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体个毛线。你这是作响齐人之福,想屋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顾景尧,你胆子真大,也不怕被人举报出轨!”
沈浩洋愤怒吃掉一块鸡腿后,冷哼讽刺道。
“沈浩洋,饭可以随便吃,话不可以乱讲。没有证据的事,那就是污蔑!”
顾景尧严肃警告他,“这次我不和你计较,下次你再胡言乱语,我不会饶你!”
沈浩洋只觉得很好笑,的“我胡言乱语吗?”
在要继续说的时候,他立马闭嘴。
他提醒他做什么?
让他自以为是去!
顾景尧眼眸沉沉看着他。
“这真是你做的?”
沈浩洋问。
“对。”
“你诚心诚意做的?”
“对。”
“明天我想吃鲫鱼豆腐汤,子姜鸭,红烧肘子,不要累着默然,你做吧。”
沈浩洋将嘴巴一抹,笑眯眯的道。
顾景尧眉头冷冷蹙起,“沈浩洋,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你不是很爱你媳妇吗?你舍得让她这么辛苦?如果你不做,我就天天跟你去单位。”
“你想跟踪我?”顾景尧警觉地问。
“你替我表哥照顾他那不要脸的未婚妻,我好歹是我表哥的表弟,肯定要为我表哥照顾他的好兄弟你!”
“随便你!”
顾景尧神情比沈浩洋要淡漠无数许多的道。
“……”沈浩洋恼火。
他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吃完,就自己收拾碗筷。”
顾景尧见沈浩洋吃得差不多,起身离开。
“……”沈浩洋。
顾景尧离开这边后,径直去了IcU病房那边。
他现在进不去,只能站门口静静站着看病房里的顾泉喆。
顾泉喆小小的人儿,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他还在沉睡中,身边机器显示着各种数据。
顾景尧本以为看到他的时候,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可一想起顾泉喆上手术台时候,和他说的那句,“你抱我可以吗?我怕妈妈抱不起我”的话,顾景尧就难受地有些窒息。
原来,这小家伙早已经走进他的心。
他的心很痛,恨不得躺里面的人是自己。
“景尧……”
刚走出重症监护室这边大门,一记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徐静雅。
徐静雅站在他面前,声音轻轻地道,“我才知道泉喆在医院里动了手术,但护士说,我不是孩子亲人,不允许我看望。我就想在这大门外,远远看一眼,没想到遇到你。”
顾景尧点头,脸上没多少波澜起伏的道,“你有心了。”
“听说泉喆手术很成功,他应该很快就好了吧?”
徐静雅眼眸深深看着顾景尧,仔细观察顾景尧的一举一动。
“对,医生说,孩子的生命力很强。撑过前面三天,就可以进普通病房。”
“景尧,你真的很开心吗?”
徐静雅突然问。
这个时候的顾景尧还不知道顾泉喆是自己的孩子,却对顾泉喆的事这么关心,陪他做手术,一有时间就来这边看他,连他最爱的工作都丢到一边。
顾景尧眉头微蹙,“静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静雅倏地一笑,道,“没有,我就突然想问问。毕竟这孩子,所有人都知道,他出生的日子不对……很显然,你被利用……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管如何,都无愧于心,对不对?”
她这话好似一把刀一样,插入了顾景尧的心。
顾景尧心头确实有些不得劲,但他还是非常平静地道,“他现在是我的孩子,照顾他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景尧,你好高尚啊。”
徐静雅轻叹一口气。
“静雅,说话留德。”
顾景尧眼眸深冷,眸底不悦的道。
“景尧,你一定要因为林默然和家里闹成这样吗?”
顾景尧眸底不悦更深,反问,“静雅,这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
徐静雅有种无助无力的感觉,顾景尧根本就听不见她的话。
他心里只有林默然母子。
她和林默然过过几次招,林默然油盐不进,一副根本不在乎顾景尧的感觉。
可即便这样,她都挖不动顾景尧。
“我只是想关心你一下。伯母说,请你们晚上回去。我提醒你一下。”
“静雅,你多心一下自己。”
顾景尧声音淡淡道。
“……”徐静雅有种自己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
但她坚决不放弃!
“医生,顾泉喆是我孩子。所有来看望他的人,没经过我和他母亲林默然的同意,请你们直接拒绝。”
顾景尧离开的时候,特地交代这边的护士道。
徐静雅听完,更气,气得咬牙。
顾景尧现在对林默然和顾泉喆,这么上心了!
*
赵素梅听说顾泉喆手术花了几千块后,气得直拍大腿。
“顾景尧可真舍得!重新生一个,养到十岁,都不要这么多钱。那野种就是个讨债鬼!”
“我偏要去看看那个讨债鬼,还有多久死!”
还没走进重症监护区,她就被护士拦了下来。
“同志,不好意思。孩子父母交代,所有来这看望孩子的人,都要经过孩子父母同意。您不能去看孩子。”
“我是孩子奶奶!”
“不好意思,孩子父母有交代!”
赵素梅气得火冒三丈,连说三声,“好!好!好!”
今晚顾景尧回来的时候,她倒要看看顾景尧怎么说!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晚上顾景尧和林默然压根就没来。
她从傍晚等到天黑,从天黑等到天色如泼墨一般黑,晚上十点过去了,他们都没来。
顾建军坐在凳子上,无望地看着漆黑的夜色,道,“妈,算了,二哥不愿意回来就算了。他回来了,我们也搞不赢他。”
“再等他几天!”
赵素梅冷沉沉的道。
这个点去找顾景尧,顾景尧对他们的态度肯定比之前更差。
“默然,泉喆各项指标正常,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三天后,孙清明将林默然叫到办公室,告诉林默然这个消息。
林默然喜极而泣,这是她熬了这么多年来,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孙知青,谢谢!”
不管之前孙清明对她态度如何,林默然都特别客气和他道谢。
孙清明眸光和之前一样炙热,道,“默然,顾景尧除了做手术那天出现了,就再也没来过。你真要和他这样过一生?我听说,他去找他战友未婚妻的次数比来医院的次数还要多。”
“孙知青,你这是道听途说。没有的事,顾景尧上班事情很多,他是因为忙,所以才没来医院。”
林默然反驳他。
“默然,男人要做什么事,根本不需要太多时间。说句直白的,不到半个小时,事情就完了。你不早做打算,以后有亏吃!”
“孙清明,你管太宽了。”
林默然喝住他。
“默然,我只是关心你!我的心,你看不见吗?”
孙清明痛心疾首地道。
“孙清明,我就说,你早不归家,晚不归家,白班不归家,夜班也不归家,原来是想在医院安家!”
办公室门口,突然响起一记冰冷、满是怨气的声音。
这声音林默然听着有些熟悉,来向很久远,林默然一转头,便看到一个熟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