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分,有人前来送餐。
用过晚膳,伽罗与小心稍作休整,决定再去那个房间看一眼。
二人各自身贴上一张隐身符以及闭息符,悄然来到床边站立定住。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们看着床榻之上的那个人。
他的情况似乎和白天并没有什么区别。
当目光聚焦到那若隐若现、如蛛丝般纤细的线条时,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这些线在夜晚的黑暗中竟然散发出奇异而炫目的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格外引人注目。
小心伸出右手向着空中探去。
就在指尖刚刚触及那些线条的瞬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看似静止不动的丝线宛如拥有生命一般,迅速缠绕上来,紧紧缠住了小心的手掌。
嘶!
刹那间,一阵轻微但又不容忽视的痛感如同电流一般席卷过小心的全身。
这种感觉难以言喻,似有若无,但又真实存在。
他低头查看自己的手臂,上面并未出现任何明显的伤口或痕迹。
一旁的伽罗见状,焦急地问道:“阿小,你还好吗?”
小心转动手腕,“我没事,只是这线有些古怪。”
说话间,他用力抓住缠绕在手臂上的丝线,另一只手则迅速变出剑,将妖力注入其中。
只见剑身闪过一道寒光,随着小心轻轻一挥,那些原本坚韧无比的丝线应声断裂,纷纷坠落到地面之上,眨眼之间便化作了一缕缕灰烬。
小心甩了甩已经恢复自由的右手,“这些线正在吸食着床上这人的命。”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长剑再次扬起,带着凌厉的剑气横扫而过。
瞬间将剩余的所有丝线尽数斩断。
伽罗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小心的动作。
在小心完成所有操作之后,伽罗缓缓开口问道:“好了?”
小心微微点头应道:“嗯,去房顶看看。”
说罢,两人走向屋外,将房门合上,来到房屋旁一棵高大的树下。
两人跳上树杈,借力跳上房顶。
站稳身形之后,小心抬手指向远方一处,“那边。”
话音未落,两人快速朝着那个地方跑去。
不多时,他们便抵达了。
此处是至高点,居高临下,视野开阔无比,能够看到下方的所有景象。
刹那间
一阵清脆而灵动、宛如黄莺出谷般悦耳动听的声音骤然响起:“这里有人了,你们还是换个位置吧。”
听闻此言,两人不由得止住脚步,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少女正悠然自得地端坐于屋顶之上。
少女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注视,转过头来,美眸流转间上下打量着伽罗和小心。
片刻之后,轻启朱唇,好奇地问道:“怎么感觉你们身上的气息如此陌生呢?你们是新来的?”
面对少女突如其来的发问,伽罗泛起了疑惑。
贴了隐身符,按理说没人能看见他们才对。
难道说眼前的少女是妖!
小心一眼就看出了眼前的少女是妖。
见两人沉默不语,少女倒也并未动怒,只是俏皮地撇撇嘴,嘟囔道:“哎呀呀,你们都这么不爱说话啊!就跟那个整天板着脸的冰块脸一模一样。”
正当此时,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自远处悠悠传来:“烛!”
少女听到声音后,像是被惊到的兔子一般,瞬间从弹起,脸上满是惊讶之色,口中急切地喊道:“弈,你怎么来了?”
一阵强大的气流猛然席卷而来,只见一个身材高大、气势威严的男子如鬼魅般突兀地出现在三人面前。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弈的目光停留在伽罗和小心身上。
弈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毫不犹豫且无比精准地道出了两人的身份:“除妖师和妖......”
伽罗和小心闻言,心中皆是猛地一惊。
然而,弈似乎对他们的反应毫不在意,转头看向烛,淡淡地说道:“回去了。”
那语气平淡得就像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烛显然有些不情愿,小嘴一撇,嘟囔道:“这么早吗?我还想再多玩会儿呢!”
但当她触及到弈那冰冷如雪的眼神时,所有想要辩驳的话语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最终,她只能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烛和弈直接化作一缕轻烟消失了。
伽罗和小心走到刚才烛所站立的位置。
放眼望去,只见远处有好几处建筑正源源不断地向外冒出浓密的妖气。
那些妖气如同滚滚黑烟一般升腾而起,在空中交织缠绕,形成一幅诡异而恐怖的画面。
而在小心的记忆中,妖气不是那样,那更像是死气。
伽罗和小心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这些冒着妖气的建筑,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觉得看得够久了
又或许是感到有些疲惫,两人起身,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准备返回住处好好休息一番。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两人早早起身。
上完早朝,天子传召他们觐见。
当他们步入宫殿时,只见那高高在上的天子正端坐在龙椅之上,威严无比。
天子免去了他们的跪拜之礼,示意他们站在下方即可。
两人垂手而立,始终不曾抬起头直视天子。
此时,天子直截了当地开口说出了自己召见他们的目的和想法。
随着天子话语的不断传出,伽罗。
天子口中提及的是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
长生不老药……
这若是真能够炼制成功,那可真是活见鬼了!
伽罗心里暗自琢磨着,如果能用这个借口留在这儿,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于是,他应下来了此事。
走在回去的路上,他们的脑海里始终萦绕着昨晚所经历的种种场景,怎么都挥之不去。
那种种怪异之处,让他们越想越是觉得匪夷所思。
开阔的周围渐渐的变得狭窄,两侧皆为墙壁。
昨晚见到的那两个人正坐在墙上方。
然而奇怪的是,周围那些负责把守的人,以及来来往往的宫人,却对这两人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