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策挑了挑眉,一脸懵地说道:“我认错人?我胡言乱语?叶碗清,你可别睁眼说瞎话,这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敢说昨晚不是你紧紧抱着我,嘴里还念叨着我的名字?我这衣服是你扒掉的。”
叶碗清双手抱胸,梗着脖子道:“那说不定是你故意趁我喝醉了占我便宜,然后现在还想倒打一耙,让我负责,我才不上当呢!”
箫策哭笑不得:“叶碗清,你是不是脑子还没清醒,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荒谬?我箫策要什么女人没有,得特意来占你便宜,明明是你占我便宜了好吧。”
叶碗清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绝佳的理由:“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被什么邪术控制了,所以才会出现在我床上,还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等我今天的武比结束了,我就去给你找个法师来驱驱邪,不然你肯定会一直这样缠着我,我可不想跟一个不正常的人有什么瓜葛。” 说着,她就要下床去准备比赛。
箫策连忙拉住她,无奈地说:“叶碗清,你能不能别闹了?你这是想耍赖吗?哪有你这样的,昨晚吃干抹净,现在怎么能当作没发生过?”
叶碗清挣脱他的手,躲到桌子后面,探出头来看着箫策:“我不管,反正我不记得了,你就当我失忆了吧。
你这么厉害,肯定不会跟一个失忆的弱女子计较的,对吧?再说你没吃亏啊,我比较吃亏的好不好。”
箫策被她这一系列古怪的想法和搞笑的行为弄得彻底懵了,心想这叶碗清到底在想什么啊?
一般女孩子在这种情况下,不都是哭着闹着要自己负责吗?怎么她倒好,千方百计地想要撇清关系,难道她连男女之事都搞混了?
这么想他也直接这么问了:“叶碗清,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叶碗清被问得一懵,脱口而出:“我当然是女人了,你昨晚还不知道吗?”
箫策被她问得一愣,有些无力地说道:“那你倒是做个女人该有的反应啊,让我负责之类的,为什么你的反应是这种毫无头绪的,你到底想什么?”
叶碗清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一边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我不会,也不懂,反正我不管,你别想我负责,你自己对你自己负责。本小姐被你吃尽了豆腐都没闹,你也乖乖不许闹,听到了吗。”
说完,她像只灵动的小鹿,蹦跳着冲向比赛场地,心中暗道:“本小姐以后可是要浪迹天涯,做锄强扶弱的女侠,再不济也要跟着父亲上战场,这什么儿女情长才不要去沾惹。”
只留下箫策一个人在那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简直要笑死,暗自思忖着这叶碗清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奇女子,自己怕是要在她这独特的思维逻辑里好好周旋
学院的武试时辰将至,叶碗清脚下生风,犹如一只脚底抹油的小耗子,一路轻功施展得淋漓尽致,玩儿了命地往前窜。
她心里骂骂咧咧:“好你个箫策,臭不要脸的登徒子!本姑奶奶的‘豆腐’岂是你能随便吃的?
吃了也得给我吐出来!今天给你下了点痒痒粉,就等着看你浑身跟爬满小蚂蚁似的,痒得吱哇乱叫,把学院房梁都挠塌!哼!”
可是,她那点小伎俩在凤羽二皇子箫策面前,简直如同小孩过家家。
箫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那痒痒粉还没靠近,就被他身上那股无形的 “王霸之气” 吹得没了踪影。
此刻,箫策正像个大爷似的坐在评委台上,二郎腿一翘,脸上似笑非笑,等着看叶碗清这只小菜鸟如何扑腾。
叶碗清火急火燎地冲到习武场地,脑门上的汗珠子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噼里啪啦直往下掉,头发也乱得跟被猫挠过似的。
可即便如此,她那古灵精怪的劲儿依然清晰可见。
一眼瞅见评委台上跟个没事人似的的箫策,她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差点惊掉下巴:“哎呀妈呀,这啥情况啊?这货咋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呢?”
不过她也算是个有骨气的,立马挺起胸脯,像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公鸡,大踏步往场地中间走。
边走还边嘀咕:“哼,你个臭箫策,别以为躲过这一劫就万事大吉了,本姑娘的锦囊妙计可多着呢,你就等着接招吧!”
舞台之上,箫策的视线牢牢锁定着她,脸上笑意渐浓,双眼渐渐眯成细细的一条缝。
眸中闪烁着戏谑与挑衅的光芒,仿佛有无声的话语在其中流淌:“小丫头片子,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爷陪你好好玩玩儿一番。”
他微微扬起下巴,嘴角那一抹不羁的笑容愈发明显。
边上,院长的目光如炬,在箫策身上来回逡巡,眉头轻轻皱起,眼神里满是疑惑与探究。
只见箫策那眉眼弯弯,含着无尽的笑意,嘴角时不时不受控制地往上翘,那神情,活脱脱就是一副陷入思春泥沼的模样。
院长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这般模样,铁定是和某个姑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难不成,真就是他昨日提及的那一个姑娘?院长的心里登时像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