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出月子的第一日,皇上夜里驾临启祥宫偏殿,过来看她。
“爱妃瞧瞧,这是朕给二格格起的名字,等日后二格格出嫁,朕会另行晋封。”皇上吩咐苏培盛将名字递给曹琴默。
曹琴默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是“温宜”二字,微微一笑对皇上说:“臣温宜,温婉宜人,真是个好名字,臣妾代温宜谢皇上赐名。”
她半跪下身欲要行礼,就被皇上握住胳膊,扶了起来。
“爱妃勿要多礼,如此反倒是与朕生疏。”皇上顺势拉着曹琴默的手,两人相并列而坐,姿态甚是亲密。
曹琴默被皇上的动作弄得脸红,在烛火的映衬下,美得如珠似玉,带着淡淡的风华。
她的眉眼甚是精致,一颦一笑都带着与往日不同的清媚,偏偏身上又充满了柔弱感,让人升起一股保护的欲望来。
两人一起用过膳,又看过温宜后,皇上就迫不及待的拉曹琴默去床上,那一夜的销魂滋味,他至今还犹记于心。
两人翻来覆去又是一整夜,里面的喘息声听得小太监们脸红,唯有苏培盛定力还算足,面色不变,心里却想,这宓嫔是要得宠几日了。
第二天皇上神清气爽的离开启祥宫,曹琴默也被音诗拉起来,撑着酸软的身体去给皇后请安。
在听过后妃们的酸言酸语后,就听上面的皇后说:“今个儿也跟妹妹们说个喜事,芳贵人昨日不适,叫来太医诊治,已经诊出有两个月的身孕。”
这话一说出来,华妃先开口道:“芳贵人,哼,还算有福气,皇后娘娘可要好好照料着,莫要失了这福气。”
“本宫当然会好好照料芳贵人,尔等也要准备才是,宫里的喜事越多,本宫越是欢喜。”皇后被华妃明嘲暗讽,嘴角依旧带笑,仿佛并不将华妃的话放在心上。
其他人听了皇后和华妃的话,有嫉妒有失落,特别是一直不开怀的几个,如敬嫔和丽嫔,格外想有个孩子。
更不要说华妃了,回到翊坤宫,她就让颂芝上了盘酸黄瓜,又道:“人人都能有孕,偏偏只本宫没有。”她已经将同样无孕的丽嫔等人忘记。
又想起曹琴默说的话,更觉得是皇后在作梗,否则宫里还有谁有如此大的能耐。
若真有皇后作祟,她定要查出来,让皇上知道,这样恶毒之人岂能为一国之母。
如今芳贵人有孕,皇后若是有心,定会有动作,她就不信抓不住皇后的把柄。
另一面,皇后跟太后说了选秀之事,太后说要再考虑一下,心中其实已经同意了。
自宓嫔起来,华妃一党更是势大,再不另行遏制,恐怕会危及后位。无论是为了后位,还是为了乌拉那拉氏,太后都不允许华妃欺到皇后头上。
日子在养娃加侍寝中一点点过去,这些日子华妃忙着查皇后的手脚没空听她们说话,曹琴默和丽嫔也没自讨没趣的留在翊坤宫。
长春宫经过这段时日的修缮已经焕然一新,不比曹琴默住的启祥宫差,甚至还更好一些。
在行过晋封礼后,曹琴默就正式搬到长春宫正殿生活。
不同于偏殿的狭窄沉暗,正殿就显得开阔明朗,殿前设着铜龟铜鹤,栩栩如生。
刚搬进来,曹琴默就喜欢上了这个宫殿。
以前看小说时,女主会在穿越后自我安慰,免费住上北京城的大房子。
实际上她们都只有短时间的居住权,如果活得比皇上短还好,起码死前不用搬家,如果活到新帝登基,那她们这些先帝嫔妃就只能挤在寿康宫、寿安宫这些地方了。
从一个人住整个正殿到许多人住在一起,这种落差可想而知,也怪不得后宫的女人都想往上争,能做太后谁愿意做太妃?
“今儿个长春宫上下都赏三个月的月俸。”曹琴默吩咐音诗道。
音诗笑盈盈的说:“奴婢谢娘娘赏。”
殿里的其他人都笑着行礼说:“谢娘娘赏赐!”
曹琴默眉角带笑,问音诗:“温宜那里可安置好?若是醒来就抱给本宫。”
音诗知道自家娘娘重视格格,她也跟着十分重视,听了曹琴默的吩咐,连忙去偏殿那里看看。
至于从前的大宫女音袖,在启祥宫时就被曹琴默打发回内务府了。她从前跟着原主,知道原主不少私密之事,也更了解原主,曹琴默不怕她告密什么的,只担心她看出自己跟原主的差别。
后来的宫女太监,她觉得还得用的就留下,不得用的同样退回内务府。
又吩咐音诗日后无论何处必须两人当值,相互监督,否则若是出了事就一起连坐。
做到按时上下值,出入都有记录,殿里的一针一线都记录在册。
除此之外,在还有一些从前原主定下的规矩,都在曹琴默的有意之下慢慢改变,由松到紧将长春宫打造成一个铁通。
因为不是一蹴而就,长春宫的变化一时间并未有人知晓,在剔除几个让人送来的眼线后,曹琴默又过上了三点一线的生活。
由于离翊坤宫比较近,曹琴默从华妃那儿回来也很方便,就相当于串门子的距离。
可因着容貌愈发显眼,加上承宠的次数渐多,还是引起了华妃的不满,经常在皇上翻了长春宫的牌子后,截她的宠爱。
曹琴默其实无所谓,毕竟华妃此人嚣张,背后又有年家,她还不想跟她对上,若能截宠消气,何乐而不为?
有时候她真怀疑华妃是什么眼神儿,就大胖橘那个样子,到底为什么会爱成这个样子?
换作果郡王她还能理解,毕竟年轻俊美,风姿潇洒,就是先帝的十四爷、十五爷也行啊,怎么就喜欢上个大胖橘了。
若不是被情情爱爱糊了脑子,兴许早就查出欢宜香和端妃身后之人到底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