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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天商喜梅将以为是土疙瘩的三个土豆随手扔进了柴火堆里。

商喜梅找不着就没再找了。

几天过去了,柴火渐渐烧少了,商六婶清理柴火堆时,发现了三个土豆。

不过,土豆被扔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长了不少芽。

商六婶将芽苗削掉,洗净切片炒熟了。

一家三口从没吃过这种香香甜甜的菜,风卷残云般很快就全吃光了。

谁知吃完后,就开始上吐下泻起来。

三个人被折腾得瘫倒在地。

好在商五柱来他们家借东西,看到这番情况,慌忙找来了陈大夫。

灌药,扎针,总算将三人的呕吐和腹泻止住了。

“爷爷,那土豆是六婶从我们家偷来的吧?”商安平这时走来了,大声说。

站在他身旁的兰宝儿,绷紧着小脸,点了点头。

商安顺看完了热闹回去后,商安平也想来看热闹,又带着兰宝儿来了。

他恰好听到了商六婶的话,说怪他们家的土豆有毒,这让商安平十分不满。

“就几个土豆,又不是金子,她为什么要去偷?安平,你小小年纪,可不能诬陷啊!”商五阿婆愤然说。

“我没诬陷,那天我和兰宝儿还有奶奶搬土豆的时候,六婶问我们要呢,我们没给。肯定是六婶趁着我们忙时,偷偷拿了几个,这土豆本来是没毒的,但长芽了烂掉了吃了就会有毒,会上吐下泄!”商安平又说。

“六柱媳妇,是这么回事吧?”商阿公沉着脸问。

商六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商五阿婆发现儿媳妇脸色变了,料想这事肯定跟商六婶有关。

她忙打圆场说,“大哥,你看他们一家三口又吐又拉的,人都糊涂了,说的话哪能当真的?”

“就是,大伯,你也不早说这土豆发芽了不能吃,这不害我们吗?”商六柱揉着肚子,挣扎着站起身来。

他身上一股子怪味,大家全都捂鼻闪开。

“你们偷拿东西还有理了?”商大阿公沉着脸冷哼,又回头朝大孙子说,“安平,商家祠堂的家训第五条是什么?”

商安平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凡偷盗者,需归还他人财物,再到祠堂罚跪三天!”

“听清楚了吗?”商大阿公冷冷看向商六柱一家。

商五阿婆听商大阿公搬出家法来,也不敢闹了。

商家可不只他们这几房,县城还有人呢,村里还有另外的几房呢,这事儿要是闹开,他们的面子得丢光。

商五阿婆慌得忙陪笑脸,“大哥,六柱他们错了,你放过他们吧?”

“偷东西不说,吃坏了还怨别人,这事要是不处理,今后大家都来偷,你偷我的,我家偷你家的,这不乱套了?也不怕其他族姓人耻笑!”商大阿公坚决不同意让步。

眼看混不过去了,商五阿婆又指着商六婶说,“大哥,六柱媳妇的肚里还有孩子呢,这可是商家的后人啊,六柱还没有儿子呢,就指望这一胎了。还有喜梅,她才六岁,还是个孩子……”

商六婶回过神来,拉着商喜梅哭着求饶。

商大阿公看他们一眼,点了点头,“六柱媳妇和喜梅这次不用罚跪了,六柱去祠堂罚跪三天,安平,去开祠堂门!”

说完,商大阿公带着兰宝儿转身离开了。

商安平则往另一处方向跑去,打开了祠堂大门。

他们一走,商五阿婆少不了一通抱怨,骂他们偷什么不好,偷几个有毒的土豆回来,吃得差点丢命,又怪商六婶嘴碎管不住嘴巴,“你怎么主动说了?真是蠢死了!”

商六婶没生下儿子,在婆婆面前不敢顶撞,被骂了也不敢还嘴,只低头不吭声。

-

商六柱赔了十文钱,每天在祠堂里罚跪一个时辰。

他为什么罚跪的事,半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商六柱从小爱占便宜,偷个枣摸个鸡蛋的事可没少干。

大家都知道他的品性,得知他被罚了,都拍手叫好。

可商六柱不高兴了。

他心里怪商大阿公罚得太重,六个土豆也计较?真是小气。

但商大阿公是他大伯还是族长,拿族里规矩来罚他,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心里不服气,嘴里就开始抱怨商大阿公。

逢人便说商大阿公家种的土豆是有毒的。

“他家吃不完送你们的时候,都别吃啊,吃坏了别怪我事先没提醒。”商六柱对邻居说。

“六柱,你家大伯说那土豆是兰宝儿爹从外头买回来的,不是你大伯的呀。”邻居说。

“但给了我大伯,我大伯忒小气,我吃了几个差点吃死我了,还非要我赔十文钱,真是小气!”商六柱抱怨说。

大家也确实看到了他吃了土豆会上吐泻,又听他提醒,都警觉起来,都在心里想着,将来商大阿公卖土豆,可万万不能吃,会吃死人的!

虽然商六柱到处宣扬土豆有毒,叫商安平哥仨听了十分气愤,可又一想,这也是好事啊。

大家都知道自家种的粮食是毒物,就不怕别人来偷吃了。

日子一天天过着,土豆发芽的越来越多,商大阿公依旧将发芽的切成块,和灶灰拌一拌种到了土里。

种完所有发芽的土豆,一亩地还有些剩余,商大阿公又种了些豆子。

土豆是耐旱作物,洒上少量的水,十天就出了苗。

看着嫩嫩的小苗,商大阿公很高兴。

这将来长成了就是粮食啊。

他走远路到邻村一家专门做酱肉的铺子里,买了半斤卤肉,带回家给兰宝儿吃。

家里老伴儿炖的肉,不及外头做的好吃呢。

走到两村交界的路上时,商大阿公看到有村里人匆匆往水田方向大步跑去。

每个人的肩头不是扛着铁锹就是担着水桶。

商大阿公忙问,“阿福,七贵,这天快黑了,你们匆匆忙忙上哪儿去?”

两人只回头看了他一眼,脚步仍旧没停,“是商家大伯啊?你家田地少,不操心水田的秧苗,我们家田地多,不能不操心啊,上游的双河村将水沟的水拦截了,咱们下游的村子都没水了呢,大家都赶着去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