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夏澈对此将信将疑,自己目前都没什么头绪,楚语樱这个明显智力发育不完全的雌小鬼,能有什么好办法?
“那么超高校级的通灵师,请问您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夏澈挑了挑眉,故意在超高校级这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眸子里隐隐含着一抹笑意。
“你别笑我啊……真是的,我好心来帮你,你还要阴阳怪气。”
注意到夏澈话中有话,楚语樱不禁回想起在废弃教学楼的那晚,俏脸瞬飞嫣霞。
这不就是在嘲笑她吗?
超高校级的通灵师,却被恶作剧吓尿了。
这个死黄毛,还真是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能嘲笑自己的机会。
心理变态!
“肯来找你当然是有办法,你只要告诉我你怀疑谁,然后把一切交给我就行了。”
楚语樱哼了哼,心道自己大人不记黄毛过,自己的目标是解决绯闻,当然要越快越好。
“这么自信?真的假的啊……”
夏澈挑了挑眉。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靠着超高校级通灵师,这个很容易就被人一眼看穿的身份,却赚了不少富人的钱么?”
注意到夏澈脸上的不信任,楚语樱反倒有些骄傲,双手叉腰挺起胸膛,表情得意洋洋。
“为什么?”
夏澈很有眼力劲儿,知道这个小妞儿想让自己问,干脆当了一把捧哏。
不过他也确实很想知道,楚语樱是怎么做到,利用超高校级通灵师的这个假身份,游走在各个富人身边,替他们解决灵异问题,始终没有被拆穿反而名气越来越大的。
原着里面给的画面都是零零碎碎的,要么刚开始,要么就已经结束,压根就没有具体的过程。
“因为人心。”
“没有绝对邪恶的人,也没有绝对光明的人,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他们会把这一面藏在心底,甚至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阴暗面有多恶心。”
“正因如此,有阴暗面的人会担心自己阴暗的一面被人发现,这个念头在遇到让自己害怕的事情的时候,会越发旺盛。”
楚语樱耸了耸肩,“越有钱的人,内心的阴暗面都越大,这倒不是在说每一个有钱人的屁股都不干净,而是能成为富人的他们,见惯了太多不干净的脏事,有对手的,有同僚的,有的人不会像他们一样去做,但同样也不会去向警方检举,因为他们知道,把一切都戳破会捅出多大的篓子。”
“不上称没有四两重,上了称一千斤都止不住……能理解,偶尔会有比较善良的富人存在,但他们不可能冒着亲人遇害的风险把这一切都戳破,唯一能做的就是明哲保身。”
夏澈接过话头,看向楚语樱的眼神稍稍有些变化。
这些潜规则,他两世为人当然清楚,可楚语樱小小年纪居然也懂得这些?
看来她这些年的经历,带给她苦难的同时,也让她成长了不少。
自己果然把她想的太简单了么?
“你倒是有点见解,不错嘛小黄毛。”
楚语樱轻轻一笑,道:“有些跑题了……言而总之,那些富人之所以会相信我,不是因为他们够蠢,而是因为他们的心理压力太大了,急需要一个宣泄口,这个时候,那些鬼神的存在,就是一种相当不错的心灵寄托方式。”
“所以,他们或多或少都做过或亲眼见证过那些亏心事,在遇到一些麻烦的时候,下意识会往鬼神那边去想,会想这是不是报应,我就是利用了他们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心理,才能屡屡成功,赚了点小钱。”
“至于这一次的绯闻,我想我的办法对那个狗仔同样适用。”
楚语樱神秘兮兮的笑了下,刚才的她太出尘了,似乎看破了尘世间的一切,成熟的不像个高中生,但这一刻,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古灵精怪的雌小鬼,嬉笑着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仿佛刚才那个成熟的女人并不是她,“你只要给我一个目标,我就能给他设局,利用做过亏心事的恐惧心理,套点话出来又有什么奇怪?”
夏澈终于明白楚语樱的办法是什么了,眼睛刷的一下亮了,心脏不争气的跳动起来,刚才的困扰在此刻全都消失不见。
你还真别说!
有了楚语樱这个超高校级的通灵师在,虽说没什么本事,也不会通灵,但她可以设局啊,连那些聪明近妖的有钱人都能骗得过,收拾一个偷拍的高中生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事儿让楚语樱来,说不定还真行!
“怀疑的人选我确实有,但你一个人……能行吗?”
夏澈看了眼时间,自由活动的时间马上就要结束,绯闻这种东西的传播速度比病毒还快,按照他的预想,最好能在今天就把那人给揪出来。
现在每多过一个小时,就会多一分被校领导看见的风险。
“你这边有人手能帮我的话,当然更好。”
楚语樱也清楚绯闻的传播范围有多广,因此并没有夸下海口。
她自己一个人来办这件事,速度确实快不起来。
“有,嗯……你跟我来。”
夏澈想了想,随即招了招手,转身走下天台,楚语樱紧跟其后。
她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笑。
这次有自己在,说什么都要把这个刺耳的绯闻给除掉!
可再也不想听到什么有关小黄毛的绯闻了。
……
一下午的时间一晃而过,渐渐到了晚上,月明星稀。
班级里每过一段时间,都会随机抽几个值日生负责在放学后打扫教室,以及班级所属的各个片区,一番打扫下来,最快也要一两个小时。
所以每个学生都不愿意被抽到,但总有倒霉蛋被抽中。
张云和魏广,就是七班这次的倒霉蛋。
“唉……你说这事儿闹的,先被怀疑是狗仔,又抽到了做值日,广哥,你说咱们怎么就能这么倒霉呢?”
张云提着一桶水,和他肥胖的外表不符合的是,拎着水桶的手不停颤抖,本该有力的胳膊,却抖的像抖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