魏臣所说,九折这个价格他的确是坑魏臣的,只不过他没想到魏臣竟然会这么不顾情面,直接就翻脸了。
“我刚才说的九折是最好的店面,其他位置一律半价,您要是能全都吃下来,我连这最好位置的店面,都可以申请半价出售……”温应才尴尬一笑,赶紧把话圆了回来。
“那如果我说,我要的不只是柜台,连供销社大楼都一起买下来呢?”
“大楼一起买下来?”温应才倒抽一口凉气,这可是他连想都没敢想过的啊。
柜台一共二十个,除开之前买的六个算是占了魏臣便宜,三万的价格卖到了五万,剩下的十四个,按照半价来算顶多也只值四万块钱,加一起也不到十万。
这个数字,温应才最起码还能接受,毕竟有十万块钱的人不在少数。
可是买下这供销社大楼就不一样了,没有个三十万都别想开口。
“魏总,你是认真的?”温应才额角的汗都下来了。
这要是得到了魏臣的肯定答复,那他得多有钱才行啊?
“真的,如果三十万以内拿下,我就以个人名义,给你三万块钱的感谢费。”
要想马儿跑得欢,就得马儿挨上鞭!
这三万块钱就是魏臣的鞭子。
温应才刚才还想着要不要敲魏臣一笔,琢磨着是不是再要五千块钱,可没想到魏臣一张嘴就是三万,直接把他下半句话硬生憋回去了。
“魏总,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尽快促成。”
温应才老脸通红,心里开始盘算如何跟上面申请。
“尽快吧,我也会继续找人帮我办这件事,如果你落在了后面,那我就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了。”魏臣淡然道。
“是,我明白,您放心,明天上午我就能给你答复。”
这一刻,温应才已经彻底从那个高高在上的供销社主任的神坛上跌落下来了,这一刻的他不再是温主任,而是魏臣面前的“小温”。
“好,那今天下午你就先来把那些柜台的尾款结了吧,来的时候记得带上相应手续。”
“多谢魏总,多谢魏总,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话还没说完,魏臣就已经起身走出了包厢。
不过,温应才也不介意,赶紧喊来服务员结账。
从桂兰坊出来,魏臣钻进科迈罗,准备去一趟铅华大酒店。
路上,魏臣心里不断盘算。
三十万买下供销社,按照店面和地皮大小来算的话,绝对不亏。
而十万买下柜台经营权,这就意味着他以后可以借着供销社的名号继续经营,即便有一天他不需要这个名号了,也依旧可以借此获得一个品种齐全的经营手续,这可是拿钱都买不来的好东西。
而且最主要的是,魏臣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供销社门前的情况。
一旦这条路修好了,供销社门前就会建造一个小型的广场,后世那个广场虽然已经被广场舞大妈占领,但却并不影响那里的人流量,这处店面也因此获得了新生。
而魏臣,看重的就是这一点,哪怕是让他自费修建广场,他也在所不惜。
收回思绪,魏臣开始考虑铅华大酒店的事。
酒店拍卖到手已经好几天了,但他却没有正式去过一次,虽然上一世对流星街有个笼统的了解,但却完全没有像对供销社的了解那么深,具体该怎样经营酒店,还得根据具体情况重新分析。
科迈罗缓缓前行,终于在驶入流星街中段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了正在装修的铅华大酒店。
魏臣把车停在路边,准备进去看看,可就在这时,一辆停靠在阴凉处的治安车吸引了他的注意。
“女治安员?”
魏臣眉毛微微一挑,看到那治安车旁边正站着一个眉头紧皱的女治安员,而那女治安员的目光,也是盯着铅华大酒店。
自己就买了个酒店,居然被女治安员盯上了?
思忖片刻,魏臣朝着那女治安员走了过去。
“换汤不换药,就算换了名字,也依旧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随着魏臣的靠近,一道碎碎念从女治安员的嘴里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