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能使一个人的行为变得幼稚。
裴熠词也难逃这个定律。
他指腹轻轻按压在聂惊荔的嘴角,缓慢的来回揉着,说:“是要让我吻?还是让我开?”
他像在讲一个很涩涩的问题。
聂惊荔耳颊微烧,颈侧泛起淡淡樱绯,却偏偏钟爱他清正而性感的粤语腔调,便自甘堕落的沉湎在他怀中,不做选择。
“我……我都无所谓。”她唇瓣翕张,授予他更多权限:“你想吻就吻,想开就开。”
反正,这两项,她皆能接受。
“不过,你半夜出门,你哥不知道吗?”
“他今天好像和温蓠发生争吵,又喝醉了,不会知晓。”裴熠词答话的同时,逐渐欺上她甜软的红唇:“我们可以尽情做很多事。”
聂惊荔呼吸一紧,心尖颤颤说:“为什么争吵?是因为要和我联姻吗?”
“与你无关。”裴熠词缓缓撬开她唇齿,往深处探索:“他俩之间的纠葛,从读书时期偷偷谈恋爱起,就已经存在。”
“你就算不跟我哥联姻,温蓠也过不了我妈那一关,她不会和我哥领证的。”
“为什么?”聂惊荔真的挺想知道内幕:“你不能告诉我吗?”
“我可以告诉你……”他意犹未尽,灼热的目光带着强烈的妄欲:“但,你要拿什么条件跟我交换?”
他心思昭然若揭。
聂惊荔装作看不懂,“我……我没什么东西能和你交换的。”
“那就免谈。”裴熠词停止吻。
下一秒,遒劲有力的手臂捞住她腿弯,将她整个人从驾驶座移抱到副驾上。
空间逼仄狭窄,他做这个举动,却一气呵成。
聂惊荔脑袋昏昏沉沉的,都不知道自己怎这么轻易就被他移到副驾去。
“免谈就免谈,谁稀罕知道。”她微微赌气,像一只愤怒的小河豚:“等会蒸完酒,你也别留下来睡觉了,我的酒馆要去换个锁。”
全是气话。
裴熠词没放心上。
他一脚踩向油门,小越野飞快蹿出无人的夜巷,朝着荔园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在珠悦湾这边。
裴竞琢的胃,突然感到一阵翻江倒海,猛地从客厅沙发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快步走去影音室,伏在盥洗台边,不停呕吐。
“阿熠!阿熠……”吐得胃都快出血了,他拧开水龙头,胡乱洗了把脸,声嘶力竭的喊叫裴熠词。
奈何房子太大,他以为裴熠词在客厅没听见,又踉踉跄跄的折出来:“阿熠,我胃很难受,有没有药?阿熠……”
然而,客厅并无裴熠词的身影。
他只好寻去主卧。
房门需要密码,紧紧的闭着。
他心头浮躁的长按几遍门铃:“阿熠,开门!”
可始终得不到回应。
他便凭着薄弱的潜意识,掏出手机,打电话。
裴熠词此刻和聂惊荔刚刚抵达荔园,手机赫然响起,犹如一枚重型炸弹,在这寂静的山野间掀起巨大动荡。
聂惊荔睨见来电显示的名字,心房一凛,骇色道:“完了,你哥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