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人如此猖狂,竟敢不打招呼发起进攻,完全不讲武德。
男人怒火中烧,挥动黑铁阔刀将旁边的院墙撕裂豁口。
然而那其刀锋尚未挥出,瞳孔中的身影却在急速放大,“好快!”
韩青瞬息跃至近前,趁着刀锋尚未临近,抬手按在其脸上。
砰!男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后脑勺狠狠撞击大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顿时眼前漆黑,口吐鲜血,手中刀锋也不知何时被夺下。
韩青手腕翻转,将阔刀插入其小腹,将其钉在大地上。
随后他轻身跃上院墙,几个起落到远处的黑暗中消失不见。
男人倒在碎裂的坑洞中,口中不断吐着血沫,眼底满是震惊和骇然。
“脏腑境后期,那家伙竟是个脏腑境后期。
“赵牧那白痴,放走如此厉害的人物,还让我来堵截,他娘的!”
耳畔风声剧烈呼啸,韩青犹如跃动的羚羊,不断穿梭在黑暗中。
估摸着大概三刻钟后,韩青已然离开城门,停在一片幽暗的树冠中。
黑风寨据点所在的废弃道观,名叫清风观,已然废弃多年。
韩青借着昏暗的月光看去,前方的小山坡上,正是那座道观。
按照关蝶给出的消息,曹金平日都隐匿在城中,只有今日会来这里。
韩青想了想,飞身跃下树冠,借着黑暗不断朝道观靠拢过去。
而在周围的黑暗中,有不少身影默默摸过来,在远处的树林中汇合。
“关蝶和沈长生呢。”身穿皮甲的壮汉过来。
突破县尉阻拦的,总共只有十三人,韩青说道:“他们被挡下了。”
那壮汉眉头蹙起,“麻烦了,没有他们我们怎么拿住曹金?”
“曹金乃是脏腑境后期,而且还是属于其中极强的那一档。”
“就凭我们这些人,恐怕连道观中的其他人都拿不下。”
听着关蝶被拦下的消息,众人俱是眉头紧锁,低声议论。
林中的气氛顿时有些凝重,众人顿时没了思路,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
韩青沉声道:“请诸位随我攻进去拿下曹金。”
旁边的壮汉听见这话,打量着旁边的韩青,嘴唇紧抿。
余下的汉子亦是看过来,有人无语的偏过头去,竟是无人回应他的话。
片刻后,旁边的壮汉才道:“韩小哥,我们现在进去就是送死。
“我知道你是脏腑境后期,若是沈长生在,我们肯定上。
“但就凭你一人,怎么可能是曹金的对手,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其余的汉子亦是默认他的说法,开什么玩笑,这少年太冲动了。
“如果拿不住曹金,你们回去该如何交代?”韩青沉声道。
“而且后续进攻黑风寨,没有布防图死的人只会更多。”
韩青的话让大汉沉默,这是个很现实也很致命的问题。
大汉没有反驳韩青,其余众人也是陷入思考。
片刻后,大汉才道:“韩小哥这句话实在,我张鸣同意进攻。”
张鸣显然地位不低,周围立刻有不少汉子附和,目光无比凝重。
所有人心中都清楚,今夜这个行动极可能一去不返。
韩青朝众人抱拳,“多谢,我定会擒下曹金。”
“那咱们何时动手。”张鸣没把他这句话放在心中。
他也有自己的考量,这曹金不会在观中过夜,只能拖住他等关蝶来。
韩青提着赤星刀,走出黑暗,“道观中只有十六人,速战速决。”
他提着赤星刀走向道观,呼吸变得沉稳绵长,步伐无比沉稳。
张鸣立刻招手,让其余人跟上步伐,抽出兵器分散靠近道观。
韩青轻身行至道观旁,借着黑暗隐匿身形后,看向内里的情况。
却见有幽暗的院子里,正有两队人来回巡逻着。
而在院子的角落中,摆放着数个巨大的笼子,内里竟关着不少女人。
笼子后方的房间大门敞开,内里竟躺着不少男人,皆是捏着烟杆。
韩青默然推开刀锋,黑风寨的这群人,不但在拐卖女人,还在贩卖灵烟。
而在当中的大殿,紧闭的房门被火光照亮,外面还有两人值守。
韩青看向左右两侧,张鸣等人已然做好伏击准备,正等他的消息。
韩青对张鸣挥手,随即提着赤星刀踢开大门,在碎屑中走入道观。
沉闷的爆裂声吸引不少人注意,也正是这个时候,张鸣等人立刻动手。
他飞身扑向巡逻的男人,冰冷刀锋从背后将其喉咙洞穿。
原本被韩青吸引的众人,立刻反应过来,纷纷呼喊道。
“敌袭,有敌人杀进来了!”
整个道观气氛变得紧张,提着刀兵的匪盗,俱是开始战斗。
有提着狼牙棒的男人大步而来,目光凶狠的嘶吼,要将韩青脑壳敲碎。
韩青猛然抬起刀锋,将那狼牙棒抽飞,随后骤然挥动刀鞘。
尚未出鞘的赤星刀,刀鞘狠狠抽在其喉咙,将其脖子都打变形。
那男人歪倒在他脚下,眼珠中满是血水,已然是死得不能再死。
旁边原本准备进攻的男人,被这场景吓得后退,“点子扎手,一起弄他!”
周围立刻有四人过来,刀枪棍棒齐齐招呼,要合力拿下韩青。
韩青横拿刀鞘朝前一推,那四人像是被巨象撞击,猛然倒飞出去。
所有人都满脸骇然的看着韩青,有人朝大殿喊道:“曹当家,有高手!”
这时紧闭的房门忽然大开,一杆黑色长枪陡然激发,如同黑色闪电。
韩青猛然侧过腰身,左手一抓,将那杆黑色大枪抓在掌心。
“曹当家,何不出来一见?”
大殿中火光剧烈摇动,掀起凌厉的寒风,有道身影大步走出来。
摇动的火光中,那人身材匀称,大概四十来岁,乌黑发丝随意落下。
他左边眉头有道断痕,站在摇曳的火光中,犹如沉稳的山岳。
曹金看向对面的男人,道:“竟能抓住我的枪,有些实力。”
韩青没有说话,看向他的后方,那里还有一人。
男人大概三十来岁,穿着白色的练功服,提着柄足有两米的黑金仪刀。
从其身上散发的气息来看,赫然又是一个脏腑境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