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振东人家讲究到什么程度,还给你派过去15个人,意思你不是不会干嘛,首先给你拿十个销售,出去给你找客户去,另外呢,什么财务啊,什么销售总监呀,那包括就是谈判的,拟合同签合同的人员,我就全给你定好了,一股脑我全给你整过去,那你还咋滴。做的那不就太到位了吗?
到了这边清远市,那真就撸起袖子就直接开干,这帮业务员,就包括这些个销售员,人家也特别会干,出去拉客户去,去谈客户去,没用上二十来天,各个商店,各个市场吧,基本上就跑个遍了,你像这个门窗铝合金的,本身这个质量就可以,而且价格低廉,以最低的价格,首先就是闯市场,那你同行儿你根本就比不了,你跟我俩比价格,你即便卖了我这个价格,你不但不挣钱,你还得赔钱,我卖这个价格,我还有利润,你怎么跟我比?
不到20天的时间吧,这个订单确实没少签,小份儿的就一单几百个,大的上千个,得签好几十单,二十来天吧,多了没挣,啥都去了,能挣个20多万,那还咋的呀,你这起初刚干,这利润回报率多大呀!
而且,他往出基本上都是批发,这些小商店,小商铺啥的,这些小市场啥的,都是批发给这些人了,你再说拿下当地这工程啥的,或者是这市衙门找到你跟你合作的话,那你这一年就挣老多了!而且,这个地方马上就要开发了嘛,已经在筹备当中了?前途就不可限量了!
但是你看,咱也常说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利益的地方,那指定就有纷争,对不对?你一个外地来的,你到这儿夸夸就这么挣钱,给价格压的这么低,你让别人活不活了啊,你让别人咋干呀?
就在他斜对面儿,能有个四五百米吧,有这么一个市场,也属于建材市场了,里边就是卖什么砂石料的,什么木材呀,什么钢材呀,就这些玩意儿,包括它这个铝合金的门窗啥的,也就全涉及了。
人家之前就干这个的,整个清远,就让他们给垄断了,基本上就是独一家了。里边为首的谁呀?叫孟福生,还有叫李凯的,完了还有个叫邓金明的,一共他们是五个老板,还有叫什么黄广的,五个老板嘛,把这个建材市场给垄断了。
你就是其他各地的小散户,基本上都得在他们这儿拿货,人之前卖的一直都挺好的,自从铁男来到这儿二十来天,把他们给搅和的,那个订单就明显就少太多了。
人家一打听,说之前在他们这儿拿货那些人呢,怎么没来呢?现在正是卖的好的时候,怎么断档了呢?不可能不来呀!
这一调查,说有个叫什么杜铁男的,在这儿新开的,低于市场价开始往出走货的,把这市场给扰乱了。
为首这个孟福生,当时人就不干了,把当时李凯,邓金明这一叫上,也说了:“这么滴,我去看一眼去,看看这个小子什么来头,什么意思,到这儿这么干,这不坏规矩了嘛,到咱们地盘儿了,咱要是让他这么胡作非为,那咱以后就不用混了,在这儿毕竟干十多年了。”
当天,这几个人往过这一来,杜铁男正在后边吃饭呢,在那儿吃面条呢,咕噜咕噜的,门口有个经理,这几个老板这一进来,都得五十来岁了,经理这一看:“你好老板!”
孟福生往前这一来:“我问一下子,你们老板呢?”
经理经验也是比较丰富的,这一看:“老板您好,咱是谈生意合作呢,还是要定铝合金门窗呀?”
“你这么滴,你找你们老板出来,我找他谈个事儿。”
“是什么事儿呀,你跟我说,我是这块儿的经理?”
“我跟你说不着,抓紧时间把你们老板给我喊出来,你告诉他,就说我对面儿建材市场的老板,我找他有事儿。”
经理这一看他,也知道这不是个善茬子,一个个横儿吧唧的。经理这一看,往后边这一来,也说了:“老板,门口有人找你。”
“谁呀?”
“对面儿建材市场的,说找你谈点儿事儿。”
“行,我知道了。”
这边,整个轮椅,嘎啦嘎啦出来了,往出这一来,人家本身就是社会,一看你这出儿,谁能在乎你呀,是不是实话?铁男大哥这一看:“你好,找我呀?”
“你是这儿老板呀?”
“对,我姓杜,叫杜铁男,我是咱们这个店儿的老板,这几位是……”
“你好,跟你说一下子,我们是斜对面建材市场的。”
“你们好,来这是有事儿吗?”
