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画茧的话。
苏夜淡淡一笑,“我有灵魂天补,我们就这样美美的好不好?”
“你倒是会享受,”画茧暧昧的白了苏夜一眼,然后把自己的祸根递给苏夜的另一只手,“有没有兴趣像雪小小说的那样,硬控我一下?”
苏夜拿着祸根,他知道画茧是什么意思,画茧想考验他,看他会不会以貌取人。
不过,画茧不知道的是,对他而言,丑也好,美也罢,其实都不重要。
他在乎的是当下,不是其他。
更何况,他连飞鸟诗都不嫌弃,还能嫌弃一个人?
苏夜脑袋一歪,亲了画茧一口。
“我怕我真的后悔,先拿一个保底。”
画茧松开苏夜的手臂,捂住小嘴,满脸不敢置信。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什么?”苏夜嬉皮笑脸的问。
“哪有这样的,你这也,哇,你这人,你应该害羞一点,我,我,我,我都这么主动了,你要害羞一点,不然,不然,不然我,我......”
画茧感觉晕乎乎的,她还以为自己这么装,已经拿捏住苏夜。
没想到,苏夜拿保底瞬间把她干破防了。
“啊啊啊!”
画茧用头撞击苏夜的肩膀,她好不容易建立的人设塌了。
她本想当猎人,结果刚走两步就被猎物反杀了。
苏夜若是表现出难以接受,沉思,犹豫,她都能赢。
谁知道。
苏夜选择拿保底,这实在是太坏了。
见画茧如此害羞,苏夜享受着画茧的头槌,然后扯了一扯画茧的祸根。
画茧。
实力:看不到,未知。
权柄:未知。
目前状态:一丝分魂,和雪小小一样,是被拉了一丝灵魂进来。
灵魂是否具有唯一性:是。
灵魂真实样貌:脸没啥变化,非常漂亮,但灵魂的篮球更大,画茧隐藏了自己的超级天赋。
目前状态:非常害羞(划掉),本体沉睡中,有一丝分魂在外面活跃。
总结:
画茧是宅女,想装情场老手,结果被他拿保底打回原型。
目前正处于无地自容中。
苏夜默默等画茧头槌结束,这才拉着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画茧,走到一块巨石上坐下。
他继续打趣画茧。
“我觉得你没必要隐藏自己的天赋,我很喜欢。”
“我不,”画茧将头偏向一边,继续保持红温。
“好吧!”苏夜略感遗憾。
呼呼~
吹着花海的香风。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苏夜和画茧熟络了不少。
雪小小则坐在一朵大花上,暗暗鄙视着苏夜。
“老大真是的,见色忘友,气气!”
“哼!”
“看我吃完花海的花,破坏你们的气氛。”
说着,雪小小抓起一朵花就往嘴里塞。
第一朵,没感觉。
第二朵,雪小小便流出眼泪。
倒不是因为花好吃,而是它被感动到了。
是的,就是被感动到了。
“呜呜呜,太感人了,呜呜呜。”
“她明明是这么好的一个女人,为什么就是好人没好报呢?”
“呜呜呜,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呜呜呜~”
雪小小吧唧着嘴,哭得稀里哗啦。
苏夜这边,他本来准备和画茧再走一个嘴子,但听到雪小小的哭声,瞬间没了心情。
他起身踮脚看向传来雪小小哭声的方向。
就见雪小小坐在一朵大红花上,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苏夜看向画茧,画茧害羞的低下头,她还是有些不敢和苏夜对视。
得。
破防后的画茧战斗力已经大大流失。
苏夜本来是想让画茧告诉自己这是怎么一回事,现在看来,只能自己找雪小小问了。
牵着画茧的手来到雪小小面前。
苏夜伸手在雪小小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关心的问道:
“喂,干嘛呢?”
“你哭什么?”
“我不就把你个电灯泡,用脚放生到一边花丛中嘛!”
“至于为此这么伤心?”
雪小小强忍泪水,吧唧着嘴。
“老大,我也不想哭,但我真的很感动啊!”
“不信你自己吃一朵花试试,这女人太惨了,太惨了。”
“我忍不住为她哭,呜呜呜!”
苏夜无语,他以为雪小小为什么哭,感情是吃了思念的产物,被感动到了。
他拿起雪小小,扒开雪小小的嘴,用手指刮了一下雪小小的扁桃体和嗓子眼,再拉直雪小小用力的抖了抖,把雪小小刚刚吃的思念花抖出来。
yue~
待将吃进去的花全部吐出,雪小小终于好受不少。
它瘫软在苏夜的手掌中,大口喘气,终于停止流泪,好受不少。
待情绪稳定,它才晃晃悠悠的起身,然后扒拉在苏夜的手上,感动的说道:
“谢谢老大救我,这花实在是恐怖,即使我三十八万米的实力,也扛不住这悲伤的思念,忍不住想哭。”
“哦,”苏夜给了雪小小一个脑瓜崩,“我不是给你说过不能乱吃东西吗?”
“你居然还吃,说说吧,你吃到了啥?”
雪小小有些不好意思,选择忽略苏夜前面的问题,回答后面的问题。
“回主人,我看到了一位花奴悲惨的一生。”
“花奴,花奴呀,花的奴隶。”
“养了一辈子的花,却没有一朵属于自己。”
“老公家暴她,女儿嫌弃她,儿子残疾需要她照顾......忙忙碌碌,终其一生,都在受罪。”
“死后还被她的男人卖给了村里人配阴婚。”
“花奴,花奴,她其实是自由之人,她的工作是花奴,但却当了一辈子奴隶。”
“她过得真的很惨。”
“然后......然后......”
雪小小还想说什么,但她没想到,自己短短几句话,就说完了花奴的悲惨的一生。
不怎么的,它又难过起来。
“老大,我,我好多都没有记住,我......”
就在雪小小还在自责的时候,苏夜摸了摸它的头,说:
“小小,你已经告诉我关于她的所有,不必介怀,她是她,你是你,我在,我会陪着你,她是一个外人,你没必要为她悲伤,好吗?”
“嗯。”雪小小乖巧点头,然后飞到苏夜的肩膀上,蹭了蹭苏夜的脸,“老大你真好。”
“呵呵。”
苏夜笑了笑,他知道雪小小要说什么。
但许多事,不是三言两语,几滴眼泪便能说清的。
脏土的苦难,多如星辰,数之不尽,同情不过来。
就像画茧,她介绍自己的时候,说得轻松,其实过得很难。
大家都活得不容易。
对于过往笑一笑便是。
牵着画茧的手,苏夜和她返回小屋。
“你要继续在这里画画,还是说和我一起去找波动的空间,亦或者去别的地方约会?”
“我的意思是,等送小小回农场,我可以请你再尝尝甜甜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