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师尊,师尊,你如何了,弟子不孝啊!”
苏星河醒来之后,着急忙慌的跑进山洞之中。
见到依旧半吊在空中的师尊,苏星河松了一口气,问道:“师尊,师弟没对你怎样吧?”
无崖子看着苏星河叹息道:“死不了,只是被他吸了功力。”
苏星河听到这里,顿时气愤不平的说道:“师弟怎能如此啊,就算师尊你不待见他,他也不该做出这种欺师灭祖的事啊。”
无崖子听到弟子的话,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说道:“闭嘴,以后不要再叫师弟了,我和他已经断绝了师徒关系。”
苏星河拱手道:“是,师尊!”
苏星河想到师尊被两个弟子背刺,心中肯定很绝望,于是说道:
“师尊,弟子这就重摆珍珑棋局,再为师尊挑一个弟子清理门户。”
无崖子的脸色更黑了,还来?嫌老夫死得不够快?
无崖子摆了摆手,他已经对收弟子有恐惧了,逍遥派的传承也交给了外孙女,不想收弟子了。
直接说道:“不必了,你让弟子关注少林除魔大会的结果,若他死了,那一切到此为止。
若是他没死,他走前曾说:取走我的功力,今后我逍遥派若遇到麻烦,他可援手一二。”
苏星河一叹,说道:“师弟和丁春秋终究还是有所不同的,师尊你当初若是认真教导,何至于今日局面啊。”
无崖子神色一滞,也没纠正弟子的称呼了,犹豫了许久,才说道:“你打探下你师娘的消息吧,看她如何了。”
苏星河一愣,师尊将自己关在山洞中,就是不想见到师娘以及大师伯,如今怎么主动打听起师娘的消息来了?
无崖子叹气道:“师妹自作自受,她在无量山留下残本的北冥神功,
结果被那江微尘寻到了,改良之后将你师娘的功力吸干了。
你打探一下她的情况如何了,记住不要泄露了为师的行踪,为师不想见她们。”
苏星河一愣,问道:“那大师伯不会也遭其毒手吧?”
“如今除魔大会在即,他来不及了,若他活了下来,你派人通知你大师伯小心。
那魔头如今的功力太高,师姐不是他的对手了。”
…………
离开了擂鼓山,江微尘想着还有点时间,遂决定回太湖一趟。
自己的无量心经并不会被北冥神功克制,也就没向无崖子逼问正版。
倒是问了他传音搜魂大法,结果其十分果断干脆的说不会。
江微尘直接进他的藏书洞中翻找,还真找到一些武功秘籍以及珍贵的道经。
江微尘没有时间一一阅读收录,索性直接用个包裹打包带走。
当然包裹是假,书籍已经被自己全收进演道殿。
只可惜比较出名的那几门武技都没有落于书本。
江微尘也就作罢,没有再行逼问之事。
他没有神识,拿到了也可能对付不了大宗师的神识。
云雾山,江微尘再次回到了这里,即使两个多月过去,这山上依然有淡淡的血腥味。
尸体虽然被处理了,但是血水却永远的留在了山上。
江微尘走过山腰,建筑依然一片狼藉。
来到山顶,回到这个久违的地方,看着东边宽广的太湖,一如之前,毫无变化。
江微尘感慨,人之于天地何其的渺小啊。
两个多月自己的人生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这太湖却任凭你风云变化,我自岿然不变,丝毫不受影响。
江微尘昵喃:自己何时才能如同天地这般,任凭世间风云变幻,不影响我分毫的地步?或许需要天下无敌甚至更高。
如今自己已经天下皆敌,何时方能天下无敌?
“大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江微尘的沉思。
江微尘转身看到身后一个易容的女子,顿时知道了其身份。
因为这个仿真人皮面具出自自己的手。
“春华,这个关头你不好好的躲着,来这云雾山顶作甚?
你不知道许多和我亲近的人都被抓走了吗?”
至尊盟的好些手下如王朝晖,于耀祖,牛贵等人都被抓了。
自己的亲人天笑,二叔等人也在少林,这是少林传出的消息。
春华卸下伪装说道:“大哥,自从你在松鹤楼放出消息说会前去少林的时候,江湖武者就没再抓捕我们了。”
江微尘叹了口气,说道:“既然现身了,那我带你去见个人吧。”
春华一愣,问道:“大哥,见谁啊?”
“青云山的青云老道。”
江微尘说完已经转身向着山下走去。
…………
山顶凉亭中,江微尘和青云老道下着棋。
江微尘随手落下一字,看着青云老道:“道长,你不简单啊。”
青云老道手一顿,继续落子道:“老道我就一个普通老头,哪里不简单了?”
江微尘随之落下一子说道:“我如今先天九层了,半步大宗师我轻易可拿下,也曾勉强战平一个大宗师。
可我依然看不出道长你是何境界啊,道长你是大宗师吧。”
青云老道摇头,笑道:“老道我真的是先天后期。”
江微尘不信邪,一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青云老道头颅砸去。
青云老道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江微尘的拳罡贴着他的头皮时其都没有反抗。
江微尘瞬间收住拳势,青云老道这才仿佛被吓到一般,一蹦三尺高,大喝道:
“江小子,老道没得罪你吧,老道这微弱的功力你吸了也提升不了多少啊。”
江微尘盯着青云老道,良久才叹气道:“罢了,罢了,道长你是先天也罢,是大宗师也罢。
我此次前来也不是求你出手的,只是有事托付罢了。”
青云老道拍了拍胸脯,没好气的说道:“想说遗嘱你就好好说,干嘛吓我老人家?”
江微尘也不介意青云老道不吉利的话,说道:“刚刚跟我来那个是我认的便宜妹妹。
起初认她是有目的的,但好歹相处了五六年了,
且她和我的关系人尽皆知,这段时间不宜露面。
就让她在道观住下吧,道长看住她,别让她出去。
我若不死,那自不必说,我若死了,等风头过去,她爱去哪随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