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适道:“我会下令,不准让族长接近你们。也会派人保护你们的。”
说着命人带着他们一行人到另外的房间休息。
她自己则带着族长走了。
一进入房间,大家就把顾漓月围起来,顾漓月把手从聂珩舟手抽出来。
大家假装没看见他们的互动。
夏侯靖荣激动地道:“顾漓月,你竟然能抵挡住化神期的一击。”
云丽芝也不可置地看着她,眼中的好奇都快溢出来了。
乔志文也看着她。
李修远、文沁暖都是东临城的人,他们想起了顾漓月的妹妹曾经跟她争抢一件宝甲的事,内心隐隐有所猜测。
笑着对大家说:“不是我,是我身上的宝甲挡下了这一击,所以我没事,只是宝甲可能坏了。”
夏侯靖荣道:“以后不能为了我们只身冒险。”
云丽芝:“是啊,吓死我了。”
文沁暖也点点头:“我们是一队人,要同生共死!”
苏和颓丧地道:“都是我连累了大家。”
肖聚本来因为自己刚刚的那一句话,现在他尽量降低存在感,站在角落里,一听见苏和这么说,就忍不住反驳他。
“和小子,都跟你说,我们是朋友,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朋友。”
大家都点头赞同。
顾漓月转过脸,冷冷地道:“刚刚是谁让我别飘走的?”
肖聚喃喃地说着什么,大家没听清。
顾漓月又道:“还问我怎么就死了?”
肖聚不好意思地道:“我这不是眼睛让眼泪糊住了,没看清吗?”
顾漓月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后悔没给大家一个暗示,害得大家经历一场惊吓。
她看了看大家,认真道:“我一般不打没把握的仗,我既然敢站出来,就能保证没事。大家要相信我。”
大家看着她坚定的神情,道:“好。”
聂珩舟:“顾漓月你可不能再冒险。”
顾漓月看了他一眼道:“不会的。回头你帮我看看宝甲还能不能修。”
聂珩舟眼尾微红,左眼角的小红痣仿佛被融到那片红色中,他定定地看着她,片刻后还是点点头。
接着他掏出那支梅花发钗,不由分说地插到顾漓月的发髻上。
“宝甲坏了,为了安全,你戴上发钗吧!至少能帮你挡下元婴期修士的一击。”
顾漓月知道他也是被刚刚的一幕吓坏了,自己现在也确实需要这支发钗。
只好道:“那就谢谢师兄了。”
聂珩舟看她没有拒绝,脸色柔和起来。
顾漓月脸上有些不自然,转头看向其他人道:“我们得想想,明天午时要怎么脱身,既然这魅音城有人要置我们于死地,我们要防备起来。”
大家一想起明天的事,就觉得头痛,担心灵适会御磨杀驴。他们这九个人的修为根本不可能跟鲛人硬碰硬。
目前,在这王宫里只认识了小惠,宫外也只认识了灵浅。人脉根本没用,一点胜算都没有。
第二天巳时,有侍卫来通知他们,该出发了。
九人跟着侍卫和灵适汇合。
灵适身着正装,比昨天她们见到的隆重多了。
那是一套繁复的黑色长袍,绣着红色的图腾,上面缀着宝石,精致又华丽。
她的头发盘成高高的发髻,戴着一套红宝石头面,整个鲛人熠熠生辉,气场全开。
顾漓月他们跟着她和一帮鲛人来到神殿。
神殿供奉的应该是那位飞升的修士,在殿中他的塑像栩栩如生,他右手握着三叉戟站在高台上,面容清俊,身材高大匀称,给人气场强大的感觉。
顾漓月几人站在一旁,看着鲛人们像祭祀一样,在神殿里走了一番流程下来,半个时辰过去了。
灵适挥退其他鲛人,带着他们九个人前往禁地,本来灵适只想带苏和去禁地,之前顾漓月说服了她。
顾漓月跟她说:“毕竟多一位修士多一个希望,或许苏和不适合,其他人适合呢!”
灵适也觉得有道理,她也迫切地想要得到神器的认可。
她想要那无上的力量,想要得到所有鲛人对她身份地认可。
顾漓月本来还想问一问,这个唤醒神器的方法是怎么知道的。奈何灵适不愿多说,她也只好作罢。
现在顾漓月他们也只好静观其变,再临场发挥了。
灵适身后跟着一队侍卫,小炫告诉顾漓月,这些侍卫的修为在金丹中期,而灵适的修为则是金丹大圆满。
这鲛人族的修为也普遍不高,像族长那样化神期的应该是极少的吧!
这时灵适带着他们和侍卫走到禁地附近,她吩咐侍卫守在周围。
带着顾漓月九人走进禁地,说是禁地,那其实是一个座宫殿,这座宫殿很大,里面传来一阵灵力波动。
这座宫殿奇怪的地方,是宫殿里竟然没有海水,只有一条水道,延伸至宫殿里面。
大家都觉得奇怪,这是结界吗?
这条水道应该是供鲛人进入宫殿所用吧!
宫殿也建得很奢华,都是用那种散发着灵力的白玉石建的。
灵适不用看就知道大家肯定很震惊的。
她解释道:“当初神器就在这座宫殿里,整座城沉到海底时,这座宫殿就是这个样子。可能先祖的道侣为了和先祖长相厮守而打造的吧。”
说着招呼大家进殿,这时顾漓月才发现这里不止九人一鲛,游在最后的还有一个鲛人,他也跟进了宫殿。
顾漓月九个人站在宫殿的地上,灵适和那个鲛人则是在那条水道中游动。
顾漓月他们捏了个法诀,把身体烘干。
肖聚忍不住道:“还是在陆地舒服。”
宫殿里的摆设也是极尽奢华,两旁的墙上放置着夜明珠,靠墙放着架子。
架子上摆放着各种摆件,很多都看不出品级,只是觉得其中散发出的灵气浓郁,都是品级不低的法器法宝。
他们一边走一边看,内心虽警惕,面上却是一副游玩的神情。
走到宫殿的最里面,一张宽桌上,架着一柄三叉戟。
这柄神器大约有两米二长,此刻暗淡无光,好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沉寂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