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后续战兵收尾,布穷迎着天空灿烂的礼花和耳畔震天响的爆竹声声,悄然回到大夏银行迎新的篝火现场。冯家臣冲着他点点头表示一切知晓,无需声张。
布穷走近篝火,拿起一个羊腿好爽地撕下一块肥肉塞进嘴里,又割下一片鲜嫩爽滑的精肉正待下口,看见央金飘逸的裙裾转到眼前,女孩篝火映衬下的脸颊愈发美丽。不自觉地把到嘴的鲜肉伸向央金:
“这块给你。”央金机械地张开嘴一口咬住。
哦~,哦~,队伍里发出起哄的声音:“邀请央金跳一个。”
“老兵,上啊!”
“老兵,来个双人舞。”
场地让出,只留下布穷和央金站在中间。
“布穷,你!”反应过来的央金俏脸涨的通红,着急把含在嘴里的羊肉吐出来。
“央金,我,我。。。”布穷棱角分明的脸庞开始发烫,只不过满脸的高原红遮挡了他的尴尬。
“和央金跳一个吧,传言西疆儿女生下了就能歌善舞,今天就让我来给你们伴奏。”冯家臣看着年轻人们的热闹也来了兴致。
冯家臣雅兴大发,左顾右盼寻找着什么。
“早给您准备好了。”多吉变魔术般从身后拽出一把二胡。
“您除了旱烟袋和二胡也没啥别的爱好了。连这些都记不住,我就是个不合格的护卫。”
冯家臣接过二胡就近找了块石头坐下:“说吧,听什么曲子。”
嗯!哦!啊!呵呵!
眼睛转了一圈也没有拿出主意,冯家臣指指央金和布穷:“注意节奏,拉一首《我和草原有个约定》,我们来个歌伴舞。”
琴弦响起,悠扬的曲调在山谷回荡,吸引了街巷欢乐的人群,不少百姓围聚在土楼四周,倾听这美丽的音乐。巡视的战兵紧张地用表情请示布穷。冯家臣笑着站起身来:
“走,出去与狮城百姓同乐!”
央金和布穷也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街巷较为宽敞的地方。
围观的人们自觉地围成一个大圈,冯家臣、央金和布穷站在中央。琴弦一抖,冯家臣唱出歌词:
总想看看你的笑脸
总想听听你的声音
总想住住你的毡房
总想举举你的酒樽
我和草原有个约定
相约去寻找共同的根
。。。。。。
“好啊!没想到冯主使唱的这么好听”人群中有人拍掌,其他人跟随拍掌。气氛的渲染进入高潮,央金也合着歌声翩翩起舞,布穷先是跟不上节拍,在央金轻盈舞姿的带动下也慢慢融入歌曲的境界。
我和草原有个约定
相约去诉说思念的情
如今依偎在草原的怀抱
就让这约定凝成永恒
歌声悠扬,舞姿优美,整个狮城荡漾在一片欢乐的海洋。
铛~,铛~,铛~
寺庙祈福的钟声敲响,子时已到,新旧交替。这正是:“雪兔祥瑞满西疆,金龙飞舞乐华夏“。预示着一个全新的世界将展示在西疆百姓面前。
节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未接到上级安排的冯家臣带着布穷按着大夏传统挨家挨户给狮城百姓拜年。朴实的牧民们顶着满脸高原红热情地给他俩带上圣洁的哈达,献上纯美的青稞酒和奶酪,用当地人最高礼仪为大夏来的和平使者献上崇高的敬意。冯家臣也按着大夏传统给每家的娃娃发上一份红包,送去新年的祝福。
时至中午,冯家臣来到城外一家破旧的牛皮帐篷里,年迈的老阿妈眼睛已经瞎了,手里转着经桶,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冯家臣听不懂回头向布穷求助,布穷和老阿妈耳语几句,告诉冯家臣:
“老阿妈在为解救农奴的太阳神祈祷。”
“太阳神?”
“这是西疆百姓对大夏玄甲军的称呼。自古西疆尊太阳为神,太阳能够照到的地方就会幸福安康。西疆核心太阳城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
冯家臣鼻子一酸,上前握住老阿妈的双手:“阿玛。您放心,从此西疆在大夏的庇护下一定会越来越幸福。西疆和大夏永远是一家人,一家亲。”
说着话,冯家臣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大大的红包塞到老阿妈手里:“阿玛,这点钱给您,是政府帮助大家度过暂时困难的。”
老阿妈摇摇头拒绝了冯家臣的好意。布穷接过红包在老阿玛耳边用土语重复一遍,老阿妈脸上才挂上了笑容,可还是不接受。她从地上的毡垫子下拖出一个褡裢在布穷面前晃晃:“我有!”
“这是!”布穷话未完全出口,两眼盯着老阿妈手中的褡裢呆愣住。
“这是金库失窃的章嘎!”他小声与冯家臣交流。
冯家臣也发现了褡裢的端倪,和老阿妈告别,不动声色地退出帐篷。两人快速折返土楼。
“央金!”冯家臣跨进门槛,正好遇见带着人出门的央金。
“缴获的章卡清点完了没?”
“完了,除大火烧毁的外,账面完全对上了,只是库存的大夏准备金已无法对账,只能报损了。”
“对上了?那老阿妈手里满满一袋章嘎是哪里的?”
央金不解,在布穷的解释下才明白了事情缘由。
“事不宜迟,必须尽快搞清楚这袋子章嘎的来源。”央金心急火燎,如果是她漏统计了,那是要承担责任的。
央金返回屋里取上几枚不同版本的章嘎装在身上,约了同事赶赴老阿妈的帐篷。
“注意方式方法。”冯家臣在后面提醒道。
“我明白。”央金丢下一句话旋风般的离去。
“这丫头办事风风火火,不像女孩子的作风。”看着央金的背影,冯家臣对布穷说道。
“这脾气性格,估计在家也是一样,嫁给谁谁受罪。”
“是吗?你小子好像有娶央金做老婆的想法啊。”
“我没有,冯主使。我就是觉得她被强巴欺负了,很可怜,帮帮她 。”
“是吗?说实话,干活风风火火是好事。我看央金是个好姑娘,可以多接触接触。”
冯家臣的话再次把布穷搞得很是腼腆:“不,主使,我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当好您的护卫和机要秘书,其它的等真正的和平到来时再说吧。”
“不行,我们打仗目的是要一个和谐共生,家庭幸福的大同社会,年轻人都为国奉献,都不成家,那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我说的有道理没?”
“对,冯主使。可我。。。”
“嫌弃央金不干净了。”
“不,”布穷连忙摆手。“她如格桑花般艳丽,又如冰山上的雪莲一般纯洁。布穷一介武夫哪能配的上那圣洁的女孩。”
“这个不用担心,我来暗中撮合,只要你真心喜欢。最近你就在银行负责警戒和帮忙吧,抓住机会。”
“唉。”
“多吉,从现在开始,你和布穷换下岗。你跟我跑外,他在家帮忙。”
偷听到冯家臣和布穷谈话的多吉应声从里屋蹦出,冲着布穷一个鬼脸。
“是!”
不大会功夫,央金和同事抬着一褡裢的章嘎返回银行。
“基本清楚了,冯主使。老阿妈手里的章嘎初步判断是假的。我们与样币进行了仔细对比,怀疑其中有诈,就拿准备金和她换回来这袋章嘎,通过技术手段最后确定一下。”
“假币!”明面的敌人消灭了,暗中的破坏让人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