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巷道,却站着两位大夏顶尖存在。
而且有传闻这两人有过节。
所以赵山河有点担心,这两人该不会打起来吧。
幸好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关于两人的过节,还得从苏寒山与观如龙争夺青龙主位开始说起。
当年两人年轻气盛,都想在大夏按照自己的理念施展胸中抱负。
可惜最终因为苏寒山的弟子投入白神教的缘故。
让他最终错失青龙主位,只能退居白虎位置。
之后有人说苏寒山因此事负气而出,隐居幕后。
这也是为什么雷云龙会如此憎恨白神教,在他看来,是白神教蛊惑了苏寒山的弟子。
可事实上,苏寒山之所以会退居幕后也只是因为大夏的领导层并不适合有两个声音。
自己呆在军武部只会干扰大夏发展。
“我知道你也在关注他,你不需要否认,我闻到了他身上有五狱观想图的味道。”
“此次我见你是想告诉你,如果正道没有他的位置,那我魔道欢迎他。”
夏平不管苏寒山的反应,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明白,自己的出现,会让有心人对金错刀抱有偏见。
他不适合出现在军武部替他讲道理,那就只好让军武部的人自己来好了。
“五狱观想图?是啊,真没想到这东西他都能练成。”
五狱观想图,是一幅图,也是一门功法。
人类行气最早靠观想。
而五狱观想图是这世上最顶尖的观想图。
他自负天赋过人,在灵气低迷的年代里,仅用二十年就跨入了七阶,甚至摸到了八阶门槛。
修行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但是如他这等天骄,面对五狱观想图,也如同在观看无字天书一般,根本修不成,甚至有时候还会走火入魔。
不过这么些年修行,也不是一无所获。
在反复观想后,他隐隐有一种直觉,或许五狱观想图涉及到上古修士的修行法门。
据传上古修行,只修性命,没有如今繁杂的修行体系。
苏寒山看了一眼赵山河。
“他现在怎么样了?”
赵山河苦笑。
“不是很好,您也明白,我大夏一直被世家掣肘,很多决策都很难实施。”
“就比如刚刚颁布的强制征调令,刚颁布就遭到许多人的反对,最终还是得让步,让出一城的管辖权!”
城主位置原本没有这般大权力的。
不过世家沆瀣一气,给军武部施压,最终导致军武部只能让出部分权利。
这样一来,原本大家避之不及的城主位置,一下就成了趋之若鹜的香饽饽。
“呵呵,观如龙聪明绝顶,事实上他清楚还有对策,不过他就是心软,有些时候就该学学那位!”
他将目光落在夏平离去的方向。
赵山河只能苦笑一番。
不得不说,霸道治国,不服就干。
有时候他觉得或许乱世实行霸道会更好一点。
仁道讲礼义廉耻,你不去当城主,还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霸道治国,让你当城主,你不当,请你吃拳头。
苏寒山拿着书,翻着页最终进入一家武馆。
赵山河目送苏寒山离去,看到他翻书的样子不由感到好笑,于是背后蛐蛐道:
“苏总使看了这么多年的书,杀性却一点没磨掉。”
事实上苏寒山这些年看书并不是为了修身养性,只是为了杀人的时候能更加坚定信念。
等两人离去,赵山河原本想要参加万药坊开张的。
不过当他发现金错刀不在的时候。
也跟着离去。
这边万药坊开张出现的人命案的风波虽然过了。
可军武部的风只怕又得吹起来了。
军武部。
一名穿着蓝色外套的军官脸色阴翳,他叫周岁寒,大夏周家人。
不久前他收到消息,自己手下被人宰了。
六阶存在不是无名无姓的小卒,很多人都会开始站队,换句话说就是上头有人。
这其实不是事情的核心,问题最关键的是这人竟然被白神教所杀。
而被杀原因竟然是一间灵药店铺。
这是赤裸裸打他的脸呐。
他自然也得反击,你白神教不是想要护着那家店铺吗?那就让它消失好了,连带它的主人。
周岁寒眼中杀意凛然。
赵山河坐在会议台上方,“观总使有事不在魔都,今天这个会议由我主持。”
周岁寒冷声道:“好,就一个问题,金错刀身为上尉却与白神教有来往。”
“这种叛徒,还请赵顾问下令全国通缉,一经发现,就地格杀。”
周岁寒的话引起很多人的赞同。
“不错,就地格杀!”
“我赞成!”
“我也赞成!”
……
会议室里几乎所有人纷纷朝赵山河施压,没有一句反对声音。
哪怕是平日里经常和世家不和之人也全部禁声。
哪怕赵山河想要保下金错刀也办不到,可他却丝毫不慌。
下一刻虚空一阵波动,一道身影出现在会议室里。
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苏寒山,纷纷站起身来,恭声道:
“见过苏总使!”
同时心中疑惑,这位几乎不管事的人怎么突然入魔都了?
该不会是因为那个金错刀吧?
“这件事到此为止!”苏寒山开门见山,十分干脆。
众人心道果然,一时间,喊着要通缉金错刀的声音渐渐消失。
周岁寒好不容易促成的联盟彻底破碎。
大家都选择作壁上观,周岁寒自然独木难支。
但是他还是不甘心,忍不住反驳。
“苏总使,可是那金错刀是与白神教有联系,他肯定是白神教余孽。”
后面的话不用说,大家心知肚明。
面对白神教余孽,大夏之人应该将其就地格杀。
苏寒山一挥衣袖,周岁寒直接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墙上。
噗呲!
一口鲜血忍不住吐了出来。
本该惊天动地的一击,却只损坏了一张桌子。
众人心中惊疑不定。
“我说了,这事到此为止,你有意见?”
他平静的看着周岁寒。
周岁寒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不是那个好说话的观总使。
他姓苏!
周岁寒微微低头,擦拭嘴角的血迹,然后摇头闷声道:
“没有。”
“既然没有意见,那便散会!”
苏寒山身影直接消失在会议室。
一场针对金错刀的风波还未掀起,就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