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碗男子敏锐地察觉到队伍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氛围,像平静的湖面下暗流涌动。
“咱们,是不是误会张先生了?”一人望着锦衣卫和张良离去的方向,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打在那人身上,仿佛要把他看出个洞来。
摔碗男子也在看他,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他胸中怒火翻腾,像煮沸的开水,咕嘟咕嘟直冒泡。
“误会?!”他声音提高了八度,像打雷一样,“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
“锦衣卫摆明了是来保护张良的,你还跟我说是误会?”他越说越气,声音都劈叉了,“我看你这种脑子,也不适合反秦了!不如早点去投胎,省得浪费粮食!”
那人还想解释,嘴巴张了张,却像被鱼刺卡住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还没等他想好措辞,摔碗男子已经像一阵风一样冲到他面前,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像切豆腐一样,一刀抹了那人的脖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所有人都吓傻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像被雷劈了似的,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被抹脖子的人,眼睛瞪得像铜铃,他捂着自己的脖子,鲜血像不要钱似的,从指缝里汩汩地往外冒。
他拼命地想堵住伤口,可哪堵得住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血越流越多。
他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像破风箱一样,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没过几秒钟,他就“扑通”一声,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杂草,红得刺眼,像一朵朵盛开的血色之花。
摔碗男子长出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眼神凶狠,像一头饿狼,语气阴森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动摇军心者,杀无赦!”
他虽然脾气暴躁,但脑子还算清醒,知道无缘无故杀人,肯定会引起众人的不满和猜忌。
但如果套用军中的规矩,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毕竟,军法如山,谁敢违抗?
果然,他这话一出口,原本还有些不满的人,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谁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摔碗男子见众人已经被他镇住,心中安心不少。
他转头望向咸阳城的方向,目光阴冷地穿过平原。
“张良,我必杀你!”他在心底发出无声的怒吼,今天这事,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发誓,一定要让张良偿还!
可还没等他在心里把狠话放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由远及近,像催命符一样,在他们耳边响起。
众人心中一惊,暗叫不好,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来的马蹄声?难道是锦衣卫去而复返?
摔碗男子也是脸色大变,他当机立断,大喊一声:“快撤!”
说完,他带头就跑,其他人也如梦初醒,跟在他身后,没命地狂奔起来。
咸阳宫内,嬴启翻阅着锦衣卫呈上来的密报,嘴角微微上扬。
张良啊张良,你终究还是动摇了。
密报上详细记录了张良近期的所作所为,每一个细节都逃不过锦衣卫的眼睛。从与嬴政的密谈,到与六国余孽的纠葛,再到如今的犹豫不决,张良的内心挣扎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可是个好兆头。”嬴启轻声自语,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击。
目光扫过密报,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影引起了嬴启的注意。密报中对这人的描述不多,只是一笔带过,但嬴启却莫名地上了心。
“能和张良交朋友的人,想必不是泛泛之辈。”嬴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可惜了,他无意仕途。”
不过,这中年男子的儿子,竟然是怀安县的县令,而且还是张良安排的,这倒是让嬴启颇感意外。
“怀安县,张良,有意思。”嬴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来这个怀安县,以后得好好关注一下了。”
视线回到张良身上,嬴启的笑容中多了几分玩味。他早就料到,以张良的性格,很可能会选择牺牲自己,来保全那些六国余孽。
“想得美!”嬴启冷哼一声,“朕岂能让你如愿?”
他提起朱笔,在密报上批注了几行字,然后将密报合上,递给一旁的内侍。
“传令下去,按计划行事。”
“喏!”内侍恭敬地接过密报,转身离去。
嬴启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繁华的咸阳城,眼神深邃。
“张良,你逃不出朕的手掌心。还有那些六国余孽,一个都别想跑!”
他要的,可不仅仅是张良一个人的效忠,还有那些六国余孽的人头!
鱼和熊掌,他都要!
马蹄声如惊雷般在汉水河畔响起,打破了此地的寂静。
白马义从,这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骑兵,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
韩信在家中偷懒补觉,赵云趁机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顺便接个任务,一看是剿灭叛军,他欣然领命。
嬴启有令,等锦衣卫和张良撤离后,对剩余的人,格杀勿论。
一抹白色出现在视线中,六国余孽瞬间想起这些日子风头正盛的赵云和他麾下的白马义从。
“是白马义从!”有人惊呼,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众人瞬间面如土色,他们如何能从骑兵手中逃脱?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一个都跑不了了。
摔碗男子更是觉得自己被张良狠狠地耍了。
他目眦欲裂,死死地盯着咸阳城的方向,仿佛在那里,张良正笑着对他说:“垃圾,来杀我啊!”
啊啊啊啊!他怒不可遏,提着刀就朝着赵云冲了过去,像一只发疯的野狗。
赵云一愣,这人怕不是脑子有坑吧?他甚至都没正眼瞧他,只是随手一挥长枪。
噗嗤!长枪直接穿透了摔碗男子的胸膛,来了个透心凉。
赵云再随意一甩,将他的尸体甩在地上,像丢垃圾一样随意。
脑子有问题?
嘟囔一句后,目光冷冽地扫过已经被吓破胆的六国余孽,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杀!”
白马义从得令,如同饿狼扑食一般冲向了那些六国余孽。
这些六国余孽,虽说一心反秦,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若真的见识不凡,也不会被摔碗男子给唬的一愣一愣的了。
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四散奔逃。
但在这开阔的河畔,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赵云骑在马上,冷眼旁观着这场屠杀。
他没有丝毫的怜悯,这些人既然选择了反叛,就应该做好死亡的觉悟。
很快,战斗结束了。
汉水河畔,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赵云调转马头,带着白马义从绝尘而去,只留下了一地的狼藉。
“将军,这些人怎么办?”一名白马义从指着地上那些尸体问道。
“一把火烧了,省得脏了这汉水。”赵云淡淡地说道。
“得嘞!”
白马义从们哄笑着,开始清理战场。他们点燃了一把大火,将那些尸体全部扔了进去。
此时逐渐临近咸阳城的张良耳朵微微一动。
“毛统领,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毛骧一愣,咧嘴笑道:“许是风声吧。”
张良微微沉吟:“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