“也没啥事儿,你这干多长时间了?“
“也就二十来天吧,不到一个月。”
“你这么干是不是有点儿破坏规矩了,你那个销售员啥的,有你这么办事儿的吗?到咱们店跟前去抢顾客去啦,有你这么干的吗?”
“有这回事儿吗?咱这确实不好意思了,回头呢,我跟销售员我说一下子,我沟通一下子,指定不能那么干啊,确实,这是咱的错儿,实在不好意思了!”
“不是那个事儿,你这个价格,你是扰乱市场的,你这么卖,你要我们咋办呢?”
“几个老板,实在是不好意思,你们也能看出来,我就是个残疾人,从外地过来的,为了吃口饱饭,我起初来吧,这个价格压低呢,没有说跟任何人去抢客户的意思,我主要是闯市场的,为了好卖一点儿,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以后的,这个价格方面,咱们可以商量着来,这都不是绝对的,咱毕竟呢,都是同行,也希望几个老板们别挑我。”
旁边这个李凯,他是碎嘴子,在这儿一看:“是那么回事儿吗?我告诉你,在咱们清远,咱们几个已经干十来年了,当地的,基本上咱给包了,你后来的,你上来就在这儿干,你跟谁打招呼儿了?这规矩不懂吗?我告诉你,清远你干不了了,听没听见,打从今天开始,你就干不了了!”
“不是,几个老板,我这就是一个残疾人,你难为我干啥呀?你说这价格不行,我就往上调,你要说这服务员抢你家顾客了,回头我跟他说一声,下回指定是不能了,你看这还得怎么地呀?”
这个孟福成这一看:“老弟啊,今天不是说难为你,到哪儿呢,必须守哪儿的规矩,你上来你就这么干,那肯定是不行,你就收拾收拾,不行你就别干了,你在哪儿来的,你就回哪儿去,如果说你还接着干,你要跟咱们对着干,指定对你没有好处,咱是干啥的,不用咱自个儿多说,以后呢,你要想试试,咱以后就走着瞧。”
“几个老哥呀,这是不是有点儿太难为我了?”
“行了,今天,我们呢,把所有的话也跟你说明白了,至于说怎么想的,你自个儿看着办,咱几个就回去了。”
这一摆愣手儿,他们仨就回去了,杜铁男在这儿懵b了,说我这上哪儿干点儿啥是真费劲,尤其在外地,强龙不压低头蛇呀,你确实整不了人家!
男哥当时有心给加代打个电话,人家帮你够多了,你不能有点儿事儿你就找人家,自个儿都不好意思了。
在这儿寻思一寻思,莫不如我拿电话打给徐振东吧,我问问他,毕竟他经商这么多年了,能不能说有点儿经验呢?遇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啊,我咨询咨询。
啪嚓一干过去:“喂,老哥呀,我是杜铁男。”
“老兄弟,这怎么样啊,开业不到一个月,这生意怎么样呀?”
“我这起初还行吧,挺好的,但是最近吧,我这遇到这么个事儿,我希望老哥给我指点指点,你毕竟干这么长时间了。”
“什么事儿啊,你说吧,我要能帮的,我指定帮!”
“老哥呀,是这么回事儿,我现在不在这清远嘛,当地也是一伙儿建材市场的,那一看,就像社会似的,他那意思呢,说我这个价格太低了,他没法卖了,而且,我这个服务员,这个销售员,还去抢他家顾客了,也是找茬儿吧,也不单单说这个事儿,就是打压我,不想让我在这儿干了,说我再干的话,以后就走着瞧了,也要收拾我了。”
“这种事儿吧,说实在的,我也经历过,但是基本上都是找人,把这个事儿给化了,给解了,你自个儿毕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呀,你跟他们干,你得不到好处,而且,以后吧,你也没法儿干了,你看看你这样,你实在不行的话,你找找加代,再找找代弟,看看他能不能给你解决了,我这边呢,至于说这个事儿吧,我真是帮不上你了,你要说货多少啊,怎么铺货,用什么人呀,我都能给你调,但是这个事儿你还是问加代吧。”
男哥这一看:“哦,那行吧。”
杜铁男当时也说了:“老哥呀,这给你添麻烦了,不行我来问问加代!”
