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老酒才有味道!”莫愁儿啪的一声,合上邀贴,抬眼望着南边天空,
高声呼道:“宋统领,南朝皇帝急了,我得启程南下了!”,
“你将南阳之事报于黄副盟主,她自会妥当处理!”,
“至于你们?就在南阳修养吧!”,
“守好家,等我回来带你们推塔!”。
莫愁儿一边吩咐,一边飞身而起,
当最后那句送至宋鹏耳边时,人已经飘远!
宋鹏急忙夺门而出,想问问能不能带他一个,不曾想院中早已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盟主的身影!
他懊恼的直跺脚,再配上他那赤裸的上身和疲惫的双眼,好似一个刚被欺负完的小妇人!
其实莫愁儿之所以不带他们,就是因为出南阳入大胜关后便是襄阳地界了,
而襄阳目前是属于南朝统御的,她当下还不想同时与蒙古和南朝开战,故不能带大军入关,避免误会。
南阳城至襄阳城,三百余里,莫愁儿不知道从哪顺来了一匹小黑马,不紧不慢的骑着。
时而坐于马背仰头饮酒,时而卧马背上眯眼假寐,伴随着马蹄叮哐叮哐的声音,倒是悠闲!
渡湍河,宿新野,越雄关,当莫愁儿视线中出现那高耸的襄阳城墙之时,已是第二日入夜。
城外月明星稀,城中万家灯火,别有一丝故土眷恋意!
“千里江山渔笛晚,十年灯火客毡寒!”,莫愁儿脸色绯红,神态微醺,口中感叹一句,翻身下马。
她取下了马儿的头套,解了缰绳,轻轻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去吧!去做一匹自由自在的小野马!”。
望着消失在明月之下的马儿,不闻马蹄声后,才方收拾了一番心情,
凝视着黑压压的城门,嘟囔道:“二弟!不知道你这次以何种态度面对我呢?!”。
突然她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也只有地上的马蹄印才能证明她曾到过这里。
襄阳城,此时早已宵禁,然却还有一处大宅门前灯火通明,门外披红挂彩,小厮婢女成群恭候,好似在等什么贵客!
正厅之中一张圆形大桌之上早已摆好上好的佳肴!
厅中有四人,老中青皆有,
一位厅中踱步,一位老神自在端坐,一位满脸不悦独立窗边,一位手摇白扇附庸风雅!
“张大人!您啊,就别来来回回的走了,下官眼睛都快被你晃花了!”,那位老神子在端坐的人轻声开口道。
“李大人!你让我如何能不急,事关江山社稷,那位到现在都还没到,也不知是否出了什么意外?!”,不说还好,一说他走的更急了!
“不会的!我那兄长重情重义,只要看到书信,定会千难襄阳相见的,吕大人不是安排管家在府前迎接了嘛,若是她到了,家丁定会前来禀报的,你急也没用,还是坐下来歇歇吧!”,
那位老神自在端坐的人斩钉截铁的道。
“哼!你家兄长真是好大的架子,让四位朝廷命官枯等他三四个时辰!”,那独立窗边之人冷哼道,脸色又阴沉了半分,
“岳父!您老也别生气,依我看啊,干脆让下人将酒宴扯下算了,那位应是怕了,不敢前来了!”,那位手摇白扇稍微年轻的男子显然也是等的不耐烦了,出口便是一阵嘲讽!
“范将军口直心快是好事,希望一会你在我那兄长面前也能这般自信!”,那位老神子之人抱拳拱手道。
“哼!不过是一个反贼头目而已,有何不敢,只怕他没那个胆面对本将军!”,手摇白扇之人冷哼道,显然他还不知道他看不起的那位反贼头目有多厉害!
“哼!”,那老神自在之人也不反驳,只是轻哼一声,又自顾自的眯上了双眼。
突然,他鼻子嗅了嗅,一股清香飘入鼻中,顿时心中乐开了花,轻声嘟囔了一句,“来了!”。
他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整理着自己并不皱的衣服。
“李大人,什么来了?”,那来回踱步的张大人显然也听到了他的低语,“是不是你那位兄长来了!?”。
“是极,张大人!我家兄长到了!”,他人整理的自己的仪表,开口答道。
然此时那手摇白扇之人,却一脸戏谑的讥笑道:
“哈哈哈!李大人莫不是醉了,你也还没喝酒啊,怎滴开始说胡话了,
吕府有上千精兵把手,还有数十高手在暗中盯梢,
莫说是一个大活人了,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
老神自在之人翻了个白眼,彻底无视了他的存在,而是一脸激动的朝着房梁上拱手作揖道:
“兄长大驾光临,小弟有失远迎,还请下来相见!”。
正当众人准备哄堂大笑之际,房梁上传来了一声悦耳的女音:
“哈哈哈哈哈......!二弟,多年不见,你怎滴一下子便将我找出来了!大哥我还想再听听墙根呢,这几位大人说话可好听了!”。
其余三人刚笑出来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曾想房梁上竟真有人藏在那里,
三人心中大骇,此人若是想要对我等不利,简直易如反掌。
手摇白扇之人先是被人无视,刚说完吕府一只苍蝇都飞不进了,自己头顶就冒出一个人来,让他大为恼火,
最后直接恼羞成怒,抓起身边的茶盏,朝着房梁之上射了出去,“何方小贼,藏头露尾,你给我下来吧你!”。
他作为守军偏将,还是有一些武艺傍身的,射出去的茶盏风声呼呼,极具威势。
然还没等那茶盏射到房梁之上,就在距离房梁上还有二尺之际,那茶盏呯的一声,炸成了粉末,盏中茶水也蒸成了一阵白气,随着瓷粉一起飘散!
“高手!”,除了那老神自在之人外,其余三人眼皮狂跳,心中警铃大作,都在考虑要不要先跑,这种高手杀来,有多少护卫都是白搭!
就在此时房梁上的人终是现了身,
只见一个身穿红裙的,身姿曼妙的女子从房梁上飘了下来!
“二弟!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