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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这般过了几日,后宫的风云再起波澜,富察贵人的小产之事似乎有了新的进展。原来,富察贵人在小产前服用的药渣中,意外发现了淡竹叶这一味药材。

富察贵人虽是个蠢的,但她背后的富察氏一族却势力庞大,整个家族都对她寄予厚望,盼着她能诞下带有富察氏血脉的皇子,以延续家族的荣耀。因此,当她发现自己小产后,整个富察氏都震动了,誓要查个水落石出,毕竟这般被害了不查个明白,富察氏还有什么指望。

在内务府中,富察氏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找来了擅长此道的嬷嬷,对富察贵人小产前的一切进行了细致的排查。而富察贵人的贴身侍女桑儿,也是个极为细心之人,小产当日所用的东西,她都一一保留了下来,这才使得药渣中的淡竹叶得以被发现。

此事一经曝出,后宫再次炸开了锅。富察氏一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纷纷上书请求皇上严惩凶手。而莞贵人,作为另一位也曾经历过小产的嫔妃,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立刻回宫,命人对自己的药渣进行彻查,希望能找到类似的线索。

然而,莞贵人却发现,自己小产当日的药渣早已不知去向,无从查起。幸好莞贵人是个风雅的,宫里自然有不少梅兰竹菊,便地取了竹叶茶,混在类似的药渣中,制造出了与富察贵人药渣中相似的情景,也闹得满城风雨。

皇上得知此事后,自然是大为震怒。他深知后宫中的争斗往往与朝堂上的局势息息相关,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朝堂的动荡。因此,他决定越过皇后,亲自处理此事,直接下令将所有接触过药物的宫人都抓了起来,严加审问。同时,太医院中负责富察贵人和莞贵人脉象的太医也都被抓去问话,试图从他们口中找出线索。

然而,审讯的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所有的宫人都坚称自己没有动过药物,更不知道淡竹叶的存在。而太医们的脉案也看不出任何异样,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巧合。这让皇上感到无比愤怒,他用力地摔了手中的杯盏,碎片四溅,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音,仿佛也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烦躁与无奈。

这般下来,皇上因后宫的连串风波,心情烦闷,已连续几日未曾踏足后宫。宫中的嫔妃们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等待皇上的心情好转。

而温宜公主近几日也未能见到皇阿玛,实在想念皇上,悦嫔便带着公主前来求见。

温宜公主自幼乖巧伶俐,悦嫔又会察言观色,皇上对她们还是有几分疼爱。

温宜公主一见皇上,便立刻扑进皇上怀里,撒娇地说道:“皇阿玛,女儿好想你啊!”皇上看着女儿可爱的小脸,心中的烦恼顿时消散了大半,他笑着摸了摸温宜的头,说道:“朕这几日忙,没能来看你,别怪皇阿玛啊。”

悦嫔在一旁看着父女俩温馨的画面,心中暗自高兴。等温宜公主玩了一会儿,有些困倦时,她便起身告退。

不想,皇上却突然说道:“便在这里哄她睡吧。”

悦嫔闻言,心中一喜,立刻答应了下来,抱着温宜公主,坐在皇上身边,轻轻地唱起了安眠曲。

不多时,温宜公主便在母亲的怀抱中沉沉睡去。皇上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倒是多了几分兴致,他转头看向悦嫔,问道:“悦嫔,富察贵人和莞贵人小产之事,你如何看?”

悦嫔见皇上如此兴致,心里暗道华贵妃果然是了解皇上,这个摇篮曲真是有用。她早已在心中盘算好了说辞,微微一想,便答道:“臣妾听闻两位妹妹经常胎动不适,本以为是巧合,哪曾想竟然遭人毒手!竹叶这等平常之物,臣妾平日里也饮之,竟然会害了两位皇子!真是让人痛心不已。”

皇上闻言,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悦嫔故作惊讶地说道:“皇上,这个臣妾确实不知啊。不过,太医院也真是的,两位妹妹服用此药小产,他们竟诊不出异样,臣妾真是不敢将公主的身体交给他们照拂啊!”

皇上闻言,目光闪了闪,似乎在想些什么。他看着悦嫔,说道:“琴默,你真是慈母心肠啊。”

悦嫔闻言,心中一喜,立刻说道:“皇上,怜子之心,必是父母才能明白的,皇上对这些孩子们不都一样疼爱吗?”

皇上闻言,似乎被触动了心弦。他看着悦嫔和温宜公主,说道:“带着公主坐着轿撵回去吧,别让她受了风寒。”

悦嫔闻言,立刻答应了。她抱着温宜公主,向皇上行了礼,便退出了御书房。路上,她心中暗自高兴,用眼神示意音袖将今日之事传给敬嫔,敬嫔自会告知华贵妃。

从芳嫔失子之后,皇上心中便对太医院生出了诸多不信任。芳嫔的胎儿无辜夭折,太医们竟诊不出用过麝香,哪怕重新整饬过太医院,但皇上心中始终有个疙瘩,因此,连日常的诊脉,皇上也选择不同的太医进行,以防万一。

而悦嫔的无心之言,更是让皇上对太医院的怀疑加深。她提到太医院竟然诊不出富察贵人和莞贵人小产药物中的异常,这让皇上不禁开始怀疑,太医院是否真的如表面那般清白无辜。

为了查明真相,皇上下令对太医院进行彻查。审讯过程异常残酷,如水的刑罚让不少太医都招供了,但招供的内容却五花八门,毫无头绪。直到最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太医院的院正章太医。

然而,章太医却是个硬骨头,尽管受了一圈的刑罚,他依然没有招认任何罪行,只是口口声声说定是有太医妒忌他的院正之位,才故意陷害他。

苏培盛无奈,只能将事情的原委禀告皇上。皇上听后,冷笑一声,对苏培盛耳语了几句。不多时,浑身是血的章太医就被拎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水成冰。章太医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嘴里喊着:“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啊!”然而,当他看到自己五岁的独孙被团团捆住扔在地上,不住地呜咽时,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章太冷静一会儿再次开口,还是那句:“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啊!”

皇上冷冷地开口:“不说出幕后主事,满门抄斩。若说出是谁,朕饶你孙子一命。”

冷汗顺着章太医满是血的额头流了下来,他颤抖着身体,目光在皇上和孙子之间来回游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皇上也并不催促,整个御书房内只有孩子微弱的呜咽声在回荡。

终于,在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中,章太医熬不住了。他颤抖着声音,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