“对,你问问他,那行了,好嘞,有事打电话。”
啪嚓的一撂下,确实,徐振东管不了这种事儿,在这儿寻思一寻思,说不行我就先挺一段时间吧,我看看对面儿要怎么对付我,要是没啥动静呢,我就该干啥干啥。我的价格呢,第一我先调上来,再一个,我让那些个销售员儿,我不找他家顾客去,你还能怎么整我呀?我就先不麻烦加代了。
这一晃,得过去一个星期了,从这天开始,第二天,第三天,他所批发出去的这些客户,这些个商店,包括市场,就是纷纷的把这个啥呀,把订单都给退回来了,从第三天往后,就是越来越多,这一个礼拜吧,基本上没忙活别的,全是退的订单。
自个儿家的售货员也去问去了,说老板,咱家这个产品质量上都挺过关的,而且,这个价格呢,咱们全清远市来说也是最便宜的,这怎么还退了呢?
人老板都不说,就说咱用不了,说你这个我用不了,你就拿回去吧,其他的你也别问我了,你问我,我也是不能说!
挺多销售员都问了,老板都不说,对面儿的这个孟福生也告诉自个儿底下这个销售大经理了,小金子嘛,说你在这清远市,你给我全通知下去,所有在他家拿货的这些,这些商户啥的,谁再敢去拿去,就是跟我作对,在清远就是跟我孟福生作对,你看以后我收不收拾他们!
这句话一传达下去,这些商贩不敢拿了,之前那二十来天,占着点儿便宜的,确实也不敢占了,宁可说上孟福生这里花高价拿,也不可能在他这儿拿了,不敢了,你得罪他们,以后你这个店儿就你开不成了,这是实话,我去孟福生那里拿货,多少我还能赚点儿,我去你那里拿货,以后这碗饭我就吃不成了!
你说这边,一个星期之后了,这个订单退的也差不多了,这回杜铁男算是彻底懵了,算是真没招儿了,说我再不给加代打电话,我这生意干不下去了,眼看着在这清远市这不废了吗?
寻思一寻思,拿电话打了过去,啪嚓一干过去:“喂,代弟啊,忙不忙呀?”
“哥啊,我这几天吧,也确实没跟你联系,这生意怎么样啊?顺不顺利?”
“也算还行吧,哥想麻烦你个事儿,你在这清远市这边认不认识朋友啥的?”
“我认识呀,怎么地了,哥,遇到啥事儿了吗?”
“代弟呀,哥呢,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这就够给你添麻烦的了,你看这事儿吧,还一个接一个的!”
“我说哥呀,你跟我有啥客气的,有啥事儿你说就完了!”
“在这当地吧,跟我是同行,也是干建材市场的,说我这影响他销售了,影响他生意了,说我的价格低,不叫我干了,我说我这价格可以调,我影响你的生意呢,我把我这些个销售啥的离你这个门店远一点儿,指定是不影响你生意,就这也不行,可能是他们使的坏吧,这些在我这儿订货的,把这货全都给退回来了,我这一个礼拜吧,就没忙别的,全是退货,我问这些个老板具体怎么回事儿,谁都不说,都不敢说,我觉得对面儿这伙儿社会在清远的实力应该是可以,应该是挺大的,我这一时之间吧,我不知道怎么整啦,代弟呀,你帮我指点指点呗,你给我指指路。”
“哥呀,你这么滴,你等我吧,我这两天过去给你处理去。”
“不是,代弟,你这还亲自来呀。”
“那我得过去,我不得过去看看吗?那我能不过去吗?”
“代弟呀,我觉得这种事儿不适合打仗,咱们就谈一谈,唠一唠,毕竟说我得在这边做生意呢,真不至于。”
“哥呀,你就放心吧,我过去再说,你等我吧。”
啪嚓的一撂下,第二天,代哥领着丁健,谁都没领,马三都没领,马三在深圳呢,在那儿玩呢,在那夜总会里边,在向西村村,出去玩去了,整的腿都是软的,走路都不稳当,代哥都没叫他。
这边,丁健开车嘛,直接把代哥拉到清远了,往过这一来,往铁男他那个屋里一进嘛,一看杜铁男,在这儿耷拉个脸,代哥往前一来:“哥呀,我来了。”
旁边那些个经理啥的,这一看:“代哥,代哥过来了。”
杜铁男也是,一看着代哥,就仿佛看着了救命的稻草一样,这一看吧:“代弟过来了。”
代哥这一看:“哥,这怎么地了,怎么还上火了呢,多大个事儿啊。”
“代弟呀,我这辜负你了,包括那谁,徐振东,人就这么帮我,这么对我,你说这么好的机会。给我拿货,不朝我要钱,这买卖让我干成什么样了,眼看我给干黄了,代弟呀,我这心里不得劲儿啊!”
