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起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和朋友们说清楚,詹昭月打算等父母双方饭局结束后不久再公开,最好是组个朋友局。
中午时分,詹昭月把文件整理了一部分,抱在怀里,和秘书办的人说后面时间资料麻烦跑一趟送去她家或者线上办公,没必要就别叫她来公司。
之前来公司办公,想着都是独自一人,在办公室效率更高,吩咐人也更方便而已。现在家里有人等着了,那就只能选择在家办公这个更为舒适的方式。
她都严格要求自己这么久了,是时候该给自己放松一点了!
电梯一路下降,到了中间某层停下,电梯门开,外面等着有两三人。
赫柏初用一个箱子装满了他自己的东西,旁边是这短短实习时间结交的朋友钱胖。
电梯门还没开时钱胖的声音就隐隐约约的飘进来:“……可惜了,以你的成绩还是有很大机会能转正的…”
赫柏初说话有气无力:“你已经绕着我身边说了不下十遍了。”
“我这不是可惜嘛,你是我朋友,以后吃饭都约不到你。”
“我又不是什么明星,你要约我提前发消息就好了。”
于是电梯门开,赫柏初抬眼时脸上笑容凝滞,在原地愣的忘了抬脚。
钱胖叫了声“詹总”,然后笑道:“要不詹总先下吧,我们等下一批。”
詹昭月不是那种感情占情绪主导的人,就算是拒绝的又怎样,在日常生活中还不会装吗。
詹昭月:“没关系,我不赶时间,电梯还很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钱胖只能推着赫柏初一起进电梯,呼吸都放缓了,像是调皮学生遇到了自己班主任。
电梯直直下到负一楼,詹昭月率先走出,头也没回上了自己的车,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赫柏初。
赫柏初的车没停的离电梯口近,还得走一段距离,他们一块儿走,这趟说是散伙饭。
路上钱胖看着詹昭月的车拐过拐角,消失在视野,感慨着:“一直都觉得咱詹总真是又美又强,特别是近距离时我连她眼睛都不敢看。”
“嗯。”她的漂亮一直都是客观的,从高中认识她开始,赫柏初已经不知道听过朋友夸过多少次詹昭月容貌。
“詹总好像一直都没有什么异性绯闻,就连贺总和任总的关系都是众所周知的清白朋友。”钱胖嘴不停,“我纳闷了,就詹总这个条件,怎么还单身。”
“……”
察觉到朋友心情低迷失落,钱胖就转了话题,“对了,之前还记得你说过你喜欢我们公司里面的人,你发展怎样了?”
“不怎么样。”赫柏初飞速回答,后面才闷闷的补上,“不合适,被拒绝了。”
钱胖汗流浃背,“啊”了一声,有点懊悔自己怎么提了个尴尬的话题。
“那…那也没事,去相亲嘛,光是你的外貌硬件都不知道吸引多少小女生。”钱胖宽慰他,爱而不得这种事在现实太常见了。
忽然,钱胖像是忽然顿悟,支支吾吾问:“你离开原因是不是表白失败,然后觉得丢脸……”
其实八九不离十,主要还是尴尬,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也不是非得联鸿不可。不过这样的真心话怎么好随便坦白。
赫柏初说:“不是,你想多了,还是不合适,我忽然找到了心仪的公司。现在都什么年纪了,利益肯定比感情重要啊。”
钱胖想说是吗,犹记得之前公司饭局上,他说的话明明挺倾向感情优先的。
……
詹昭月回到家,一楼很安静,她也不知道晏麟初出门没。
她先是叫了一声,无人应答。
她把二楼转了一圈,她房间也没人,稀奇,他最喜欢待她房间了。随后她又找到客房,踏进去那刻就听到浴室流水的动静。
原来是在洗澡。
詹昭月也不急,爬上客卧的床,边玩手机边等。
浴室水声停了,没一会,门被拉开,此人光着一身,腰间围个松松垮垮的浴巾,像是动作大点就要准备掉落。
晏麟初在詹昭月的小健身房运动完,一身汗,跑来客房洗个澡,也没想到出来就能遇到詹昭月。
詹昭月双眸微颤,也还算见过世面,有着几分淡定:“怎么不穿好衣服再出来。”
“内裤忘拿了。”晏麟初耳朵红了,感觉呼吸都变得炽热,腰间肌肉一缩紧,他都怕浴巾掉落把姐姐吓着了,着急忙慌的去柜子找内裤。
他背身去找,后背宽厚,紧实的腰间肌肉线条极具欣赏价值,因为刚洗完澡,皮肤比平时要白一点,没有疤痕斑点,像是一块干净纯粹的玉。
健身还是有用的,不过保持住现在就很好。
詹昭月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像见到肉的双眼冒绿光的饿狼,直勾勾的,大胆肆意的欣赏。
晏麟初抽出一条内裤,正心下飞速思量是直接换还是回浴室。
他还是保守一点回浴室吧,要是姐姐觉得他太变态呢。
“你要去哪穿呢?”詹昭月脸颊微红,语气有些兴奋。
晏麟初:“难道姐姐的意思是……”
最好不要是他判断失误。
詹昭月现在就像个点牌子的小富婆,十分高贵,眼睛又很诚实的依依不舍的贴在人家身上,语气施舍又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在这穿给我看。”
“……”
晏麟初呼吸越发粗重,也感觉到一丝不妙,现在姐姐对他也是越来越大胆了,至少在往那个方面上是这样。
可是,他有了感觉。
“怎么不动?”詹昭月颇为不满。
她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好看,多诱人,表情像是微醺后迷乱,两颊粉红的像是桃花花瓣,羞涩的同时又是好奇的大胆的。
晏麟初深深吸一口气,咬牙回到浴室,隔着门说:“下次吧,我有点害羞。”
詹昭月心脏怦怦跳,她其实也很紧张羞涩,只是一瞬间被迷了眼,忽然就很想调戏一番。
“那好吧,我再给你点时间,我要去喝水了。”其实是口干舌燥了。
待人离开后,浴室又传来水声,门上玻璃刚褪去的水雾再次变得模糊。