“哥呀,不至于,不就是对面儿吗?有没有电话,你把电话给我来,我跟他谈一谈,我跟他唠一唠。”
“代弟,你可千万可不能打仗啊,不能说怎么地的,因为这点儿事儿,再打出点儿人命啥的,那就太犯不上了。”
“哥呀,我加代能不清楚吗?现在都九九年了,我做事儿,哥你就放心吧,我不可能像之前那样的,你就放心,你把电话给我来。”
这边,杜铁男把电话一给代哥,代哥啪嚓一干过去:“喂,你好,老哥是姓孟,叫孟福生吧?”
“我是,你哪位呀?”
“我是深圳的,我叫加代。”
“加代老弟呀,咱俩不认识吧?”
“哥呀,咱俩是不认识,但是开建材生意这个杜铁男,那是我哥,老哥啊,能不能说让老弟做个东,我找个酒店,咱们当面出来谈一谈,唠一唠这个事儿,毕竟咱都是同行。”
“老弟呀,你要是因为这个事儿呢,咱就不用谈了,也不用唠了,我跟你这个哥哥说的很清楚了,他做事儿呢,太不讲究,没有他这么做的,扰乱市场了,你到这清远市了,你跟谁打招呼了,那怎么地,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呀,你卖那个价格,你让别人活不活呀?再一个,他那个销售员啥的,上我店门口来抢我生意来了,有他那么干的吗?老弟呀,这个事儿呢,你就不用谈了。”
“老哥呀,是这样的,不管说我哥做的对与错吧,毕竟到咱们清远市了,首先第一点呢,也没跟老哥你打个招呼,这肯定是不对,首先我替我哥跟老哥道个歉,再一个,老弟我亲自给你打电话,绝对是有这个诚意,咱们当面儿的,喝点儿酒,唠唠嗑儿,说不定还能成为一个朋友,即便是不能成为朋友,咱也没必要这样成为敌人,对不对,毕竟咱们都是同行儿,去闹这个别扭,划不来。老哥呀,希望你这边给个机会。”
对面儿这个孟福生呢,这一听对面这个小子吧,也绝非等闲之辈,肯定是个社会,唠嗑儿唠的挺好,挺明白,当时也说了:“老弟呀,既然你这么说了,咱也别你请客了,我这边我订个酒店,完了之后呢,我找你。”
“哥呀,既然说你同意的话,现在是三点多,咱就直接定到六点,你看行不行,我这边找好酒店了,完了之后我通知你,给您打电话,行不行哥?”
“这样啊,那也行,老弟呀,我等你电话。”
“好嘞哥。”
啪嚓的一撂下,你看这几句话一说,这不就有谈的机会了吗?你赶杜铁男在旁边都听着呢,这一看:“代弟,你变了,你现在变了!”
“哥呀,我咋变了,我咋滴了?”
“你跟之前,就90年91年那会儿,你包括98年,你都不一样了,当年你可不是这脾气呀,当时要是遇到这种事儿,早就领兄弟去磕去了,到如今,你这说话唠嗑儿,包括办事儿,我佩服你,男哥呢,得跟你学习,自愧不如了。”
“哥呀,社会经历的多了,自然而然的就学到一些东西。”
俩人在这儿说两句话,等到晚上吧,四五点钟,代哥出去订酒店去了,在清远最好的酒店,到晚上六点,人家当时这边,这个孟福生,把这李凯呀,什么邓金明啊,包括这黄广呀,还有一个,一共是五个人,这五个老板,全给叫过来了。
代哥开这台虎头奔,往酒店门口这一停嘛,直接就横那儿去了,你自古以来,不管哪朝哪代,你这个车在门口这一停,这就是门面,对不对?谁都不敢小瞧你!
在这屋儿里,代哥毕竟是主,也是挺尊重对面儿的,特意从家里拿了两瓶30年的茅台,表示尊重对方那。这边,韭菜啥的都点好了,就等着这五个大哥了。
没有十分钟,这边也到了,人家这边还有司机呢,还有保镖呢,得来二十来个。往屋里这一进,这些个重要的,你能坐那儿,你像小老弟啥的,司机啥的,在外边等一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